有驚無險逃過一劫,裴妙妙自然十分得瑟。安然無恙回到別院,主僕倆一進廂房,趕緊把她臉上的醬汁清洗干淨。
「小姐,這香噴噴的醬汁,撒點鹽巴,都能烤肉吃了。」玲瓏哪壺不開提哪壺。
椅子上剛坐下來喝口熱茶的裴妙妙不高興了,「上次被撐開的嘴巴是不是又忘記了?」
小丫頭連忙用手掌捂住嘴,頭搖的像波浪鼓。
「不鳥不鳥。」被手掌蒙住的小嘴,發音都不利索。
懶懶抬起眼皮,「今晚我要做深夜報復社會黨。」
她打定主意,想給夜無眠送封書信去,到時候看到他跳腳掀桌暴走那才好。
「什麼叫深夜報復社會黨?」玲瓏抓抓頭,百思不得其解的問。
也對,眼前的丫頭不懂,她還需要解釋一下。
「反正就是看誰不順眼就整誰。」唔,這麼解釋貌似也挺順溜的。
走到里屋,裴妙妙坐在了書桌前。
「玲瓏磨墨。」她吩咐小丫頭。
一定要寫一份讓人看了能發生心肌梗塞的書信,讓夜無眠看了把桌子劈成兩半才好。
坐下後,吃貨濕興大發,握著手中的毛筆揮揮灑灑,不出一會兒寫了好幾張紙。
一籌莫展的夜無眠和冷鷙回到王府後,兩人走進了前廳。
「找了一天,還沒找到吃貨嗎?」離陌坐在前廳吃隻果,看了一眼疲倦的好友。
夜無眠坐下後,喝了一口茶歇會兒。
「王爺,其實剛才那個人應該是裴肘子。」冷鷙抱著寶劍,一臉嚴肅的開口。
喝茶的人放下端在手上的茶杯,「本王其實知道,她都這麼賣力的喬裝自己,若我上去揭穿,想必會更加生氣。」
哎,那個小淘氣也不曉得要氣多久。
「有句話,我不曉得當不當講。」離陌放下正在咬的隻果,吞吞吐吐的看著好友。
眼前的人說實在話,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何曾見過這般做作的。
「是不是又惹什麼事端了?」夜無眠反問離陌。
惹禍倒也不至于,但也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了。
從椅子上起身,他走上前對視坐在椅子上的老友。
「你難道不曾想過,吃貨為何會鬧別扭?」說完後又「喀蹦」咬了一口隻果。
這還需要想嗎?上次在皇宮里的事,兩人吵了一架,當然是因此而有意見的。
他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冷鷙,認為離陌今天有些奇怪。
「從你們受傷回來,這吃貨有什麼不同了嗎?」吃隻果的動作又停頓了一下。
這問題倒是讓夜無眠陷入了沉思,想起在皇宮里,裴妙妙說起過,阿瑩公主前來歷朝國真的是為拜訪而來嗎?她究竟想做什麼呢!還是,這次的離開王府,不過是借著吵架之名,實際去調查一些連他都不知道的事。
「無眠啊無眠,想不到,男女之事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離陌坐了下來,「裴精光上次來王府的事,你可還記得?」
對,他忘記了裴精光的事,還有免死令牌。最近忙著替裴妙妙收拾爛攤子,夜無眠真的忽略了一些事。
她這次逃婚,究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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