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夜無眠想到了離陌白天說的那番話。于是,他吩咐了冷鷙不要靠近廂房外一步,從晚膳結束後就閉門不出。
前廳的庭院,離陌坐在涼亭內手中舉著酒杯。「你家王爺看來在發糞涂牆。」
他其實帶老友走了一圈兒冤枉路,不過前期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感情的事,要靠當事人自己去領悟,別人的又有多少是正確的呢!
「你是不是猜出了什麼?」冷鷙也來了興趣,放下抱在懷中的寶劍。
將劍擱在石桌上,拿起酒杯,拎起酒壺給自己的滿上一杯。
「裴肉肉這番逃離王府,也許想看清楚自己的心,更有可能,事情遠比你我想象中要復雜。」離陌又開始模凌兩可,不想說的真真切切。
就在他們喝酒之際,管家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夜無眠吩咐過,冷鷙便不想任何人去打擾。
「有什麼事。」走出涼亭,他面朝站在回廊下的管家。
拿著手中剛剛新鮮出爐送來的書信,連忙跑下台階給冷鷙送去。
「冷護衛,這是裴小姐派人送來的書信,還捎了一句話,說要王爺親自開啟。」將送信的經過交代的清清楚楚。
依舊坐在石凳上的離陌听完後不由一笑,這坨肉又開始鬧騰了,有趣,實在有趣。
「放下吧!交給我就行。」冷鷙對管家擺擺手。
看來是裴妙妙特地送來的,那就應該送去給王爺。
「我去去就來。」向離陌交代後,他往夜無眠的院落走去。
舉起手敲了敲房門,「王爺,有裴肘子派人捎來的書信。」
不等他繼續往下說,廂房的門馬上打開,快速抽走他那在手上的書信,一句話都沒交代,房門「砰」一聲甩上。
冷鷙不由苦笑,走出了院落。
來不及坐下,夜無眠一把撕開信封,然後默念起來。
「嘿嘿……嚇一跳吧!今天在街市上那個涂了一臉醬汁的人就是本姑娘,夜無眠你別以為離開你,我就活不下去。告兒你,昨晚本小姐可是住在梅金瓶的府邸。人家不曉得對我多好,好吃的好喝的伺候著。我倆順便還討論了小黃書的情節。」信寫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後面畫了個大豬頭,豬腦袋上寫著「夜無眠」三個大字。
拿著書信的男人已經在磨牙了,雙眼的目光十分可怕,就好像是一頭等待蘇醒的困獸。
「最美好的是,他還月兌了衣服,至于我看到了什麼,這就不告訴你嘍!」
看到那句梅金瓶月兌了衣服,夜無眠只覺得腦門上有股血往上沖,揚起手掌想也沒想當場一掌劈爛了上等梨花木大圓桌,廂房內一地狼藉。
「裴妙妙,最好別讓本王捉到你,否則不將你禁足一年,夜字倒過來寫。」某男怒發沖冠,兩眼猩紅。
要是身在別院的裴妙妙看到這個畫面,就算三個月不吃肉也能開開心心的活著。她以心肌梗塞為目的的書信內容可算是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十分顯著。
哦 ,這麼暴力的場面,裴妙妙一定會很開心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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