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和和裴妙妙說話,夜無眠忘記了要先處理身上的傷勢。穿著黑袍的緣故,就算流血也看不真切。
見他略微皺眉,「夜無眠你有事瞞著我?」吃貨緊張的發問。
「能有什麼事,別胡思亂想。」他笑著逃避話題。
受傷的事說出來只會讓裴妙妙窮擔心,反正都是男子漢,流點血就當是流汗了。
「還說沒什麼,看看你都受傷了。」她的手往夜無眠傷口上一拍。
傷口已經很疼了,這小沒良心的東西,居然還要給他雪上加霜。
「疼。」他「嘶」了一下,左眼眼角眯起,唇角緊抿。
吃貨有些不爽,「我是中毒,不是眼楮瞎,別以為穿著黑衣衫,就看不出你流血了。」
她掙扎著要下床,夜無眠攔也攔不住。
不出一會兒,裴妙妙拿著剪刀走了出來,他見狀連忙起身。
「你這是要作甚?想謀殺親夫啊,沒良心的。」
不是吧!剛剛結束一場生死搏斗,回到王府還要被剪刀捅,這簡直就是沒天理。
「別動,乖乖站著。」裴妙妙生氣大喊,雙頰鼓鼓的。
樣子看上去像一只小青蛙,只差會唱「呱呱呱」。
誰見了利器還能乖乖站在原地不動的,她中毒莫不是小腦瓜子中傻了吧?
于是,小手東扯扯,西拉拉。很快,一件原本破爛不堪的黑袍,此時變成了一堆爛布條,被丟棄在地上。
「本王現在身受重傷,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也不用這麼急迫吧?」他雙手捂在胸前,一臉戒備的望著裴妙妙。
舉著剪子,吃貨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承認你英俊無敵,天下無雙。不過這麼不要臉的話勸你少說,否則讓我得胃病就不好了。」惡心死人了,自戀到人神共吐的地步,真夠帶種的。
離陌推門進來,打算給裴妙妙解毒,一進去就看到少兒不宜的畫面,女的拿著剪刀,表情凶煞惡煞的。男的雙手抵在胸前,一臉受了驚嚇。哎呦我的媽,這畫面實在太美,讓人不想入非非也難。
就如街頭惡霸強搶良家婦女,而眼前是舉剪子惡女,想上純情美男。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呢!」他笑著開口,一副狗腿子樣。
夜無眠從老友的眼神里讀到了一些訊息,那小眼神兒露出來的眸光帶著幾分臆想。
「少想些黑的白的。告兒你,他受傷了,衣衫和傷口黏住的話,你說月兌下來是不是又要受一份罪,索性,我就一刀剪了。」裴妙妙朝著離陌揮了揮手上的剪刀。
下流貨害怕的腳步連連後退,「大仙饒命,我還要留著這張臉蛋兒娶媳婦兒的,求您高抬貴手。」
尋找到救命的草藥後,他們的氣氛也變得不同了。
能活下來,誰願意死。
然而,若不是夜無眠一心一意,裴妙妙也不會如此幸運。
「你流血了。」吃貨驚慌失措的指著他的唇角咋咋呼呼。
離陌的心里下起了一場大雨,蒼天吶!又要伺候兩個病號了,他的命怎麼那麼苦。
爹,娘,我平常沒少給你們燒紙錢,買好吃的。怎麼見兒子在上面受苦受難,你們倆在下面也不幫著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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