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陌忙完走出來的時候,一頭都是汗。見到站在回廊下的好友,還有不請自來的梅金瓶,他攔住了想要進去的他們。
「那坨肉身體還很虛弱,在沒有醒來之前誰也不要進去打擾,除了給她伺候的玲瓏外。」
有木有搞錯,他出令牌又出力,也沒見誰送上一句暖心的話,他們倒好集體想進去看吃貨。
也不知道應該感謝誰,要不是有他的話,裴妙妙早就去西天啃肉骨頭了,哪里還能快快活活,自由自在的留在這美膩的花花世界吃香的喝辣的。
「你們看見沒,看見沒啊!」離陌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額頭。
夜無眠和梅金瓶齊齊望去,然後紛紛表示不明白什麼意思。
靠,真是想氣死小爺咩!
「汗啊,小爺我在里面忙生忙死,忙出了一頭汗水,也不見得你們給我松松骨,按按肩的,實在太不會做人了。」下流貨甩著雙手,講得唾沫橫飛。
要知道,沒有他這雙絕世妙手,一顆救人仁心,吃貨早下陰曹地府吃元寶蠟燭去了。
「原來是這樣!你不說明白,我們怎麼會懂呢?」
夜無眠和梅金瓶配合默契,異口同聲玩弄眼前的離陌。
他咬咬牙,當著他們的面暗自上下左右磨著,牙齒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要是現在手上有一把大刀,離陌絕對會將他們兩人給剁成生肉片,一盤給戶薯寶,一盤給他自己。
「沒關系,解毒之後還有一次最關鍵的調理。」他賤兮兮一笑,「小爺我不高興伺候了。」
藥箱一背,長腿一邁,打算一去不回頭。
剛擺風騷騷的姿態才走了幾步路,夜無眠見到前方緩緩走來的冷鷙。
「找幾個家丁護衛,把離陌的棉被衣服鞋襪,還有他的夜壺,統統給本王丟出王府。」
吶吶吶!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場,瞧瞧人家夜大爺財大氣粗,器大活好,人都沒得瑟,離陌你一小小「鬼醫」就暗自翹著尾巴走路,有沒有問過他們的感受。
正想開口的下流貨,察覺到衣袍下擺被什麼拉住了,于是,又重拾信心。
「別攔著我,小爺我不干了,誰愛干誰去。」他的手掌向後推去,以後後面站著人。
誰知道,推了很久都沒踫觸到那人的身軀,轉過頭一看,夜無眠、梅金瓶、藍幽,站的離他有很長一段距離。
嚶嚶嚶……傷心鳥,居然沒人來挽留。
那拉住衣袍下擺的究竟是什麼呢?
于是,下流貨慢悠悠的低下頭,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哇哇叫。
「你你你……你這狗腿子,小爺和你沒完兒。」離陌仰起頭,大聲怒吼。
戶薯寶松開狗口,蹲坐在了地上,咧著嘴笑看罷工失敗的某個欠扁貨。
「王爺,屬下這就去辦。」冷鷙一向和他不合拍。
難得逮到機會,他還不趁機玩個夠本嗎?
不知為何,離陌卻有點心酸,到底不是自己的房子,也不是自己的僕人。
「不必了,我正打算告辭,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芍藥你個菊花,小爺才不稀罕呢!王府有什麼了不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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