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夜無眠牽著裴妙妙的小手,吃貨則是賣萌裝可愛,一蹦一跳的,非常的嗨皮。
「王爺,王府里有貴客。」管家連忙迎上前來,侯在了他的面前。
貴客?
除了皇兄外,王府還能有什麼貴客來。
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夜無眠不想讓裴妙妙去前廳。
「你繞道而行,我去去就來,乖,听話。」離開前,他親了下吃貨的額頭。
伸出小手抹上額頭,那上面還留有余溫,裴妙妙笑嘻嘻的繞道而行,十分听話。
走進前廳,夜無眠見到有個人挺身而立,背對著他。
從身姿看充滿了貴氣,來者不善,那人雙手負在身後,不需要猜,也知道是誰。
「皇叔,別來無恙。」夜無眠冷聲開腔。
夜基,真的是他回來了。
听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站著的人緩慢的轉過身來。
見到眼前的夜無眠,他的眸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像,真的好像,若非剛才那一聲「皇叔」,還以為是皇兄在世。
「無眠,十幾年不見,想不到你儼然有你父皇當年的風範。」夜基笑著開口,一臉和善。
別人會被他欺騙,夜無眠絕對不會。
「不要再提父皇,當年發生的事,別人或許能忘記,難道皇叔忘記了嗎?」他冷眼怒視夜基。
面對夜無眠的指控,他不過是隨和的笑了笑。
「事過境遷,當年的事,誰是誰非,若真要追究,皇叔認為大可以翻案。」似乎不怕皇室調查先帝暴斃的事。
這件事幕後最大的得益者其實顯而易見,夜基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帕,上面繡著一朵蘭花。
這塊絲帕和上次國寺那塊在太後面前撕破的截然不同,只是肉眼看上去相同而已。
「給我女子的帕子想做甚?」夜無眠慍怒。
這塊絲帕大有來歷,「沒什麼,皇叔遠道而來,兩袖清風,沒什麼好送的,這塊絲帕是最好的禮物。」
好端端的送女兒家的東西,他猜不透這久年未見的皇叔究竟心底打著什麼鬼主意。
「哼……你的東西本王不稀罕。」夜無眠想也沒想一口拒絕。
見他如此堅決,夜基倒也不強人所難。
「若是有天你需要的話,可以找皇叔來要,不過到了那天,這塊絲帕就沒那麼好得手了,必須要你最寶貴的東西來換。」
有病,這種東西滿大街都是,何須要與你去換取。被軟禁了十多年,人都關傻了嗎?
「省省這口氣,又想故技重施嗎?當年做的錯事還不夠,現在又想重蹈覆轍?」他勾唇冷笑,「皇叔,換湯不換藥的把戲,沒人信你了。」
面對夜無眠的不客氣與挑釁,夜基一點都不惱怒,依舊是好脾氣的笑著。將絲絹收了起來,他坐在了椅子上。
「有時候眼楮見到的未必是真相,耳朵听見的也有假話。」他故弄玄虛,想要夜無眠听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些話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作用,簡直就是廢話。
「無眠,你與夜無邪始終不同,至于為什麼不同,總有天你會知道。」
夜基笑望眼前頻臨發怒邊緣的夜無眠,唇邊的笑意越加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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