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陌抱著戶薯寶走進了前廳,剛進來才發現氣氛不對勁,想要離開為時已晚。
被抱在他懷中的萌寶使勁掙扎著,它見到陌生的夜基吠個不停。
最後管家上前,要魏聖晉將它抱下去。
站在前廳的正中央,離陌望著坐在上座的人,那張臉豈會忘記,他不就是當年給靳家帶來滅門之災的人嗎?
夜無眠似乎看穿了好友的心思,「離陌,若沒什麼事的話,你先退下。」
眼前的那個不正是仇人嗎?他豈能白白錯過報仇的機會,雙拳緊握,用一種痛恨的目光仇視坐在上座的夜基。
爹,娘,毀了靳家的禍首孩兒終于找到了。你們放心,當面的滅門慘案,我一定會想辦法翻案,他必須要遭到懲罰,否則,孩兒死了去到九泉之下也無臉見你們。
「離陌!」夜無眠不放心的再次出聲催促。
回過神來,下流貨恢復了以往的嘻嘻哈哈。
「無眠,我去找肉肉耍,先走了。」走出前廳前,雙眼依舊緊盯著坐在高座上的夜基。
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前廳,離陌的心情變得復雜。
滅門仇人就在眼前,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這種滋味兒,是難以形容的一種痛。
等到他走遠了,夜基望著前方,似乎略有所思。
「那人的眼楮好熟悉,本王覺得似曾相似。」他輕輕說著,神情里帶著半信半疑。
離陌是靳家人,就算戴著人皮面具易容,那雙眼楮是無法改變的。
「皇叔不覺得杞人憂天嗎?」夜無眠暗諷夜基的多慮。
好友的身份絕對不能夠被識破,這是至關重要的保護,要是離陌被人察覺到什麼不妥之處,會牽連夜無眠也受到不必要的懲處。
面對否認的佷子,夜基不再繼續追問。
在前廳受到了心情影響的下流貨,腳步不知不覺朝著裴妙妙的院落走去。剛進去,就見到她站在回廊下唱山歌。
「這里的山路十八彎……」
怪腔怪調的發音,找戶薯寶來唱,都比她動听一千一萬倍。
見到走進來的下流貨,她停下來美式唱腔。
「呦!小乖乖,讓人爆了後庭了嗎?一臉萎靡不振的模樣,說,誰欠你錢了,我幫你去追討。」她總是打了雞血一般,活得無比激烈。
「肉肉,要是仇人站在你的面前,你會怎麼做?」離陌用肺說話,咨詢裴妙妙想知道答案。
想也沒想,吃貨馬上開口 里啪啦一大堆。
「準備好辣椒水,再來一桶鹽水,然後上一根皮鞭和繩子,不解恨的話,還要 面杖。」
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呢?
「這些有什麼用呢?」離陌不恥下問。
吃貨笑的無比邪惡,「 面杖撐開菊花,辣椒水順著灌進去,哎呦,經過辛辣的加工,小雛菊保證一開一合,畫面肯定很美。至于鹽水,那是用來灌腸的,消消毒,皮鞭嘛!用來抽打,想打哪里就打哪里,看哪里不爽就抽哪里。繩子簡單了,用來綁,五花大綁也行,雙手雙腳一起綁了也行。」
嘖嘖……這待遇無比美好,至于那朵小雛菊經過辣椒水,保證紅腫到勝過夕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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