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的意思是?」藍幽略顯激動的開口,極力穩住情緒。
然而顫抖的嗓音出賣了她的內心,倒也不至于釀成大錯。
徐戎淡然的開口,「想清楚了明日來找本相,進了相府你就是我的干女兒,自然以後也要改姓換名。」
她從小漂泊四海,只想有一個家,只想擁有一份溫暖,不願意再過寄人籬下的苦日子。要不是五年前被梅金瓶所救,死心塌地的跟隨他,藍幽不會明白愛上的痛苦與得不到的恨。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既然得不到那就親手摧毀。
「藍幽先告辭。」
對著徐戎盈盈欠身一拜,隨之走出了前廳。
走出相府,她抬起頭望著那高庭門楣,金漆牌匾,朱紅大門,威武的石獅,精神奕奕的護衛。
倘若以後成了相府千金,那是何等的榮耀。自古,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也想過一天安生的日子,而不是時刻擔心朝不保夕。
等到藍幽離開後,徐戎走出了前廳,雙手負在背後,人佇立在回廊下。
「小瑾,爹幫你找個替身,從今往後,有人會代替你活下去。」
唯有如此,爹才有勇氣去接受你死的事實。
從皇宮出來的夜無眠擁著睡著的裴妙妙,馬車一路向前行駛。
玩了一天,吃貨也累壞了,靠在他的肩頭呼呼大睡。
夜無眠閑著無聊,拿起裴妙妙的一縷青絲,用發尾輕輕掃著她的鼻翼。睡著的人伸出小手,嘟著紅唇,雙眉皺起,用小手抓了抓鼻頭。
「死開,臭蒼蠅。」嘴里罵出一句囈語。
嫌不過癮,夜無眠接著玩。
裴妙妙舉起手,一巴掌拍在了鼻尖上。
頓時,痛的她睜開了雙眼,剛睜開眼楮就見到男子那張放大的俊顏,唇邊是若有似無的笑。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兒?」吃貨氣的張牙舞爪。
還沒等到他開口,裴妙妙覺得鼻翼下有一股暖流正在緩緩流下來。
「別動,流鼻血了。」夜無眠握住她的雙手。
要不要這麼用力,連鼻血都拍出來了。
她忙將頭半仰起,「是你錯,都是你惹的禍。」
鼻血越流越多,裴妙妙那條絲絹變得髒兮兮,最後還是他拿方帕出來。吃貨覺得用手捂著鼻子實在有些麻煩,手臂又酸。
小腦袋瓜子靈機一動,一條妙計就上了心頭,三下五除將鼻血的事做了個改革。
「王爺,到王府了。」馬車外傳來車夫的聲音。
馬車剛剛停下來,裴妙妙就自告奮勇的下了車。夜無眠後下來,當他見到守門的護衛看到吃貨,就好像見到鬼一樣的眼神,一臉平靜。
非要這樣做嗎?不就是流鼻血,也不用這麼報復他吧!?
他們現在感情很好,一旦她丟臉,等于是給他抹黑。怎麼想都覺得吃貨是故意要自己難堪,極有可能是報復發絲瘙癢的事。
一路往前走,王府里干活的下人,丫鬟,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到裴妙妙身上。
而深受注目禮的人,雙手撐開裝的像個土豪暴發戶,走路大搖大擺的,步子也邁的很開。根本沒估計跟在身後的男人的顏面。
「你……是小姐嗎?」玲瓏生怕自己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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