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情景就像一場高手的對決,誰先說話,誰就輸了一般。
蘇小小的眼神不動聲色的移到了秀才旁邊的那人身上,頓時看前面兩人都沒有填滿的視犀被填的滿滿當當,一個憨態可掬的中年人。
他看起來好像很好說話,肉多的人,一般難壞,算計非常傷身。
他不是豐腴,不是圓潤,而是富態,脖子很粗,大大的肚子腆著,一雙不算小的眼楮被大大的圓臉一和諧,變得也不算很大了。
笑起來會眯成縫,看到蘇小小的第一眼的吃驚,眼楮又有銅鈴那麼大,很是好玩。
高大的身材,大大的肚子,配上煙灰色的短上衣,同色系褲子,而且還圍著一個深褐色的圍裙,圍裙上面有油膩膩的髒艾他倒是把自己的職業從頭到腳都寫了下來,不當伙夫都對不起自己的樣子。
已婚男子的打扮,長發整個挽成發髻,高高綁在頭頂,灰色的發帶垂落在脖子附近,有些礙眼。
看到胖廚子的一瞬,蘇小小決定賭了,雖然自己手上有價值白金的地契,權當他們都是好人吧!
「敢問……」蘇小小這一句敢問,大家的眉毛都跟著挑了一下。
蘇小小不知道如何和這些古人說話,有些遲疑,夏歌笑提醒到︰「都是江湖中討生活的人,除了站在中間的書生以外,說話都算自在。」
這個時候他倒是說話了,剛剛四人眼神無聲的在對方身上掃射,互相戒備,他倒是全然不提點,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敢問,這是破曉酒肆嗎?」蘇小小掏出袖子中的書信念到。
破曉?還真是又破又小啊!
「這里正是破曉酒肆,請問姑娘找誰?」秀才看上去好像是三人里面最會說話的,所以站出來說到。
「我是慕容曉的好友,特受他臨終囑托,過來接管破曉酒肆,這里是書信和地契,在下夏淺語,想必你們听慕容兄提起過。」蘇小小一邊說著一邊將書信拿了出來,在手中晃悠著。
三人面面相覷,露出欣喜和質疑的復雜表情。
「有人。」三個伙計里面就裴青青有點功夫,故此耳朵靈些,也較為。
「誰,誰,誰……」被自己的鼾聲憋醒的胖廚張二斤兀然抬起他的胖臉,有些滑稽的問到。
「許是貓吧……掌櫃今天化成黑貓,回來看看他一手張羅起來的酒肆……也屬正常。」外面風聲呼嘯,屋內燭光搖擺,鬼影幢幢。
秀才卻說出這種如此應情應景的鬼話,效果非常的突出。
張二斤和裴青青立馬挨到了秀才的身爆全神戒備,眼楮左右瞄著,甚是滑稽。
而後幾人誰也不敢再睡,均是耳朵豎著,身體如繃緊的弦。但是除了風聲,再也听不見任何響動。
天好不容易亮了,一聲雞啼迎來黎明,困極了的幾人各自走進自己的房間,不過片刻,便大呼不好……
三人的房間具是被翻得亂七八糟,衣被扔在地上。
特別是慕容掌櫃生前住的房間,被翻得凌亂不堪,書櫃上的卷軸撒了一地……
整個床板被掀開,所有東西都扔到了地上……就連插花的瓷瓶都被查找過了。
如此混亂的場景,三人居然全然不知,可見來偷竊的人偷盜技術之高超。
盜賊為何而來,不得而知……
三個大活人在幾乎沒有睡著的情況下,酒肆被人上上下下翻了一通,居然無一人察覺,是該好好反思,否則被人賣了還要替對方數錢。
加之酒肆一直都是虧損經營,慕容曉嗜酒如痴,錢財幾乎投入酒資……
三人給慕容曉辦喪事都是借的錢,要債的亦偶有上門。
綜上所述,蘇小小接管破曉酒肆,壓根就是扶貧,三人見她果然是新掌櫃,簡直高興的不得了……又見她弱不禁風的女子,故此將信將疑。
不過好歹以後諸事有人背黑鍋,凡事有人扛雷倒也不錯。三人的如意算盤撥得啪啦亂響……打定主意,歡歡喜喜的把蘇小小迎進了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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