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蟹在草坡上僵持了好久,一個死活不願意松開那件一品羽衣,勢必要將其奪到手才罷休的架勢。一個就算不會用,當成裝飾品穿在身上也不交出去。
奈何那衣服非得主人願意,否則別人根本月兌不下。
僵持半天,始終沒有一方先動手。為墨流觴懸著的心讓景玉再也摁耐不住,忽然伸出小手,掌心攤開向下,蹭蹭蹭,掌心生出一層鋒利的鱗片。
壯士斷腕嘛!骸沒什麼大不了!
景玉毅然決然地用長滿鱗片的手掌抓住被蟹鉗禁錮的裙擺,用力一掌劃下。
一品羽衣完好無損。
「你是魚妖?」蟹妖驚嘆,「一條小魚也敢和我斗?自不量力!」
大概是有了先前對于景玉很無知這個情況的認知,蟹妖的更加放肆了,
關鍵時刻,景玉卻根本不和他嗦,出手便催動內力,將手掌的鱗片剝離出去。鱗片猶如一片片鋒利的小飛刀,毫不留情地飛向螃蟹的八條腿。
待蟹妖反應過來之時,八條腿均被斬斷。
「嗷嗚!」他痛苦地嗷嗷大叫。
還沒有緩過神來,一排飛刀再次飛來,這一次的目標是哪兒?
眼楮嗎?
蟹妖意識到這點,就在飛刀距離自己只有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時,迅速忍痛翻滾。
只是那殘缺的身子還沒有來得及翻滾出去,只翻滾到一半,正好側身之時,一排飛刀便無情地將他的蟹掩削去,蟹蓋唰地一下便飛了出去。
蟹妖失去知覺的前一刻才無比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
只是他回天無術,眼睜睜地看著景玉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他的跟前,將他的身子放正,看著誘人的蟹膏,口水流到了嘴角。
那一刻,他完全失去了意識。
景玉不疾不徐地將腳伸到那名被墨流觴扔趴在地上的壯漢身下,朝心髒處踢了態確認沒有了心跳,沒有了潛在威脅之後,才將自己投進墨流觴的懷抱。
面對失而復得的寶貝,墨流觴一再詢問有沒有受到驚嚇,有沒有受傷之類的。直到景玉一次次不厭其煩地回答,驗證沒有任何傷情之後,他才真的放心。
「既然沒事,我們就走吧!」
景玉點頭,附和著墨流觴的話,卻在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猛然發現剛才倒下的那個壯漢,後腦勺冒出汩汩的鮮血,已經將他的衣領附近全部染紅了。
「觴哥哥你看!」景玉指著那人腦後的大洞,無比驚訝地看向墨流觴。
墨流觴瞪大雙眼,警覺地朝洞的更深處看去。
「難道……」他們想到了同一種情況。
景玉恍然大悟︰「那人說的是真的,這件事情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整件事情陷入了一種雲山霧罩的境界,讓景玉和墨流觴根本無法理清頭緒。只不過他們是路過而已,也許是和他們沒有半點關系的。
為了早日趕到滄海,找到水靈石,他們一番推理之後達成了一致,決定將趕路作為重中之重。
二話不說,兩人便離開了這處山洞。
景玉抬頭望了望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嘟囔著嘴,抱怨道︰「天快黑了,這里這麼偏僻,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想辦法把馬車修補好,我們還是回到馬車里!」墨流觴很果斷。
他現在雖然才是初學階段,不過景玉還是相信他有這個能力的,就像剛才,她根本不知道墨流觴竟然有這般大的力氣,在身高和年齡的劣勢下竟然能夠完勝那些人。
由此可見,墨流觴絕對還有很多連她都沒有發現的潛能。那不如借此機會讓他一展身手,滿足一下他一直想要保護她的小小願望。
來到車廂跟前,看了看不算龐大,但是依他二人力氣根本無力搬動的車廂。
準備放棄之際,遠處一個人朝這邊走來,只是天色昏暗,看不清來人相貌。
------題外話------
汗噠噠,我第一次寫兩個小妖之間的打斗,真心不會寫。下一個出來的妖精,我讓他們好好打一場怎樣?這一次實在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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