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走了多久,你們就出這檔子事情?害我到處找你們!」
不用再仔細辨認,這種和他們說話語氣間故作嚴肅卻又還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除了景逸揚不會再有其他人。
景玉卻完全不予理會,裝作沒事人一樣︰「我們怎麼了?不就是馬車翻了嗎?你看看我們,什麼事都沒有。」說著,還在景逸揚的身邊跳了一圈。
墨流觴附和著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拉過景玉。
看著那翩翩起舞的紫色小身影在眼前跳動,可是景逸揚仍舊不相信︰「你……真的沒事?」
再度詢問,只是想確定一下她確實沒有受傷,因為剛才他看到事情太不同尋常了。
景逸揚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讓墨流觴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不由和剛才洞中的事情聯想到了一起。
「算了,先離開這里再說吧!」景逸揚著急地催促著。
對于景逸揚的突然轉變,景玉也感覺到了什麼,似乎有些為難︰「可是我們的馬車……」
景逸揚微微將頭一偏,很不屑地聳聳肩,就見他雙手在空中劃了幾下,便將手搭在了馬車的車廂上。
這時空氣中的水蒸氣仿佛都生了靈氣,不約而同地凝結成一團雲霧,化作一雙大手,拖住車廂,騰地一下車廂飛了出去,墨流觴和景玉也跟著給拋出去。
然後,竟然一同穩穩地落回地面,回到了他們當初翻車的地方。
「你……你們……」
車夫和馬兒還在那里,似乎都沒什麼大礙。但是車夫看到他們回來的方式太玄,簡直不敢相信。
不過見著他們倆回來,車夫還是忙不迭地說道︰「兩位沒事吧?嚇死我了!哎,你們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這車……」
欲言又止的話中似乎含著些抱怨,又或者是在慶幸。
但是無論如何,他至少還在。所以墨流觴和景玉可不管他怎麼想,反正是個有錢就幫你做事的人,倒也不錯的。否則這麼晚了,他們要去哪兒重新找個車夫啊!
透過車窗,景玉看到馬車已不在路邊了,不知何時竟被推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距離馬車不遠的地方,燃起了一堆篝火。
車夫靠在樹干上發出沉重的鼾聲。墨流觴在忙著什麼,而景逸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手中忙活著的玩意兒。
「觴哥哥,你在干嘛?」景玉很好奇。
以前因為環境的限制,所以他一直都只是紙上談兵,景玉從沒有見他真正做過什麼。今天難得看到他認真做有件事情嫻熟投入的模樣,不禁看痴了。
那是一個謙謙君子一般的溫潤少年,柔和的側臉被火光映襯著,透著點神秘。低頭專注的模樣仿佛世界只剩下了他和他縴縴細指間的東西。
「觴哥哥,真好看!」景玉忍不住開口稱贊。
墨流觴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景玉,微微一笑,嘴角卻勾起了夸張的弧度。
那一剎那,景玉看到他的眼眸中有火光在跳動,似乎要將看到過這雙眸子的人瞬間融化。
景玉再次失神。
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墨流觴竟放下了手中的活,來到她的身爆輕輕將捧著她的臉。
「傻瓜,只有女孩子才能說是好看!」他看著她的眼神依然專注,甚至說更加專注,輕輕吐出的話語更是讓景玉的心中暖暖的,仿佛整個人都被融化了。
「可是我覺得觴哥哥就是好看。」除了這個詞,景玉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的觴哥哥才最合適,順便瞟了一眼坐在一邊看戲的景逸揚,不由調侃起來,「比某些人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呢!」
景逸揚听的清清楚楚,不過卻一點兒也不惱,寵溺道︰「傻妞!」
景玉輕輕拿開墨流觴的手,轉過身,直視景逸揚,嬌嗔︰「我才不傻!為什麼你們總是叫我傻瓜?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還說自己不傻?你要是不傻,會看不出來這繩子根本就不是車夫割的嗎?」景逸揚理所當然地訓斥起景玉來,只不過雖然是訓斥,卻不是那麼嚴厲的口氣,多少有些無奈和包容。
所以景玉對此也沒有太抗拒,這也是她一直沒有搞清楚的地方,索性再次將問題拋出去︰「那你們告訴我,到底你們憑什麼這麼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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