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背。
然而,璽爺豈是那種甘于給別人當牛做馬的人,背她?妄想。
「啊!」
男人長臂一撈,直接將這丫頭騰空抱起,毫無預兆,嚇得容夏忍不住驚叫,手臂下意識抱緊了男人的脖子。
在高中校門口上演這一幕,簡直就是賺回頭率啊。
果不其然,他倆立馬成了雲雲學子中的焦點。
一向沒臉沒皮的容夏,這會兒到不好意思起來了,小臉一個勁兒地往男人胸口蹭。
霍權璽從不受外界眼光干擾,但這女人蹭來蹭去倒是讓他極其不爽。
真想給她直接砸地上。
「噢!夏,老實交代,這姐夫啥時候落實的啊?這麼帥,都不給姐們兒介紹介紹?」
一進教室,八卦的妹們嗖地圍了上來,你一句我一句,立馬展開地毯式盤問。
「別唧唧歪歪亂認姐夫,這哥們兒是姐的司機,是吧?霍大腕。」
容夏得意地瞅了霍權璽一眼,男人將她扔在椅子上,直接無視她走出了教室門口。
一邊走著,一邊解開扣子月兌下了西裝外套,掛在臂彎里。
他絕對容忍不了身上有別人的味道,還是一個女人。
「哇唔!月兌衣服都這麼有型,哎,姐,你說姐夫是不是……啊?對你那個那個?不然天又不熱,月兌什麼衣服啊?」
「你們的思想還能再**一點兒嗎?」
容夏真是服了這一幫腐女,大清早的就開始做春夢。
不提還好,一想起這檔子事兒她就糾結得要死,這可是人生頭等大事,不搞清楚怎麼對得起自己?
不行,必須今天就把這事兒給落實了,不然憋著心里郁結,準給她憋出病來不可。
「我們實事求是啊,姐,老實說吧,那天晚上你跟那帥哥去哪兒瀟灑了?手機都關機,是不是去?嗯?」
這都能被猜到?容夏瞪著眼楮半張著口,接著眨巴眨巴,「呃……你們太齷齪了,姐純潔著呢。」
心虛全寫在臉上了!
「誒,誒,誒……臉紅了,夏,你這銅牆鐵壁也會臉紅啊,真難得呀,看來姐夫的能力不容小覷啊。」
「誰臉紅啊?有病吧你。」
打死都不能認。
「本來嘛,還不承認,你這腿怎麼?該不會是你們太——」
「上課了,回座位去。」
嚴霖冷著臉,拿著書本敲了敲容夏的桌子,作為班長,理所應當的將圍在她桌邊的一桿女同學打發到座位去。
她們說得下去,他可听不下去。
容夏雙手合十,調皮地拜謝班長救命之恩。
她與嚴霖從小一起長大,關系鐵到誰都比不了。
〔腿怎麼了?〕
容夏沒好氣地白了霍晟一眼,一家子的討厭鬼。
「你來干什麼?」
「我?」霍晟攤開手,看了眼四周,將手里的大西瓜塞進了窗口,「我隨便逛逛啊,是吧,洪大叔。」
警衛大叔點點頭,熟絡地招呼霍晟吃瓜子。
英暉最差生,這一片的學校警衛沒幾個跟他不熟的。
當然他也听說過霍晟調戲容夏被打的事,這兩個祖宗撞一起了,那還了得?
「兩位同學,時間不早了,都趕緊回家吧。」得趕緊打發了這兩個。
「我等人。」
「我沒站在你四中的地皮上。」
倆人互瞪了一眼,不屑地看向別處。
兩個都不是善茬,听這意思,沒一個願意走。
「霍晟,我可是在等你老哥,你說要是讓他看到你出現在這里,會怎麼樣?」
看見他就煩,趕緊讓他走人。
「哦!是嗎?」霍晟斜嘴,狡黠一笑,「我走還不行嗎?」
霍權璽能來接學校她?切!打死他都不信。
容夏眯眼,撅起嘴,盯著霍晟耷拉著肩膀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還不是大嫂呢,怎麼就想替霍權璽教育教育霍晟這幅死樣兒呢?
「哎,洪大叔,你怎麼跟他這麼熟啊?」
容夏就奇了怪了,霍晟的手還能伸到四中來,了不起!
「他呀,這片兒就沒跟他不熟的,公子哥兒,小開,也不知道怎麼想不開,天天放學不回家,就在這一片兒溜達,時不時還送點吃的什麼的,」洪警衛說著就拿出西瓜刀將西瓜切了起來,遞給容夏一塊,「知道你倆有過節,吃了西瓜早點回家吧,一個女孩子學他瞎溜達啥。」
「誰學他了?我今兒是傷患,等著人來接我呢。」
容夏啃著西瓜,抬腕看了眼表,原來已經快六點了,怪不得天都快黑了。
死禍全起,竟然還不來。
「那你得快點兒,知道等下跟我換班的是誰不?你死對頭,鐵小二。」洪警衛指著值班表提醒容夏。
啥玩意兒?!她怎麼這麼衰?不就等個人嘛,竟然踫上鐵小二值班。
要說到跟鐵小二的仇恨,簡直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每次她翹課爬牆都是被鐵小二逮到教務處的。
「算了,洪叔,我走了。」
容夏蹬蹬腿,站起身。
雖然有點疼,但還是可以走路的,靳家離得這麼近,其實也就十來分鐘的事兒。
霍權璽那!骸等著容姑女乃女乃告他御狀!走著瞧!
「呦!這不是容夏嗎?怎麼一個人回家啊?早上不是還听說容大美女有大帥哥保駕護航的嗎?」
剛走出校門外的公交站,就有刺耳的譏諷女聲傳入耳中。
------題外話------
誰呢?誰呢?禍水一般的女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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