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校門外的公交站,就有刺耳的譏諷女聲傳入耳中。
容夏扭頭看去,花束子。
英暉的公主花,又在欺負女同學了。
「公主花,你說你欺負同學犯得著躲在角落里嗎?誰不知道這是你的癖好?」
英暉中學是齊港市最高級的私立中學,里面的學生不壽二代就是富二代,里面比得不是成績好差,而是誰的老子更有錢,誰的老子更有權。
「容夏,好好在你那破學校里待著,別來勾搭我們英暉的人,我說幾句話就能讓你被停宿,還有一個多月就高考了,你不想畢不了業吧?」
一說到停宿這檔子事兒,容夏就火得冒青煙,算她花束子有種。
「敢問公主花,我勾搭誰了?」
「死不要臉,我警告你,以後離霍晟遠一點,否則你懂的,我這個人就是心眼兒不太好。」
話是沖著容夏說,罪卻是那個蹲在角落里的女生受,又被這死女人狠狠踹了一腳。
示威呢!
容夏咧開嘴笑了,「我知道你缺心眼兒,但也別缺到那份上啊,像霍晟這種品學兼差,全校倒數第一的,估計也就只有你稀罕他了吧。」
「容大美女就這麼不待見我?枉費我對你一片痴心啊。」
雲淡風輕地調侃聲,一听就知道是霍晟。
這果真是陰魂不散。
容夏睨了他一眼,不屑道,「表錯情了吧霍晟,不知道姐以後是你什麼嗎?」
「知道,我女人。」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姐再打你一頓?」
「不信,你舍不得。」
「啊!你神經病啊?!」
霍晟三兩步上前,將容夏騰空抱起,嚇了她一大跳,花束子更是氣得面色鐵青。
他俯下臉,一雙勾人心魄的眼楮與霍權璽十分相像,他與他不同的是氣勢,他是黠,而霍權璽是傲。
「我沒病,有病的是你,我送你回去,真信他會來接你?天真。」
「姐用得著你送?放我下來。」容夏挑眉不悅。
「霍晟,你什麼意思?如果你記性不好,我就再提醒你一次,兩個月後我會是你的妻,你要是再跟容夏糾纏,我不會放過你的。」花束子指著霍晟,一雙眼楮瞪得銅鈴大。
「隨你便。」霍晟無所謂地應聲,抱著容夏走了,甚至壓根沒有扭頭瞧過花束子一眼。
容夏倒是被她的一番話驚著了,英暉第一差跟英暉公主花訂婚,這真是絕配啊。
幾盤菜上桌,今天的菜比往常還豐盛,周嬸還特意說頓了補湯給容夏,看來傷患的待遇是不錯。
不過,她吃了幾筷子就覺著氣氛有些怪異,低頭瞄了霍晟幾眼。
這廝突然轉性了?繃著個臉,一句話都不說,吃得還真是認真。
老爺子板著一張臉,臉色也不太好。
啥情況啊?
「阿晟,知不知道權璽去哪里了?」
過了好一會兒,靳莫才開口問。
不過,問了也白問。
霍權璽的行蹤,他怎麼會知道。
霍晟如實。
「這個混小子。」靳莫稍帶怒意地低罵了一聲。
容夏咬著筷子,心里樂呵了,看吧看吧,等著挨批吧。
周嬸將靳莫的手機送了過來,「老爺子,電話。」
靳莫一見號碼立馬接了過來,瞬時,神色大變,啪地摔下筷子,「他去英國了?什麼時候的事?」
容夏正預想著霍權璽被教訓的場面,被嚇得渾身激靈了一下。
霍晟也微微驚了一下,倆人齊唰唰地盯著靳莫這張瞬間鐵青的老臉。
他?英國?霍權璽去了英國?
「馬上給我去查英朗的行蹤,有消息立刻打給我。」
老爺子說著電話,離開了餐廳。
英朗又是哪只啊?
容夏揚著下巴,見老爺子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轉臉打量霍晟,「哎,英朗是誰啊?他去英國老爺子干嘛這麼生氣啊?」
「不認識。」
不認識?
「喂,你轉性了?平時那吊樣兒哪去了?」
「你懂什麼?」霍晟沒好臉子給她看,直覺告訴他,去英國的人應該是霍權璽,但,英朗是誰?他真不知道。
靠!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切!
瞪了霍晟一眼,容夏自顧地吃菜。
「老爺子!老爺子……老陳,快去開車,老爺子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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