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到30歲歸退是不能享受老英終身保護的,到那個時候,人為刀俎你為魚肉。」
英朗再次睨了容夏一眼。
關他屁事!
真是沒事找氣受。
別人的事情,多說無益。
從藥箱里拿出兩瓶藥放在床頭,整理好東西,沒他什麼事兒了。
「這兩瓶藥,早晚各兩粒,我走了。」
英朗起身走到霍權璽邊上,拍了兩下他的肩膀,「好自為之,我不希望在兩年內喝到你的喜酒。」
「多謝。」
英朗提著藥箱離開房間,原本已經朝著電梯走去,又忽而想到什麼,反身折了回來,走到羅拉的房門口,敲了。
羅拉此次來齊港市執行秘密任務,想必不會太早離開。
一個人的忠告或許霍權璽不會放在心上,再多個人呢?
已是凌晨,霍權璽坐在床爆手里握著英朗留下的那兩瓶藥,他神情冷肅地盯著容夏的稚女敕臉蛋。
心里有些雜亂。
容夏只有18歲,還是個學生,還有漫長的人生,這兩年他若是可以安然度過,那一切問題自然都不是問題,但世事無常,倘若有了變數,那將會牽連到容夏的性命。
他又有什麼權利讓一個小丫頭承擔這一切風險呢?
突然他眼皮一跳,雙眸微微睜大。
頭發!頭發還是濕的!!
他疾步都到浴室將吹風機拿出來,打開開關先是吹向容夏的長發發梢。
「嗯……」
耳邊一直有東西在嗡嗡直響,容夏的小身體在被子里蠕動了一下,她整個人都覺得好熱,雙腿一蹬,將被子踢走了大半條,「好熱……好吵……」
她嘴里喃喃念叨著,完全不知此時的自己殊著的。
又一次春光乍泄!
霍權璽立馬將被子拉回來裹住她,拍了拍她的臉蛋,確實好燙,「容夏,容夏,起來吃藥。」
「嗯?」容夏雙眼只打開一條細縫,目光呆滯地望著霍權璽。
「吃藥。」
霍權璽起身倒了一杯開水,將兩瓶藥丸分別倒出兩顆,放在了床頭,「先吃藥,再把頭發吹干。」
不行!
絕對不行!
房門口響起門鈴聲。
「你先把頭發吹干,我拿件干的浴袍給你。」
霍權璽想拉開容夏的手,這丫頭卻死都不放手,「我要去開門,現在不走。」
「你說真的?」
「嗯。」
見霍權璽點頭,容夏才放開他,一直盯著他走到門口,直到他接過房卡,關門折回來才松口氣。
霍權璽從浴室里拿了一件干浴袍遞給容夏,接著拿起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容夏一頭黑亮筆直的長發,看上去發質極好,吹干之後更加的華順。
「你睡吧。」
雖然腦袋一直暈暈乎乎的,但容夏卻全完沒有睡意,見霍權璽拿起房卡要起身,再度撲住了他,兩條小胳膊不知哪來的力氣,緊緊地抱著男人精壯的腰身,「別走。」
「我要去洗澡。」璽爺無奈了。
「我跟你一起去。」她只要他不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就好。
在容夏的意識里,反正該干的都干過了,再看一遍也不會長針眼的。
「你——」某人頓時語塞了。
「你是我的男人,有什麼關系?」
容夏仰起頭問道,他不是說她是他的女人嗎?那他自然就是她的男人。
霍權璽垂眸睨著容夏,倆人對視著,他伸手將女人臉頰邊的碎發捋到了耳後,手掌還停留在她的後腦勺,「容夏,現在很嚴肅地問你一遍,我你要跟我結婚嗎?」
「只要你留在這里,我就跟你結婚,反悔爛**。」
「跟我結婚不是兒戲,你可能會遇到你這輩子都不會遇到的境遇,比你今晚見到的更可怕。」
結婚後最可怕的遭遇就是生孩子!
還有什麼比死人跟生孩子更可怕的?扯淡!
「我不怕。」容夏的回答和眼神都是那麼的斬釘截鐵。
「為什麼說不怕?」他是親眼見到她今晚害怕恐懼的模樣的。
「有你在就不怕。」
霍權璽又一次拯救了她,又是他在她恐懼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安全的懷抱。
就像現在這樣,容夏窩在他的胸前,就會覺得很安心,死人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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