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間,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容夏還沒有出來。
霍權璽豎了豎眉頭,走了過去。
「容夏,容夏。」
敲了敲浴室的門,不光沒反映,連門也沒有鎖,就半合著。
推門進去,霍權璽立馬扭頭看向別處,「容夏,起來。」
容夏整個人光著身子浸在灌滿水的浴缸里,沒有半點反應。
霍權璽立馬拿了一條大浴巾將她裹了起來,整個人從浴缸里撈起,疾步往走去。
「容夏,醒醒!」
她被塞進了被子里,只覺得有人不停地拍她的臉,想睜眼又怎麼都使不上勁。
霍權璽見她情況不對,立馬給英朗打了電話,「過來一趟,我這里有個病人。」
「病人?大半夜的你見鬼啊?」
英朗沒好氣地在電話里謾罵著,他才剛剛睡下沒多久,這廝又拉他做苦力。
「給你十分鐘,帶上藥箱,」男人探了探容夏的額頭,「應該是受涼發燒一類的。」
「受涼?女人?」
倘若是個女人,英朗倒是真有這個閑情去會會。
「別廢話。」
房間里突然響起一串鈴聲,霍權璽站起身掃了四周一眼,應該是浴室里傳出來的。
果然,在容夏髒衣服的兜里發現了一只手機在響,顯示︰老爸。
容安?
「喂?」他接了起來。
「你是誰?我家容夏呢?她在哪兒?她沒事吧?」
容安半夜上廁所時才剛到有好幾個,一撥回去,原來是警察局打來的,說她女兒是什麼殺人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差點嚇得他心髒病都犯了,又說被已經被家屬領走了,容夏就他一個老子,哪還來什麼家屬?他又立馬給嚴霖去了電話,嚴霖壓根不知道這件事,也嚇了一跳。
「你到底是怎麼人家小姑娘了?嚇成這樣,整個頭發都是濕的,不病就怪了,」英朗打開拿出準備好的退熱貼覆在容夏的額頭上,「現在沒什麼大事,就是受了驚嚇,再加上有些發燒,睡過去了。」
霍權璽仰頭輕嘆一口氣,懊悔!他怎麼沒想到先給她把頭發吹干?
英朗抬眼,不懷好意地盯住霍權璽,「難得你們兄弟倆都是一樣的品味,只是我還真想不到,你竟然好這口兒,別告訴我你是因為你弟弟才要跟這個丫頭結婚的,他不會感激你的。」
英朗了解霍權璽,如果這個女人不是那個結婚對象,那她絕不會出現在這里。
「跟霍晟沒關系,她是老爺子認定的人。」
英朗扭頭睨了眼容夏稚女敕的小臉蛋,嗤笑,「你們家老爺子還真趕潮流,挑了這麼棵女敕草,她應該還不到20歲吧,正好可以拖個幾年再結婚。」
「老爺子已經拖不起了,年底之前我必須跟她結婚。」
「真的考慮清楚了?」
英朗見霍權璽一臉堅定的表情著實心中不悅,忍不住開口譏諷,「Win,別以為在齊港市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就真把自己當普通人了,我們都是曾經在口下苟活的人,你要是現在跟她結婚那就是害人害己。」
「我不信我連一個18歲的丫頭都保護不了。」
英朗所說的一切,霍權璽自然都明白,但是他不信命,他不信前輩們的數起慘劇會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就是因為她才18歲,她懂什麼?我看她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倘若真有那麼一天,她必死無疑。」
這是他出于多年好友對霍權璽的忠告,英朗並非危言聳听,而是實在見過太多這樣的悲劇,讓他對婚姻,對家庭,望而卻步。
「絕不會有那麼一天。」
「Win,別忘了你是011,三年前你跟湯姆斯前輩執行了代號SS行動,雖然你們大獲全勝,但JS組織的余黨依然潛伏在世界各地蠢蠢欲動,兩個月前湯姆斯前輩一家人慘死在伯明翰塞爾福瑞吉百貨大樓,那麼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你敢保證JS余黨下一個目標不會是你嗎?我們是英中情局特戰隊的一員,自從跳進那個火坑開始就已經時刻做好犧牲的準備,但是你要讓一個還是學生的丫頭無辜承擔這樣的風險,我不能理解,換做是我,我絕不會這麼做。」
人生就跟下棋一樣,一朝棋錯,滿盤皆輸。
當年若是不那麼年輕氣盛加入英中情局特戰隊,他們現在的人生或許早已經幸福美滿。
「你沒有親人,你當然不能理解,老爺子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至親,自從執行了第一個任務起,我就不敢再跟他親近,我怕會因為我給他帶來傷害,他現在病重,我只不過想完成他最後一個心願而已。」
霍權璽蹙眉,語氣凝重,做一個正常人,真就這麼難嗎?
「生死有命,你自己考慮吧,」英朗的確是孑然一身,沒有牽掛,也無法理解,「倘若你有退出中情局的想法,我奉勸你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熬不到30歲歸退是不能享受老英終身保護的,到那個時候,人為刀俎你為魚肉。」
------題外話------
求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