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程坤帶領眾人來到華豐派,昔日輝煌巍峨的華豐派的廣宇大廈這時已是人去樓空,滿院蕭條和狼藉。
程乾對眾人說道︰「大家四處找一找,看看華豐派有什麼地道暗室,或是賬本什麼的,要是能抓到一兩個舌頭那就更好了。」
「好,大家分頭找找看吧!」村長說。
「好。」村民們四處找開了。
「現在的江湖人真是瘋狂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真不知該把他們怎麼辦!」程坤和沈壁君來走到一間大房子里。
「其實江湖上有人暗地里買賣孩子的事,早就成風了。有些人為名,有些人為利。早都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了。只是今天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找孩子,他們的辛酸——真是我心里不能承受之重啊。」沈壁君沉痛地說。
「敢打孩子的主意,要是讓我踫到了,一定把他千刀萬剮!」程坤一邊找一邊咬牙切齒地說。
「不。」沈壁君說。
「為什麼呢?」她的話讓程坤很是詫異。
「如果你真的愛這個世界,你會從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責任感,你會願意為它的發展和前程負責。現在的江湖已經很混亂、很蕭條了,人口數量迅速下降,人人心底其實都很恐慌、很絕望。他們都希望江湖上會有一位真正的救世主橫空出世,可惜這個救世主不是金武絕,不是左慶,也不是司徒雷登。人們就只能在這迷茫和困惑中越陷越深,與別人競爭,為自己謀取最大的私利。哎——」沈壁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之前我也殺了很多人,殺的人越多,我的心就越空虛,越害怕。現在我只希望會有救世主出現,這個江湖會得到拯救。我也會跟隨他,救贖我自己。」
程坤怔怔地看著她,說︰「你說話的樣子真像我爹。」
「你取笑我啊!」沈壁君說,「你覺得我說的話很幼稚嗎?我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你說的對極了。」程坤說,「沒想到你一個女子,竟有這樣高的見識,真是讓我慚愧啊。現在我決定了,我就要做你說的那個救世主!」
沈壁君看著他的樣子撲嗤地笑了。
「怎麼啦?你不相信我嗎?」程坤不滿地說,「告訴你吧。我和哥哥自生下來就是超級自信的。爹爹自小就教我們讀書、練武。我們很有天分的,而且我們身上還有能量。」
「能量?那是什麼?」沈壁君好奇地問。
「你知道嗎?我和哥哥自小就有異能,能吸收自然界的各種能量。電能、光能、水能、氣能,這些能量被我們轉換吸收,我們把這些能量儲存在體內,就感覺它威力巨大,簡直無所不能,自信心滿滿的了。碧君,我決定了,我要做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救世主。我要你跟著我,永遠不離開我。」程坤激動得抓住了她的手說。
「好,好,我知道啦!」沈壁君表情痛苦地說道︰「你把我的手抓痛了。」
「噢,對不起。」程坤趕緊放開了。
「這里有兩個人!」「別讓他們跑了!」程坤和沈壁君听到了呼叫聲,連忙趕了過去。
那幾個村民找到了一間密室,兩個武林人打扮的人很驚恐地被人們都在里面。
「別過來!」「快放我們走!不然就殺了你們!」那兩個人舉著劍示威。
程坤見這兩個嘍??イ檬?摯︵鬮娜 ?幌翊蠹櫬蠖裰?恕3糖?屠鈦?湟哺俠戳恕3湯シ映 桓鍪?櫻?鞫狹慫?橇礁齙慕#?攀迪帕慫?且惶?4迕衩淺媚橇餃算渡裰?剩?黃鵪肆松先ュ?運?僑?蚪盤擼?虻盟?橇??筧摹?p>「饒命啊!我們只是個下人,回來偷點兒東西而已,犯不著下這樣的狠手吧!」
「大家別打了!」程乾制止村民們,「還是問問他們情況吧!」
村民們停了手。那兩個嘍究︵愕牧潮淮虻謀喬嗔持椎模?妥磐飯蛟詰厴喜桓移鵠礎?p>程乾冷冷地笑了,說︰「看你們這般平庸的身手,想必在華豐派里也混得不怎麼樣吧!說說看,你們叫什麼名字?在華豐派是干什麼的?」
「嘿嘿。」兩人腆著臉笑了。
「說!別嬉皮笑臉的!」李學武喝道。
「好,我說,」那個略顯老成的嘍??擔?拔醫諧瑪幻鰲!?p>「我叫羅明明」另一個看似跟班的嘍??怠?p>「我們是公子門下打掃庭院的下人,平常只干些灑掃的事情,幫里的什麼事都不清楚,什麼能撈油水的好事也輪不到我們。」陳昊明說道。
「我听說華豐派公子江春霖,精明能干,門下從來不養廢物。似你們這樣的身手給他掃地恐怕他都看不上。你們若是再不老實回話,就給你們點顏色瞧瞧!」沈壁君厲聲說道。
那幾個村民聞言又撲上去一頓拳打腳踢,一個村民拾起劍,揪住了陳昊明的耳朵,喊道︰「讓我割了你的耳朵,看你還說不說真話?」
「啊——」陳昊明害怕的大叫起來,「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村民們看程乾,程乾一擺手,村民們放開了他們。
「我是江公子,噢不,是江春霖的管賬先生。」陳昊明的話讓眾人眼楮一亮。
陳昊明繼續說︰「他是我的助手。我們倆平時老實巴交的,也沒干什麼壞事。幫主和公子死後,華豐派就一哄而散了,值錢的東西都被一等弟子結伙搬空了。我們也沒撈著什麼,這次就是回來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撿個什麼漏……」
「你們可知道你們幫派偷著拐賣嬰兒的事?」程乾問。
「啊!」那兩個嘍??飯慫鬧埽?醋判磯嗟拇迕衩靼琢耍?諾每耐啡緄匪猓?安皇俏頤親齙模??頤敲還叵蛋p>「住嘴!」程乾喝道,「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不然這里的人就把你們撕成碎片!」
「是,是。」兩個嘍??摯牧思父 貳?p>「拐賣孩子的事是誰做的?」程乾問。
「是……」嘍??強只諾卦倏粗 y娜耍?г嗨擻粒?鈧粘瑪幻魎擔骸罷庵佷穸鏡氖慮槭槍?詠?毫刈齙模?揮興?拍芨沙穌庵質慮槔礎k?閃俗?諾氖窒旅孛艿刈穌餳?慮椋?淥?瞬恢?賴摹!?p>「對!」羅明明也說道,「後來有村民找上門來,老幫主才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也是在那之後才知道的。」
「他們偷了多少孩子?偷來的孩子怎麼辦?」程乾問。
「一般都是公子與買主早就達成了意向,孩子偷來後,有的直接就賣了,有的在密室里呆一兩天,也很快就被接走了。具體偷了多少,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據帳上記載推測,大概不少于七八個吧」陳昊明說。
眾村民聞言氣憤難平。程乾揮手示意村民們克制,繼續訊問︰「賬本上記載了誰買孩子嗎?」
「不是,沒有寫清楚緊張原因,可是從時間以及那些人的送錢數量上大概可以判斷出一二來。」
「賬本還在不在?」
「也,也許還在吧!我們還沒進賬房呢!」
「起來!帶我們去賬房看看!」
兩個嘍羅在前面帶路,領著眾人去了帳房。帳房里很凌亂,多年積累的賬本散了一地。
「哎呀!」陳昊明的驚叫讓眾人吃了一驚,「怎麼都把賬房翻亂了?那些個蠢貨!帳房里又沒有寶貝。」說完,他就彎下腰整理了起來。
听了他的話,眾人松了一口氣,沈壁君和程坤見了也搖了搖頭。
程乾撿起地上的一本帳簿翻看,賬簿在他手中迅速地翻頁。眾人見他閱覽如此之快,簡直不止一目十行,都驚呆了。
完了之後,他問陳昊明︰「這本是各種雜稅的收賬簿,這里這麼多賬簿,怎麼找呢?」
陳昊明回過神來,說︰「為了查賬方便,我在每本賬簿上貼了標記。只要找到最近幾年的入賬賬簿就行了。」
眾人各自撿起一本賬簿來看,果然賬簿的側面都貼著一個標記,上面記載著賬簿的類別和年份。看來江春霖的這賬房先生果然不是一般的細致。
程乾對大家說︰「大家一起找找吧!」
眾人分頭撿拾察看。
「我找到了!」一個村民揚著手中的賬本喊道。
陳昊明走過來結果賬本看那標記,上面寫著「武林九百一十三年入賬記錄匯總」。
「我也找到了!」「我也找了一本!」還有兩個村民也揚起了他們找到的賬簿。
陳昊明從頭翻著賬簿,找到了一條,說︰「就是這個,你們看‘七月十四日,盤龍江黑龍幫幫主趙飛龍買紅珠子一顆,交五萬金,並送寶馬三匹。’像這般記載的,大抵就是買孩子的。」
「七月十四日……」村民們低頭掐算。「是茂才家的!」「茂才家的孩子是七月十三丟的!」「他家是個女孩兒!」村民們紛紛說道。
一個村民奪過陳昊明手中的賬簿,大家更積極地翻著其余的賬簿,陸續找出來許多可疑之處。
「我拿的賬本是武林九一二年的,這里寫著‘四月二十八日,永壽山富源幫萬嘉誠買白珠子一顆,交七萬金。’」一個村民念道。
「啊!那是我的孩子呀!就是那年四月二十八日丟的呀!」一個村民趕緊跑過去看。
「村長!我家孩子!看是武林九百年五月的,是‘紅珠子’,女孩啊!」一個村民哭叫了起來,「她被賣到山西了。啊……」
另一個村民喊道︰「村長,我找到小劉家的孩子了。」
那個瘸腿的男子听後,趕緊去看,看著看著也哭了。
村長趕去看了之後,激動地連聲說︰「沒錯,沒錯。」拿過賬本指給程乾看,說︰「大俠,你看,小劉家的孩子是個男孩,這里記的是‘白珠子’他家孩子是今年三月十一日丟的,這里就是這樣記的。他們把孩子賣給了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我倒是听說過,在太白山一帶,他們的教主朱天磊是一個虔誠信奉自然神靈的信徒,口碑不錯,怎麼他也參與了買賣孩子?」程乾很疑惑地對著程坤說道。
「可是有這麼多孩子被買賣到東西南北各地,我們該如何搭救呢?」程坤憂慮地說。
「大俠可一定要幫我們救回孩子啊!」村民們听到程坤的話紛紛苦求。
「啊,各位請放心,不是說不幫你們。」程坤著急地解釋道,「既然答應了你們,我們就一定會幫到底的!只是,哎,我們也有要緊的事啊。」
「我們一起先去離這兒最近的太白山,救出小劉的孩子再說吧!」程乾對大家說。
眾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異口同聲地說︰「好!大家齊心合力,一定會求出每個孩子的!」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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