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交待的十分鄭重,太監自然不敢有半點的馬虎,微微清了清嗓子,唇微動,這才一字一字開始的念道︰「暗梅幽聞花,」——俺沒有文化。
太監的聲音又尖又細,此刻又讀的極為的緩慢,而且太監並沒有讀太多書,也只不過就是認的一些字而已,不會去咬文嚼字,只是按著字面的意思來讀。
所以此刻讀起來,那另外的一層特別的明顯。
本來就有些擔心的,而且剛剛就感覺到怪異的柳玉芙也不由的愣住,她剛剛竟然沒有細細的去品其中的意思,竟然沒有意識到這詩讀起來竟然變成了這個意思。
不過,剛剛她好像根本也沒有時間去細品,因為楚無憂根本就沒有給她那樣的時間。
眾人也都紛紛的愣住,這是什麼詩呀?
只是這柳小姐是向來自傲的很,如今怎麼竟然這般的自貶呀。
「臥枝傷恨底,」——我智商很低,小太監再次繼續讀著,那另一層的意思被太監讀的更加清楚,就連小太監都忍不住微微的瞥嘴。
眾人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怎麼還有這麼侮辱自己的呀,竟然說自己的智商低。
更有人已經忍不住想笑了,特別是南宮宇,一張嘴都快要裂到耳邊上去了,只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四哥,這?這是詩,這明明是在自己罵自己呀不,這應該是無憂寫的,柳玉芙抄的無憂,呵呵,無憂這丫頭真是太有趣了。」南宮宇已經忍不住興奮。
柳玉芙的臉色卻是完全的變了,此刻她已經完全的以肯定這一切其實就是楚無憂安排好的,楚無憂故意的讓她抄的詩,實際卻是這些罵人的東西。
而就在宮女來收詩句時,楚無憂卻借假她的手將那些罵人的詩全部毀了。
風無闕眉角微挑,望向楚無憂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見過罵人的,還從來沒有見過罵的這般的出神入化的。
皇上的唇角也微微的扯動,唇緊抿,極力的控制著想笑的沖動,這後面的才是最精彩的呢。
皇後的臉色卻是變的陰沉,一雙眸子轉向皇上,看到皇上的神情間時,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上了皇上的當了。
皇上肯定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蹺,但是卻故意的將這詩選了出來,而且還讓身邊的太監當眾念了出來。
「咳。」太監微微輕咳,似乎是想清清嗓子,似乎是又像是在掩飾著什麼,一雙眸子忍不住的望了柳玉芙一眼,這才再次讀道︰「遙聞臥似水。」——要問我是誰,
太監在讀到這句話時,聲音略略的提高,更多了幾分抑揚頓挫,所以听起來更加的明顯。
眾人听到這一句後,更是一個個豎起耳朵,想要听听這柳小姐還能作出什麼不一樣的詩來。
這一問,自然會有一答,不知道柳小姐接下來會是如此的接答的。
太監微微的頓了一下,隨即再次大聲地讀道,「易透達春綠。」——一頭大蠢驢。
最後一句讀的特別的明顯,能夠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又深得皇上信任的太監本事自然不一般,早就看出了皇上的心思,所以,自然是要想辦法讓皇上滿意的。
「啊?這是什麼呀?」其它的千金小姐們個個驚住,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柳玉芙,這柳小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寫出這樣的東西來呀?
當然驚愕之後,便是低低的竊笑,平時都是柳玉芙嘲笑她們,現在,終于也讓她們嘲笑一次柳玉芙。
「哈哈哈,」南宮宇卻是當即大笑了起來,「好笑,真是太好笑了,本王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自己說自己是一頭大蠢驢的,柳小姐這詩還真是特別呀,妙,真是妙呀。」
南宮宇不僅僅是笑的大聲,還刻意的再次給大家解釋著,生怕大家听不明白。
本來其它的人都是忍著笑,不敢表現的太明顯,畢竟那是皇後的親佷女,丞相的女兒呀。
但是,南宮宇這一笑,大家也都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個個都跟著笑了起來,有些懼怕丞相的笑的低聲,而不跟丞相一黨的便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而皇上也終于不用再強忍著了,也跟著笑出了聲。
頓時整個大殿都是滿滿的嘲笑聲。
就連南宮睿的唇角都忍不住的微微的上揚了幾分。
楚無憂的唇角也微微的輕揚,哼,想讓她出丑,沒那麼容易。
她這也算是用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柳玉芙的臉色此刻已經變成了豬肝色,十分的難看,一雙眸子狠狠的瞪向身邊的楚無憂,看到楚無憂唇角那明顯的輕笑,更是恨的咬牙切齒,狠不得直接的將楚無憂給生吞活剝了。
皇後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一雙眸子似乎要噴出了火來,原本是想要讓楚無憂出丑的,卻沒有想到反而讓玉芙難堪了。
當然,丞相的臉色自然也好不了,她的女兒當眾出了這樣的笑話,那同樣是丟了他的臉面。
「玉芙是覺的氣氛太沉悶了,想要調節一下氣氛,玉芙的才氣大家都是十分清楚的,她寫的詩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夠比的上,今天也只是一個玩笑。」皇後看到大殿之上一個個笑的異常開心的容孔,氣的快要吐血,但是卻也不能就讓大家這樣笑下去呀,只能硬著頭皮出來圓場。
「哈,這玩笑開的還真是到位呀,只是柳小姐這犧牲似乎也太大了點,大蠢驢呀,大蠢驢啊。」只是今天南宮宇就是擺明了跟柳玉芙過不去了。
皇後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極為的難看,想著怎麼樣才能夠將這場鬧劇給結束了。
突然想起了柳玉芙的琴彈的是出神入化的,在天慕王朝那是堪成一絕的,只要讓大家見識到了玉芙真正的風彩,大家自然就會把剛剛的事情給忽略了。
隨即提議道,「皇上,臣妾請了天下最後的舞之師,但是這琴師卻沒有請到,玉芙的琴藝最近大有長進,不如就讓她為大家彈一曲吧。」
「恩,也好。」皇上未置否的應著,對于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去太在意,畢竟歌舞對他而言,只要美妙,能夠對的起眾人的眼晴,耳朵就行。
而且這件事情總要收場的。
「芙兒,那你就來為大家演奏一曲吧。」皇後轉向柳玉芙輕聲吩咐,芙兒的琴藝她還是清楚,雖然稱不上是天下第一,第二,但是在京城的這些千金小姐中絕對是最好的。
皇後極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只是那笑卻顯的極為的勉強。
「是,那芙兒就獻丑了。」柳玉芙起身,走向大殿中間,微微微禮,話語倒是極為的謙虛,只是那微垂的眸子中卻是絕對的得意。
哼,她的琴是沒人比的上的,那個一無是處的楚無憂,更是無法跟她比。
皇後的臉上終于多了幾分滿意,只要芙兒的琴彈的好完全以掩蓋剛剛的失誤,讓大家為芙兒的琴技驚嘆震撼。
只是,皇後是用心良苦,但是有些人卻未必能夠體諒到她的苦心。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芙兒不才,想跟楚小姐比試一下。」柳玉芙此刻顯然還不滿足才華的展示,還是想要讓楚無憂出丑,此刻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這話一出,眾人驚滯,有些大臣不由的暗暗搖頭,皇後精心為她安排,但是她卻還這般的任性,竟然還當場挑戰楚小姐。
「柳賤、、」南宮宇氣極,一時間差點說露了嘴,幸好反應了過來,連連改口,「柳小姐,你別太過分了,本王也知道你會彈琴,但是你也不能用自己所擅長的跟別人比呀,你這不是欺負人嗎?而且要說比,剛剛也算是比過了,你的詩已經遠遠的輸給了楚小姐了,你剛剛自己不都稱自己是大蠢驢嗎。」
南宮宇此刻一臉的怒火,好像人家挑戰是他。
「玉芙只是想要跟楚小姐比試一下,五王爺為何這麼激動,莫非五王爺跟楚小姐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柳玉芙本就一肚子的氣,剛剛南宮宇一二再的嘲笑她,挑起眾人對她的嘲諷,此刻的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也忘記了自己此刻是在大廳之上。
竟然當眾頂撞起南宮宇。
「你?你胡說什麼?」南宮宇微愣,一張臉瞬間的漲紅,一時間連話語都變了。
而柳玉芙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紛紛的變了臉。
一是楚肖遠,他的女兒雖然被睿親王退了婚,卻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羞辱。
「柳小姐,你侮辱自己我們都沒意見,但是你若是敢侮辱無憂,那就不要怪本將軍不客氣了。」楚肖遠的話冷冽的不留任何的余地。
眾人不由的紛紛的驚住,誰都知道楚肖遠做事向來果絕,當年為了不讓千憶媚進府,為了表明自己對妻子的愛意,不惜當眾喝下絕子湯。
試問這樣的事情,天下還有誰能做的到?
所以,誰都明白,只是要楚肖遠想做的,就沒有他不敢做的。
本來還一臉怒意的柳玉芙听到楚肖遠的話,頓時驚的不能動彈,身子緊緊的繃著,似乎生怕楚肖遠一個快步竄了過來,將她直接的掐死了。
風無闕臉上的笑也是微微一僵,一雙眸子更是猛然的眯起,冷冷的望向柳玉芙,這個女人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看來是嫌命太長了。
「楚將軍不必動怒,芙兒只是一時氣極才失言的,五王爺跟楚小姐怎麼能會有關系呢。」一直並不曾出聲的丞相此刻也終于坐不住了,只是一雙眸子望向柳玉芙時,卻帶著明顯的不滿,這丫頭平時還是很懂分寸的,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
皇後讓她彈琴,她就安安靜靜的彈琴好了,何必整出這麼多事情來。
「是呀,芙兒能是因為剛剛的事情還沒緩過神來,而且她又年小不懂事,楚將軍不要跟她計較。」皇後也連連打著圓場,對柳玉芙也多了幾分懊惱,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
「芙兒,你先回位子坐下吧。」皇後看她這樣子,根本就不在狀態,就算彈琴只怕也彈不好,還不如算了。
「不,芙兒今天一定要跟楚小姐比。」只是此刻柳玉芙卻如同著了魔般,長這麼大,她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所以這個仇今天她一定要報。
而她身為丞相之女,又是皇後的親佷女,從小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自然不能忍下這樣的羞辱。
「芙兒。」丞相臉色微沉,怒聲低吼,「不要胡鬧,還不快回去。」
「不,爹爹,芙兒今天一定要比。」只是此刻柳玉芙竟然是連丞相的話亦不听了,一雙眸子恨恨的盯向楚無憂,「楚小姐你不敢了嗎?」
楚無憂雙眸微抬,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並沒說話,她又必要跟一個瘋子比嗎?
「柳玉芙,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都知道你會彈琴,但是楚小姐又沒有學過琴,用你自己精通的跟別人根本沒有學過去比,你這是存的什麼心思呀?」南宮宇剛剛被柳玉芙一嗆,有些不好意思,剛剛安靜了一會。
但是看到柳玉芙這般的咄咄逼人,又忍不住了。
「好,為了不讓大家說我柳玉芙欺負人,今天比試的項目由楚小姐來定,楚小姐說比什麼就比什麼?」柳玉芙是真的氣瘋了,竟然說出這般狂妄的話來。
不過,這柳玉芙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但是這楚小姐卻是全京城最草包的小姐,也難怪柳小姐這般的狂妄了。
「芙兒?」皇後驚住,臉上更多了幾分懊惱,今天芙兒真是太失態,原本是想讓她借著彈琴的事情,讓大家忘記了剛剛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鬧成這樣。
「楚小姐,你敢嗎?」這一次,柳玉芙甚至沒有理會皇後,直接的望向楚無憂咄咄逼人。
這一次,楚無憂連眼角都沒有抬一起,只是握著手中的茶,慢慢的轉著,她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當然,在大多數人看來,都以為這楚小姐是怕了,是不敢的。
皇後見到楚無憂只是低頭不語,心中也暗暗一喜,其實不管比什麼,芙兒絕對都會比楚無憂強,若真要比起來,出丑的只會是楚無憂。
「哼,膽小鬼,怕了吧,不敢跟我比了,比什麼由你來選都不敢嗎,怎麼樣?比不比?輸了的人要、、要學狗爬,在這大殿上爬三圈,還要學狗叫,楚無憂,你敢嗎?敢嗎?」柳玉芙此刻就像是一個瘋子,因為嫉妒,因為仇恨,眼楮都紅了。
她是認定了楚無憂不敢跟她比,因為不管是什麼,楚無憂都不能比的過她,剛剛的詩是她上了楚無憂的當。
「芙兒,不要太過分了。」皇後听到柳玉芙這話,臉色微變,連連呵斥。
眾人的臉上也都多了幾分怒意,這柳小姐也太過分了,逼著別人比試,還說出這般惡劣的懲罰,這不就是要故意的羞辱楚小姐嗎?
畢竟這字還以練,這詩以從別的地方看了背下來,但是其它的只怕、、、
楚肖遠的冷眸子遽然一眯,冰冷的周身似乎多了幾分明顯的殺意,好,很好,當著他的面都敢這般的欺負無憂。
他還真不敢想像他不在京城的時候他們是怎麼欺負無憂的。
風無闕的眸子也肅然的變冷,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緊,茶杯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茶杯中的水卻是瞬間的結成了冰。
平時的他,都是一慣的清冷,就算是再怒,再氣,也不會泄露出太多的異樣,但是此刻的他卻明顯的有了殺意。
「好,我答應你。」只是,就在眾人都為楚無憂暗暗擔心的時候,楚無憂卻突然的開口答應了。
眾人完全的驚住,今天這柳小姐瘋了,難道說這楚小姐也瘋了嗎?
她竟然還真的敢跟柳玉芙比,柳玉芙是京城的才女,而她一直都是什麼都不會的呀。
她以為還能像剛剛寫詩時那般的幸運嗎?
楚肖遠的眸子微閃,一顆心微微的懸起,但是望向楚無憂時,卻是帶著幾分自信,他相信無憂。
「楚小姐,你真的跟她比呀?」南宮宇急喊,「你不要上了她的當呀?」
「多謝五王爺關心,既然柳小姐要比,無憂就奉陪吧。」楚無憂望向南宮宇時,心中微微多了幾分感激,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一門心思的幫著自己。
那怕此刻是在大殿之上,那怕皇後一再的警告,他都堅持毫無條件的幫著她。
她之所以答應柳玉芙比,主要是柳玉芙提的那個條件挑起了她的興趣。
或者是應該好好的給柳玉芙一個教訓,讓她永遠記的,她楚無憂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南宮宇對上她投過來的眸子,臉色似乎又疑的微微一紅,雙眸甚至還不由的一閃,「那你打算跟她比什麼?」
而風無闕那邊又開始氣悶了,他怎麼覺的他今天坐在這兒,就像是空氣一般,竟然被他的女人完全的無視。
眾人的眸子再次齊齊的望向楚無憂,都想知道她會跟柳玉芙比什麼,有什麼是柳玉芙不擅長的,而恰恰是她最拿手的。
只是眾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若說真的有的話,那就是跟人打架了,以前的楚小姐性格急躁,一言不合就會跟人動手。
但是此刻在這大殿之上自然是不能比打架了。
「要比試什麼就由皇後娘娘來定吧。」楚無憂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她看來既然要比,自然要讓柳玉芙輸的心服口服,輸的無話說。
所以,她明知道皇後跟柳玉芙的關系,卻讓皇後來選比試的項目。
眾人一個個都驚的目瞪口呆,這楚小姐的腦子是壞掉了嗎?竟然讓皇後來定,她到底在想什麼呀?
「楚小姐,你怎麼能讓、、、」南宮宇急了,只是一開口才意識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遂連連的改口道,「其實你以自己想一下。」
南宮宇這提醒當真是用心良苦,他就只差跟她說要選一個對她有利的了。
「既然是比試,自然是要公平,公正,所以由我跟柳小姐選都不太合適,倒不如由皇後來選。」楚無憂卻是一臉的淡然,不是她狂妄,而是她心中基本上已經以猜到皇後會選什麼。
因為,柳家乃是棋藝名家,當年柳太公,亦是皇後的太公棋藝出眾,放眼天下找不到對手。
雖然這些年,柳家在朝為官,棋藝似乎漸漸的失傳了,但是她知道柳玉芙卻是從小練棋的,只不過這一點外人並不知道。
因為沒有機會展示。
而以前的楚無憂的記憶中,柳玉芙在睿王府中甚至跟睿親王對弈,或者正是因為睿親王,柳玉芙學棋比什麼都刻苦。
「好,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來定吧?琴是芙兒的強項,這個就算了,舞呢,」皇後的話語微頓,一雙眸子刻意的望了楚無憂,然後微微搖頭,「這個也算了吧。」
那意思就是,楚無憂根本就不會跳舞,所以就不比這個。
看皇後這樣子,似乎是在為楚無憂考慮。
「不如就比下棋吧。這棋是天慕王朝的傳統,既安靜又平和,本宮覺的不錯,楚小姐覺的呢?」皇後裝做一副突然想起的樣子,然後還熬有其事的詢問楚無憂的意見。
楚無憂暗暗冷笑,果然如她所料。
眾人再次的驚住,這棋不是別的,沒有個十年八年的絕對是練不出來的。
這楚小姐從小什麼都不學,更不要說是棋了。
雖然大家也沒有見識過柳玉芙的棋藝,但是既然皇後如此的提議,想必肯定是不錯了。
更何況柳家以前是棋藝世家。
這樣一來,楚無憂那是絕對的吃虧了。
眾人望向楚無憂,都多了幾分擔心,都生怕楚無憂就這麼答應了。
此刻,就連楚肖遠的臉上都多了幾分擔心,棋無憂的確不會下棋,因為無憂從小就沒有模過棋,別說是下棋,就是幾個字都未必能夠認的清楚。
「楚小姐,你要想清楚了。」南宮宇再怎麼沒有腦子,此刻也不能說的太明顯,只能是不斷的提醒著。
南宮瑾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怒意,皇後這算盤打的還真是好呀。
只有風無闕仍就淡開了幾分輕笑,他是絕對的相信他的女人,因為他知道她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而南宮睿的眉角卻是微微的一挑,柳玉芙的棋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要說柳玉芙真正能夠讓他看上眼的本事也就是這棋藝了。
他之所以會讓柳玉芙跟在他的身邊,就是因為看到她棋藝。
他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一扯,這一次縱是楚無憂再聰明也輸定了。
若是楚無憂還有一點腦子,就不應該答應。
但是,楚無憂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他驚住。
「好,沒問題,就比下棋吧。」楚無憂答應的極為輕快,一臉的淡然,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里面的洶涌。
眾人見她竟然還真的答應了,一個個更是驚的目瞪口呆,有些人還忍不住的暗暗搖頭,「哎,這楚小姐實在是太單純了,這明顯的是、、、哎。」
「芙兒,你呢,有沒有問題?」皇後為表公平,繼續問向柳玉芙。
「沒問題,芙兒听從皇後娘娘的安排。」柳玉芙當然是心中暗喜,一雙眸子中已經明顯的多了幾分得意,跟她比下棋,楚無憂是絕對的死定了。
「好,既然雙方都同意了,那麼就開始吧,來人,將棋盤擺上來。」皇後也是暗暗的高興,沒有想到這楚無憂還是這麼蠢,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等一下,無憂還有一個條件。」只是,楚無憂卻在此時突然再次開口。
「你還有什麼條件?」柳玉芙轉向她,神情間有著幾分緊張,似乎生怕楚無憂又反悔,「你不會是怕了,想要臨陣月兌逃吧?」
「當然不會,相反的,我想再加點更刺激的。」楚無憂的唇角微微的揚起,嫣然中帶著幾分詭異,既然要玩那自然要好好的玩,所以,她不介意增加一些難度,讓這場比試更加刺激。
也好讓柳玉芙輸的無話說,到時候省的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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