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數次,天下笑柄︰嫡女狠妃 vip第九十七章,發飆2.(吃醋到發飆的晟晟2.)8000+

作者 ︰ 沐若花汐

嫡女狠妃,vip第九十七章,發飆2.8000+

登時,大帳內劍跋扈張,兩人銳利冷望。ai緷騋蘇子安不安的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別參合,晟這一次的發飆完全不同往日,他能預見到若這個女人若護著自己,只怕自己死的越慘梵。

北宮晟唇角浮起一絲冰冷的淡笑,上前一步,在她的頭頂灑下一片陰影。「你確定?」

逼人的氣勢讓她也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听著他十指捏出的脆響,知道他已盛怒到極致。

可能怎麼辦?蘇子安是被她留下聊天的,也是看她冷,好心借個懷抱,若被殺了,豈非太對不起他?

北宮晟黑眸半眯,泛出危險,再次詢問道︰「你確定?」

他已完全欺身上前,貼著她的身子,幾乎探手就能抓到已經抵到帳邊的蘇子安鈮。

確定嗎?其實她不確定,他看起來好生氣,眼底的受傷讓她心揪得難受,可只要想到這些日子他的不管不問,狠一咬牙,抬眸道︰「確定!」

北宮晟聞言氣息更加沉重,喘息的厲害,攥緊的手心似乎在強忍著什麼,頓了一瞬,他銳稜的眸子冰冷看向蘇子安,唇角嘲諷的冷笑越來越濃,看的蘇子安膽戰心驚。

他緩緩抬手,朝蘇子安伸去,納蘭芮雪急了,一把抓住手腕,怒吼道︰「北宮晟!你別發瘋了!」

卻沒注意到她緊握的時候,他身子猛然一震,差點穩不住身形。

「我發瘋?」他另一只手一把扣起她俏麗的下巴,迫使她正對他的眸光,那雙漆黑的瞳眸里,泛著憤怒,滾著哀傷。「納蘭芮雪,不如你告訴我,看到自己的女人躺在自己兄弟的懷里,我該如何不發瘋?」

「你一連消失這麼多天,我需要你陪著的時候,你在哪!他只是晚上陪我聊天聊晚了沒走而已,沒你想的那麼齷齪好嗎!」

我需要你陪著的時候,你在哪!

這句話讓他心頭一震,咬牙的牙關顫了半天卻吐不出半個字。

蘇子安瞟到他一身淅瀝瀝,衣衫上盡數滾著青苔之類的植物,還有不太自然的面色,原本心頭的怒火盡數消亡,心底無力接話。

他在為了你拼命……。

可晟囑咐他不要讓她知曉,蘇子安瞟了一眼,只能默默垂眸。

掃到北宮晟被瘋丫頭攥住的那只手里握著的物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探手抓去。

見蘇子安伸手,她側頭甩開下巴的禁錮,緊蹙眉黛嗔怒道︰「找死找上癮了?」沒看她護著他呢嗎?他這是打算主動送上門?

下一瞬,看到蘇子安掰開晟緊握的手心取出木盒後,她心頭一顫,意識到先前北宮晟只是想遞東西給蘇子安。而她的呵護讓北宮晟黑眸又黯啞了幾分。

「咯 」蘇子安快手給自己接上下巴,呲牙咧嘴的揉了揉,心道,這死男人還真是每次下手都恰如其分,嚇到又不真傷到。

到底還是十八年的兄弟啊,這樣了還能手下留情,心底暖流肆意。

瞟了眼北宮晟,不好意思道︰「我下次不會了,你別生氣!那個……,你們好好談談,我先出去了。」

說罷,一掌將她完全推進北宮晟的胸膛中,見那混蛋佇立不動,他眸光轉了轉,將混蛋的頓在半空的手小心翼翼的牽引到她的腰後,示意抱緊點。

北宮晟深吸一口氣,揮開胳膊,一把扣住了蘇子安意欲逃月兌的身影。

光影太快,等她從怔神中反應過來時,蘇子安已經被他兩指掐著喉管,奮力的「咳咳。」

心底哀嚎,為什麼又讓我陪演?

「說!為什麼?」他垂了眸色,黑潭般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緒,只能听到聲音淡如涼水。

「別傷害他!」她怒了,蘇子安已經道歉了,他怎麼還不依不撓?本來也只是個誤會好嗎?

「那你告訴我理由,為什麼?」

為什麼他才離開八天,她就可以如此無畏的呵護別的男人?

為什麼?居然是這個他覺得最不可能的兄弟?

為什麼?連葉雲都能決絕推開的她,如今為了一個蘇子安可以怒目相向?

心好似裂開了什麼口子,疼的瀝瀝淌血,一寸寸壓迫著他的神經與全身強撐的氣力。

「因為……。」瞟了眼蘇子安頻頻搖手的姿態,她心底起了忐忑,該不該讓他知道睿兒的事情?畢竟那只是個並不太具有說服力的故事。

而且睿兒的存在,讓她心底里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血濃于水的感情,但似乎又不僅止于此。

「你要不說我就殺了他!說!為什麼!」他怒吼,聲音凌烈的讓她心顫,繼而也怒火中燒。

「因為他是睿兒,是我哥哥!」

空氣凝滯,蘇子安滿腦漿糊,怎麼又是睿兒?睿兒是誰?他很想開口問一句,但喉管被捏的很死,發不出任何聲音。

北宮晟怔愣,不置信的看向她,干裂的唇瓣顫了顫,半天沒吐出一個字。漆黑的瞳眸里流轉的光芒復雜到任何人都不解其意。

但蘇子安感覺他的指尖在顫,似乎極力隱忍著什麼,這讓蘇子安心頭迅速升起不祥的預感。

他很痛苦,痛苦到無以言表。與第一次見他那般一樣,他心底彌漫的哀傷即便不說話,都讓人覺的心疼。

「他是……睿兒?……是你哥哥?」良久,他才愕然失笑,眼底毫不遮掩的淚光泛著股無以名狀的難過。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想再解釋的氣力都被抽空,只能傻傻的看著他漆黑的眸光中倒影著的自己,不知為何,看到他這番模樣,她竟有種想哭的沖動,想將他擁到懷中說一句對不起。

不該跟他吼的,畢竟這種事情誰看到都會發飆……。

頓了許久,誰也沒有再開口,空氣中只能听到這個男人不太自然的喘息。

蘇子安擔憂瞟去,感覺事情再沒比這更糟的了!

下一瞬間,喉間的力道撤除,他無力道︰「出去!我現在沒空跟你計較。」

蘇子安剛想開口,對上他乍然怒射的眸光,立刻識相的咽了口唾沫,訕訕而出。

***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緩解尷尬,一個字剛吐出來,就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摟在懷中,唇瓣毫無預警的欺下,而她微啟的蘭唇給他了深入的契機。

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透過唇齒的咬合發泄著他的憤怒。一點兒也不溫柔,她能感受到滿腔的怒火與悲痛。

下一瞬,一道旋風飛轉,她被緊緊壓在了榻下。

「你!」

他的唇剛游離開,她就意識到他的意圖,可才吐半個字,他立刻再度封住蘭唇,手毫不客氣的解著她的羅衫。

他一點兒也不想听到她的聲音,他再也忍受不了從她唇間吐出的字,他無法再容忍從她說出任何有關睿兒的事情,他覺得一定會被氣死,氣到吐血身亡,氣到永不超生。

春草蛇的毒根本沒解,在體內暫壓兩天,剛才的發怒氣息亂竄,它再一次游走進血脈,一寸寸折磨著神經,他現在急需要發泄,再憋下去,感覺會血脈膨脹而死。

而且他太想她了,這些日子每一天都是折磨至死的想念,這一刻,想到她將別的男人深深呵護,那種凌遲的心讓他想在她全身蓋滿印記,讓她清醒點,知道她是誰的女人。

情火暗動,瞬成燎原之勢吞沒了他的思維,他瘋狂了嗎?

瘋狂了!徹徹底底瘋狂了,他所有的理智都在面對她的時候轟然瓦解。

他迷亂又霸道的佔有讓她意識到了什麼,頓時腦海怒火中生。

什麼意思?他不相信自己?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宣告所有權?

雖然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但這種方式讓她感覺很侮辱,特別是他這麼多天不見人,來了就發瘋的佔有……。

火熱的唇過電般帶過她每一寸肌膚,狂野的讓她心顫,神智渙散前,狠咬舌尖一口,微微的血腥迫使她回神。

「北宮晟!你個混蛋,想發泄了才找我!我不是你的玩物!你給我滾!」

她掙扎著起身,卻換來他更緊的壓迫。

「玩物?」他到底還是停下了侵佔,黑眸危險又迷離的看向她,眸光中的不置信與憤怒猶如奔涌的狂河,幾乎將她淹沒,如果先前的怒火是火山噴發,此刻就是火海肆意。

沙啞的聲線更帶著幾分致命的毒。

輕咬下唇,納蘭芮雪不好意思側頭,她只是心急口不擇言而已,可她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滿滿的侵犯讓心里很難過。

北宮晟沉悶的喘著粗氣,蛇毒的彌漫讓他神智有些混亂,膨脹的越來越難受,他知道這樣對她不好,可除了她,又能找誰?

他誰也不想踫,只想要她一人。

沒有時間解釋,再次吻住了那個讓他心火怒升的唇瓣,指尖的飛解令她的衣衫快速剝離,茶青色的肚兜很快落入眼簾。

納蘭芮雪此刻心頭除了難過還是難過,沒想到曾經對她無比尊重的他如今會用強迫的方式……,他跟那些混蛋男人有什麼兩樣?

趁他立身解衣衫的時候,她飛起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砰!」他摔的很重,她听到清晰身體與大地踫撞的聲響,心頭微顫。

他……怎麼不躲?就算不躲,以他的身手沒道理會真重摔……。

北宮晟怔愣的看著她,立手支著地,強忍許久還是沒憋住喉頭的腥甜,伴隨著微咳從唇角溢出血跡。

觸目的紅是那麼的耀眼,他陌生的看著她,先前一切雜亂的情緒都伴隨著這一腳歸于平靜,猶如一汪沉寂的死水,尋不到半點光澤。

空氣中,兩人靜默對望,納蘭芮雪指尖蜷縮,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扶他起來,想了想,還是先低頭拉緊自己凌亂的衣衫。

北宮晟平靜半眨眼簾,看到她拉衣襟的動作後唇角浮起苦笑,轉頭半掃,目光游離中掃到被扔在角落的虎皮上再也無法移開。

她系好衣衫抬眸瞟到,心顫如雪崩,張了張嘴,卻吐不出半個字。

他如此的安靜,先前的暴戾盡數退卻,彌漫在空氣中的是如此的哀傷,她能看到他灰暗的眸底深處解不開的難過……,讓人心碎的難過。

費力的撐起身子,北宮晟晃了晃身影站穩,一步步走向虎皮,她抬起手,卻只能抓到一把虛無的空氣。

「晟……。」

她開了口,卻還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虎皮的確是她親手扔掉的。

他緩緩拾起,拍了拍灰,手腕的虎爪之痕還在,是那麼的肆意無情的嘲笑。

唇角的苦笑越來越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破裂……,碎成一地殘渣。

十指緊攥著虎皮,手背青筋曝露。他很用力的攥著,似乎要將所以的難過凝聚到掌心。

「撕拉!」

下一瞬,完整的虎皮一撕兩半,她驚愕瞠目,他卻十分平靜。

微微側頭,不等她低呼出聲,指尖模向了金心風鈴。

背對這她的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拉的很長,苦笑的聲音傳來,顫動的空氣中泛出漣漪。「怎麼不將它一起扔了?」

他在輕笑,笑的極其清淡,卻透露出滿滿的心碎。

只剎那,金色的鈴鐺「叮叮當當」滾落一地,碎裂的心顫動著她所有的神經。

他一步步離開了,有些踉蹌,有些狼狽,白色的衣擺下盡是刮破的裂痕,他的頭垂的很低,走的很緩,只手扶著胸口,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

她凝望著散落的鈴鐺,心底空洞越來越大,直至秋瞳滾落淚珠。

***

一刻鐘後,帳簾再度被撩起,她心頭一顫,立刻翻身準備下榻,卻在看到竄進來的人後,訕訕的坐回榻上。

「是你啊……。」口氣的失望嚇了自己一跳。

蘇子安撈著頭,嘆息道︰「我攔不住他……。」

他出帳後根本沒走遠,想起晟的反常,心底總是有些不安,沒想到晟居然沒呆多久就出來了……。

那神色,落寞的讓他難過,從未見過晟如此喪氣……,這一瞬間,他生平第一次覺得欺負錯對象了。

「走就走吧……。」她苦笑,盯著地上的金鈴發呆。

蘇子安眸光悠悠掃了眼她凌亂的衣衫,皺眉試探道︰「他剛才……?」

「別提了行嗎?」想起晟先前的暴怒,她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你不會沒給他吧!」

這麼短時間,肯定沒發生什麼!這女人不至于吧?又不是沒做過,給弄一下又不會死!

蘇子安的不依不饒讓她窩火,冷眸半抬憤恨道︰「半個月不見人影,來了就發瘋,我又不是玩物,想發泄了才想到我!」

蘇子安瞪大雙眼,瞅著這不開竅的笨女人,悶哼一口氣,道︰「妹子啊!你就算有再大的仇也不能這樣啊!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管他什麼理由呢,他中了春草蛇的蛇毒,你不幫他解,你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吶?」

微泛暗青的面色,身上散發膩人的氣息,以及瘋丫頭抓晟手腕時,晟身子的微顫,不用想就是在萬蛇窟被咬了。

「蛇毒?」納蘭芮雪蹙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他好好的怎麼會中蛇毒?」

「還不是給你采藥去了!你那晚病倒了,他火急火燎趕過來,把你四大副將都嚇得不輕,守了你整整一夜,後來就去荒古森林給你采藥去了。八天吶,妹子,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地兒,你知道從萬蛇窟采藥多難麼,那兒我去過一次,成億的蛇,吃人不吐渣渣……」

蘇子安絮絮叨叨的說著,卻在對上她越來越多的眼淚後止了嘴。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她哽咽,心底的悔恨猶如駭浪翻涌,身子開始急劇顫抖,起伏的胸膛大口喘著氣。

「他怕你擔心,不讓我說!」蘇子安默默垂頭,本不該出賣兄弟的,可晟的情緒太奇怪了,讓他感到不安。

下一瞬,一道寒風掠過,榻上已沒了人影。

蘇子安情緒剛提起半分,又瞬間墜落深谷。「瘋丫頭!」

她剛下榻,眼前一片漆黑,晃了晃身子,暈倒在大片金鈴中間……。

閉眼前,她似乎看到他凝望金鈴時的唇角苦澀,心碎一地,殘花不開……。

***

伏虎營徹底亂成了一鍋粥,本該拔寨推進的,偏偏蘇校尉再次病倒了,緊接著皇上的聖旨又到了,說進軍速度太慢,為了南軍更快的奪回家園,提拔皇家軍的顧白勝為將軍,協助蘇校尉。

楊衡等人接完聖旨唾沫就沒停過,呸了一天。

顧白勝就是當時的皇家軍副將里其中一個沒有指認高飛龍的,南世君還真會玩,遲早不提拔,剛奪回七座城池,立刻又無形將兵權重新捏回手中了,還真是防蘇校尉一刻鐘都不待閑的。

而顧白勝那混蛋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從後方斷了伏虎營的部分糧草,運來的糠糟只夠熬稀粥的。這不用想都是南世君的主意,否則他再囂張,也不敢斷了前軍糧草。

這一下喉管捏的極其漂亮,這是逼著伏虎營跟青龍部盡快決一死戰了,否則將會徹底斷糧。

「他嗎的!現在怎麼弄?糧草就不說了,反正也餓不死,但蘇校尉這一病傳到金殿,只怕以為蘇校尉是在拖延拿大,定有好事者借故扇風,說蘇校尉想要軍權,居心叵測!」楊衡蹙眉,急的在原地打轉,如熱鍋螞蟻。

「怎麼攤上這麼個皇上?蘇校尉對南通多衷心吶!雖然跟攝政王有私交,但是立場一直堅定啊!兵不刃血退兵不好嗎?非得讓我們死傷無數才滿意嗎?」陳凡也極其不爽。

「我怎麼感覺南世君是想將我們伏虎營弄死?」方少坤已經沒心情去想軍功了,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心頭升起很不祥的預感。

「你們看!若我們跟青龍部拼命打,後面接管城池的都是皇家軍,百姓可不管戰場上是誰,看到的只是皇家軍奪回了城池。無功績的我們只需要隨便犯點錯誤,就可以被處死!別忘了當日南世君三道急令,若不是百姓聯名啟奏,我們早尸身分家了!」

「而且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是後娘養的,以前也就算了,如今皇上步步緊逼,難道真的只是促戰這麼簡單?只怕是想借北軍的手將我們除掉!」

他的話無疑戳中了其余幾人的心口,此舉逼的太明顯,讓他們感覺,即便拼著命跟青龍部斗個你死我活,最後還是難逃一死,而且會死的極其冤枉。

實際上,這的確是南世君的想法,北軍的快速敗退,在舉朝歡慶之中,卻讓他感到無邊的不安,一個恐怖的設想越來越清晰的徘徊在腦海。

如今納蘭如秋嫁給楓兒後,雖然讓納蘭軍徹底衷心皇室,可自己也失去了制約納蘭芮雪的把柄,所以他要將一切兵權都牢牢把握在手中,至于伏虎營……,雖然都是精英,但絕對不能留了!

但願他們識相,能跟青龍部斗個兩敗俱傷,最後落個報效國家的榮光,否則……!!!

軍帳里,幾人陷入躊躇。

拼是死,不拼也是死。拼了死的憋屈,不拼又是叛國!怎麼能這麼難?

「他嗎的!南世君簡直是狗娘養的!打打打!老子打他娘!」周坤憤怒的踹了腳凳子,瞬間木凳被踢了個四分五裂。

幾人對視一眼,都長嘆一口氣,憋屈的別開頭。

北軍主營也炸開了鍋,消失八日的王爺凌晨回來,開門第一句話就是︰「最近的青樓在哪?」

那陰沉的面色誰也不敢問為什麼,青龍六將面面相覷後,都紛紛搖頭。

青樓?誰都沒去過啊!問遍全軍竟無一人知道。後來襲墨將南通士兵的俘虜挨個問了遍,才問出來最近的青樓是黎城的百花閣。

王爺悶悶不樂的又走了,其意圖不言而喻,這足夠讓所有人嘴巴里塞下雞蛋。大帳內幾人都疑惑的看向景南。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景南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江淮眸光悠悠的瞟了眼,暗垂了神色。

***

深夜,蘇子安與初夏都無奈的看著昏迷中的納蘭芮雪,青蘿在一旁已哭成了淚人兒。

「都怪我,我若早點告訴小姐,王爺來過了就好了。」

「怪我……,當日就該告訴長姐,虎皮是姐夫親手扒的……。」初夏側頭,眼底里倔強的淚珠沒有落下,青蘿已經泣不成聲,她不能再崩潰。

蘇子安無力嘆息,這事說到底還是怪他吧,若不是他從中攪局,晟也不會憤怒離開……。

只是他鬧不明白的是,睿兒到底是誰……,看起來瘋丫頭跟晟都知道。

眸光悠悠瞟了眼帳簾,它依然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半點撩起的意願。此刻外面電閃雷鳴,他發出去的火炮都沒炸響……,晟還能不能再來,他心底也在打鼓,畢竟昨夜的神色……感覺晟好似要消失在天地間一樣。

時間就在兩個女人的隱泣中度過,氣氛異常詭異,蘇子安想低頭看看她此刻冷不冷,卻發覺枕頭下似乎露出了點什麼東西。

好奇揪了出來,差點笑出聲,瞅著身側兩個目光凝重的女人,到底憋住了氣。

突然,他頓住手,朝著兩個女人凝望的方向瞟去,北宮晟一襲黑袍,雨滴滴滴答答的從發絲落下,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氣息淡薄的猶如幽靈。

他什麼時候竄來的?

青蘿大喜,抬手擦了擦淚痕。「王爺你來了,進來吧,我去給你們到外面守著!」

此刻她知道小姐需要三人合力施針,沒有什麼比小姐醒來更重要的事了。

青蘿快步了出去。

北宮晟負手慢慢一步步走近,黑眸幽幽瞟了眼蘇子安手里的物件,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冷笑︰「鴛鴦?」

周身的煞氣讓蘇子安一個哆嗦,差點沒拿捏穩。正想開口解釋,只听耳邊一聲嚶嚀,將所有人的視線凝聚。

她似乎很冷,凍的哆嗦哼了下。

北宮晟平淡無奇的眸光中泛過一抹淡流,又漸漸歸于平靜。

蘇子安剛想給他讓座,讓他坐到瘋丫頭身邊來,沒想到他靜靜落座在離榻很遠的凳子上,似乎壓根不打算上前看。

初夏與蘇子安雙雙驚愕,不置信的看著他。

知道他們鬧別扭了,可似乎這一次……,真鬧大了?北宮晟安靜的似乎能與深夜凝成一體,正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氣氛凝滯的讓人憋氣。

他才淡淡道︰「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雖然他沒有發怒,但蘇子安知道,他沒有任何表情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一點兒也不敢靠近,想好的一肚子道歉的話也說不出口。

哎……,解鈴還須系鈴人,等瘋丫頭自己醒來再解釋吧。

蘇子安正想將她扶起身子,手剛探過就立刻縮了回來,對著那個冰冷如魂魄的男人結巴道︰「你……你來。」

初夏頷首,示意她也抱不動。

北宮晟緩緩抬眸……。

★納蘭芮雪︰老公,對不起。

北宮晟︰……。

納蘭芮雪︰親愛的,對不起。

北宮晟︰……。

納蘭芮雪︰相公,對不起。

北宮晟︰……。

蘇子安︰晟晟啊,對不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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