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vip第一百零五章,如果不能上天堂,就一起下地獄。
「不好嗎?」她淺笑反問。舒愨鵡
「我怎麼知道?我不一切都跟著蘇大軍師的安排走嗎?」他低低嗤笑,裝的極其無辜。
「少來!」納蘭芮雪笑著在他胸口輕捶一拳,她才不相信他不知道,這男人,賊精賊精的鎩。
「嗯……。」他假意深思熟慮了會兒,笑道︰「不過你能在南世君面前替我正名,這點我很開心,終于不用偷情了。咬」
偷情?她噗嗤笑出聲,這兩個月過的,還真像偷情。想起他每次來找自己的時候,抹黑才能來,天不亮就得走,的確滑稽。
笑了一會兒,她往他懷中又湊了湊,喃喃問道︰「為什麼你願意陪我折騰?退兵的事情,弄的青龍部很沒面子吧?我來時听到你的士兵都在談論,各個都很不滿。」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跟青龍六將說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人的確一直在按照她的心意在走,每當她做出一步反應,他都能最快時間內給出她最想要的答案。
她將高飛龍激將出戰,他就知道她想要軍權,拿下高飛龍,安排最不沉穩的江風去拿最重要的城池,用以交換。
她給江風繡了個小青蟲,他就知道她打算鍛煉江風跟楊衡,日日安排江風出戰。
她剛攻打萍百關前城池,他就知道青龍部該退兵了,不問緣由,只隨著她的心意一直折騰下去……。
在他的縱容之下,她的肆無忌憚漸漸被愧疚掩埋,他如此做,在軍中是否還有威信?她昨日來時,听到個別士兵私下議論著他,說的話很……,心里極其難受。雖然不是青龍部的人,但到底是北昌的軍隊,跟他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只自己來了後這短短一個多月就開始質疑他……,這讓她覺得心痛,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
「不滿只是暫時的,總好過流血犧牲的好。南通這樣的仗本身也沒必要打,兵不刃血是最好的解決途徑。」意識到她的內疚,他唇角抿出兩抹漩渦,寬慰道。
「什麼叫南通的仗本身沒必要打?」她有些不爽,低慍道︰「看不起我南通嗎?」
北宮晟怔了怔,低笑︰「你呀,還真是個好斗分子!」寵溺的話語讓她臉紅三分,不好意思的朝他肩胛處又偎了偎,換來他更溫暖的緊擁。「我其實挺怕打仗的,如此擾亂民生,是種罪惡……。」
嗯?怕打仗?納蘭芮雪眨巴了好幾下眼楮,確定自己沒听錯後,翻身趴在他的胸口,雙手墊著下巴問道︰「你不是……。」
「戰神嗎?」他不置可否的輕笑,有些嗤之以鼻。末了笑的有些苦澀,眼神更是飄渺又悠遠。「它除了說明我殺人如麻,還能說明什麼?有時候我都在想,將來長生路上,像我這樣雙手沾滿太多鮮血的人還會不會有下輩子,是否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晟……,你。」她心頭一顫,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居然如此討厭他自己?而她此刻的所作所為是否在加速他心里的結?這樣做對嗎?她默默問自己。
北宮晟黑眸幽深的看了她一眼,笑道︰「這件事不關你的事,即便你不幫這個忙,等我打完西燕與東奴後,最後還是會將戰火燒到南通來,雖然不喜歡,但這條路還是會走下去。」
話語的堅定讓她起了好奇,似乎在這樣的話里壓抑著什麼痛苦的感情。很矛盾吧?他既覺得打下去是種罪惡,為什麼還要打?
北宮晟唇角浮起一絲苦笑,眼神飄忽的更遠。
「十年前,我是從天牢里直接帶出來的……。」
納蘭芮雪安靜的听他講述往日的故事,直至淚流滿面。
「十六歲那年,我第一次披甲上陣,因為我是始作俑者……。
東奴以我不願做孌童,還殺了白虎為借口,發動了戰爭,短短月余,北昌本身就風雨飄零的基業迅速瓦解,西燕與東奴東西夾擊,國土急速淪陷,往日睦鄰友好的夏國不願借兵,北昌危在旦夕……,太皇太後將我關在天牢四個多月,想拿我換和平……。
父皇極力攔著,最後從國內挑選了十六名長相俊俏的孩子送了過去,可東奴一心挑事,自是不肯……,所以……。」北宮晟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開始微微顫抖,摟著她腰際的手也無意識的暗自使勁,有些捏痛了她,她只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吭聲。
深吸了一口氣,北宮晟無力閉眼,呼吸緩慢到沒有氣力,另一只手已經徹底緊握成拳。
「他們全部被送回來了……,做成了人彘。」
人彘?納蘭芮雪驚的一顫,心底駭浪如潮汐拍打,一波比一波更勝。
黑暗中,他緊閉的雙眸漸漸溫熱,忍了多年的噩夢終于在這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面對著生命中唯一的依靠時,轟然瓦解,他將頭埋進她的肩胛,不言不語。
第一次,她面對著如此脆弱孤獨的他,卸下一切光環,也不再是往日那個能撐起整個天下的男人,而是一個極度無助的小孩,心好似被撕裂開口子,痛的找不到落點,只能擁的緊些,更緊些……。
「晟,沒事,都過去了……。」
北宮晟閉眼,感受著腦海清晰的一張張無法忘懷的畫面,無力苦笑。「過去?怎麼過去?他們被「剜了眼,拔了舌,卸了四肢……,泡在藥酒里,只露一個頭在外面,太皇太後為了懲罰我,擺在我住的天牢里,讓我日日夜夜面對……。」
他們好痛苦,可他什麼也不能做,那時候的他四肢都被粗長的鐵鏈拴著,只能在宮人換藥水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斷肢殘骸……,他什麼都做不了……。
納蘭芮雪已經訝異到發不出任何聲音,那樣驚恐的場面,日日夜夜面對,那是怎樣的精神折磨?死老太婆是打算逼瘋他嗎?太皇太後?那可是他親祖母啊!天!這些年他到底在經受著什麼?她以為後背的傷已經是他最痛苦的回憶了……,可……。
心頭猶如壓上千斤巨石,莫名的憤怒也席卷入腦海。
太皇太後?蕭鈺是嗎?秋瞳半眯,閃出銳冷的寒光,厲如淬毒之刃,陰冷漸漸充斥進整個眼眸。
***
她驟然緊繃的冰冷沒讓沉浸在回憶中的北宮晟警覺,他長換了口氣,繼續緩緩訴說。
那些孩子里有個舌頭沒有完全拔斷,斷斷續續還能勉強發聲,後來那個孩子告訴他,他們去之前就已經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們都是戰爭中已經家破人亡的孩子,能替他去死這一趟不後悔。
那個孩子只希望北昌能振興起來,抵御外賊,重建昌盛國都,還別的孩子未來一個不會再顛沛流離的世界。
後來,他們都歿了,為了不讓他們再痛苦下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凝氣為刀,將他們全部一刀斃命。後來他看著他們的尸體三日,不吃不喝,直至北宮越帶他出去的時候,他終于回神。
原來蕭鈺還是堅持要把他送出去,北宮越將他抓到點將台上後,召集三軍,將玉璽壓在案幾上,當著三軍的面拿劍抵著他,說︰「你只有一個機會,要麼說服他們隨你出征,朕拿皇位保你順利出戰,要麼朕現在就殺了你……,朕絕對不會允許北宮氏的子嗣淪為別人的玩物!絕不!」
眼底的淚光與手心的顫抖讓在場的人都感受到父愛的深邃。
納蘭芮雪听到這里也心底豁然而出一種油然的敬佩,這是個怎樣的父親?那樣的決絕狠心,那是一種望子成龍的深愛吧?皇位相保,可見邁出這一步多難。
可這沒能動容他半分,他靜默無情的與北宮越對視許久,後冷冷的掃視了一圈,抬手間,便光影般奪過北宮越的劍,直抵對方喉頭。
或許在十六人彘之前,北宮越如此做還能打動他,可此刻,只要想到那十六張臉,剩下的只有無堅不摧的冰山!
在場一片嘩然,各種指責他大逆不道的話赫然而出。
他冷笑一瞬,淡淡道︰「君不強則國不昌,保我?你若能保我,十六年前從我出生就該做到!殺我?你若想殺我,就該十六年前別讓我出生!」
滿溢的嘲諷,狂妄的不屑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十六年來,十四皇子所受的待遇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他成長的勵志也一直暗佩人心,可誰也不曾料到,他居然敢如此藐視天威!皇上拿皇位相護,他居然不屑一顧!還口出狂言,想殺他,不可能!
北宮越知道了他的意思,不置信之余,身子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他不相信自己能保他,也不屑這份情……,更不接受自己對他命運的安排。
周圍的嘩然顯得吵鬧,他銳冷回眸,眸光所到之處,皆鴉雀無聲,北宮越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海震蕩。
他回眸後繼續淡淡道︰「不安小家何以安天下?不震君威何以震四海?拿皇位保我?」他不屑輕笑。「我需要?北宮氏需要?」
狂妄的話已徹底震撼全場。
劍鋒偏冷,他提劍厲擲,劍身直插點將台中間的石柱之上,力道之大,入石三分,場面再度嘩然,他轉頭面向三軍冷冽高語。
「外寇侵國,山河淪陷,大丈夫保家衛國,護妻守子責無旁貸。北昌千歲基業,百氏同宗,此戰,生舉家團聚,死功名萬世,不辱族血。天有晟則國不亡,三軍點將!出戰!」
伴隨著尾音的厲喝,他沒有多余的一句話,躍身上馬,于此同時,驚愕全場的將士都被眼前一幕震動,沒有緣由,齊天吶喊︰「是!誓死效命!」
良整的軍紀與漫天如山海的吶喊,他們沒有多余的思考,只在這一刻,徹底折服在一十六歲少年的君威之下,而他的氣勢,那種空目一切的狂傲點燃了他們心底最深的熱血。
天有晟則國不亡,一句簡單的話,樹立了對此戰畢生的決心!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君主領導,他們,對未來更揚起希望!
沒有為什麼,就是在面對他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會成真!
家,那個人人都向往的地方……。
北宮越在白衣飄飄的他離去後,終于明白了一件事,安其家才能治其國。這些年,自己一直錯了,錯在認輸命運,妥協人生。而他沒有去說服任何人,也不用去說服任何人,他只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做他自己,那才是一個君王該有的氣度,才是北宮氏該有的不屈骨血。
民心所期,自然萬眾臣服。
對北宮晟來說,那一天……,他扛上了整個國家的重擔!從此漫漫荊棘路,孤身勇往直前。
後來,他成就了傳世神話般存在的人,不但抵御外賊,還反撲了東奴一半疆土。速度之快讓西燕震驚,但西燕是助軍,東奴休戰,他們也沒了繼續進攻的理由。
只得訕訕退兵,幾年後,當他知道這場近乎圍剿的始作俑者是夏國後,那一路行過,腦海中浮現出的北昌子民這些年賣兒賣女,家破人亡的畫面更加清晰。
幾年前,夏國又想挑唆西燕卷土重來,他怒了,率兵用一年多時間端了夏國整個國國都,那一刻,面對著賊心不死的西燕,百年前的恩怨糾葛在無情昭告一個事實。
賊亡我族之心不死,我安國之夢永奢。
他從來不屑于被他人擺弄人生,所以這一世,他注定為命拼搏!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
納蘭芮雪听到這里心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樣驚慘到深入腦海的記憶,他沒有選擇逃避與崩潰,而是選擇了不一樣的人生!
而她也終于明白他堅持打天下的原因,一個不再顛沛流離的世界!那是他夢想中的天堂。
那句「北昌千歲基業,百氏同宗」,讓她先前對他的擔憂蕩然無存,一個願意與百姓承認同宗同脈的君王,沒有人會不愛戴的!
突然間,她為有這樣一個夫君而感到驕傲。可這一路的艱難也可想而知,淚盈滿眶,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不過還是有一點很費解,輕輕扣過他手,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語道︰「當年你不是打到東奴國度了嗎?為什麼又放棄了?」
那樣濃烈的恨,若放自己,定不會放過!
北宮晟微嘆氣。「因為楚重傷,危在旦夕。」多余的話他不想說,反正最後的事實就演變成了這樣,等他回國後,不再偽裝,開始跟蕭鈺明目張膽的抗爭,也是因為他的鋒芒狂露,蕭鈺才急忙培養佷孫蕭赫,想在軍權上制約他。
想起他那個不太討人喜歡的哥哥,她微蹙眉,不再吭氣。
他見狀低笑,哄勸道︰「你還真是看我身邊每一個人都不順眼。」
「我就看景南他們幾個還行,江氏弟兄一個心思太深,一個榆木腦袋,都不喜歡!」
「哦?」北宮晟半挑眉毛,高深莫測的笑道︰「景南對我經常橫眉冷對,動不動讓我去死,你覺得還行,江淮對我忠心耿耿你倒不喜歡?」
納蘭芮雪知道他在考自己,沒好氣瞪他一眼。「他對你太關心了,我吃醋行不行?」
憋氣的話逗樂了他,低低哧笑,湊上前在唇上偷親一口。「嗯,此醋吃的有理!」
她笑顫,快速回吻一個,叮囑道︰「你還是注意點,我總覺得江淮怪怪的。總罵你的不一定真恨你,對你好的也說不準背後捅你一刀。」
「好!」北宮晟爽快答應,黑眸劃過一道迷離的精光,似乎想起什麼,又歸為悠遠。「其實除了江氏兄弟,其余的人都是出征東奴的時候,我收的。」
「他們……?」想到那幾人代號的名字與都相當俊秀的容貌,一個大膽的假設徘徊在腦海,她很是震驚。
「嗯!他們是枉死的那十六人彘中其中幾人孤留在世的兄弟……。」他微嘆氣,淡淡道︰「原本有八人的,此刻只剩下五人了……。」
五人?她蹙眉,去世幾人能明白,但青龍六將除過江氏兄弟,怎麼數也不是五人啊!
「景南還有個弟弟,叫景辰。」
「怎麼沒見過?」
他偷笑,湊到她耳際低語,惹的她一聲驚呼。「北宮晟!你真……!」
噓!他貼著她圓潤的耳垂輕吹一口氣,示意她閉嘴,但暖暖的風吹進耳朵,她不自覺打了戰栗。
看著她敏感的反應,他黑眸又漸漸深邃,翻身壓上,盡量動作輕柔……。手指穿過發絲,吻深探入。
那一夜,後來他們談了很多話。
這些年,他成王為她,成帝為他們……,感謝上蒼,讓他擁有了一個願陪他征戰天下的女人,尋找她的這十八年,到後來越來越心涼,一部分是因為她如大海撈針,一部分是因為他手上沾滿越來越多的血,他不知道如果遇到一個純真美好的她,是否還能配上她……。
老天終于眷顧他了,她沒有嫌棄過他,那個他極度討厭的自己。此刻他心底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這些年,她守國為他們,叛國為他……,感謝厚土,讓她擁有了一個此生願以命相護,以舍萬物相守的男人,未來漫漫人生路,她願以全部去擁抱這個孤寂的男人。
兩人深吻纏綿共誓同言。
如果無法一起到天堂,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好了。反正你不怨,我不悔……。
***
很快,伏虎營的按兵不動,蘇墨消失三天的事情傳到朝堂,而且密探匯報,北宮晟帶著一名女子游山玩水好不愜意,南世君勃然大怒,終于知曉了兩個月前居然只是一場苦肉計的戲,納蘭芮雪那個女人就是為了迷惑他,然後要軍權出戰。
想到此刻北方戰場數百里都在那對狗男女的控制中,他就心火旺盛。
金令急發,命其必須出戰,否則就抄了納蘭氏滿門。
軍令傳到軍隊的時候,伏虎營徹底暴亂,打個屁!每天吃飯都是稀粥加野菜,怎麼打?還威脅他們?就因為蘇校尉跟四小姐的文定下了,所以有把柄了嗎?
而朝中的很多武將也開始心寒,納蘭氏這些年守護邊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搶了納蘭氏軍權就不說了,遇到事情,居然還是將忠心耿耿的納蘭氏當成籌碼,這樣的皇上,讓人還怎麼賣命?
納蘭芮雪接到聖旨的時候,冷笑一瞬,在眾人的錯愕中,命其出戰!
而這一次,她不再派單人作戰,而是全營開動,跋山涉水,攻城烽火。北宮晟這邊,也不再客氣,兩人斗的難分難舍,在北營主營的方圓五十里中,每日不斷廝殺。
各種神鬼莫測的戰術如煙花般在這片大地上不斷炸開。
青龍部見伏虎營忍饑挨餓,不是很有氣力,每次都點到為止,而伏虎營見青龍部一路退讓,更絕羞愧,也不好意思狠打狠殺。
皇家軍除了劉源與趙一銘帶兵前來偷偷幫忙外,顧百勝等人只如看戲一般嘲笑著伏虎營的狼狽,都紛紛在城池中花天酒地。
最近朝廷軍糧漸漸吃緊,幾十萬大軍在這里,天天都要口糧,他們便開始動腦筋在城池里收糧。
可百姓也不是傻子,這些大老爺們天天在城內胡作為非,沒見出過一兵一卒,氣憤之余都閉門不交。顧百勝第一次做將軍,這樣藐視軍威的事情哪能忍?
當下就命其打家劫舍般抓了些典型的佃戶,將其家里搜了個底朝天。
百姓苦不堪言,開始怨聲載道。事情傳到朝堂的時候,南世君也正在為鹽糧之事愁雲萬分。
不知是不是大戰鬧的,現在連京都都開始進入缺糧缺鹽的境地,貴族,官員天天奏章鋪天蓋地而來。听到北方戰場百姓的喧鬧,他已無暇顧及,也就小懲大誡的訓斥了下顧百勝,便碎碎作罷。
顧百勝更肆無忌憚,幾乎是一夜之間,皇家軍佔領的城池糧食被搜刮干淨,百姓心瞬間涼如寒冰。
想起攝政王的軍隊駐扎的時候,還教他們如何農耕,教其水利,軍隊從不進城,買東西也按貨給錢,哪里像皇家軍這些土匪,打著保家衛國的名號,想拿就拿,想搶就搶。
朝廷的不管,讓十幾座城池猶如被遺棄的孩子,破布爛衫,陰晦一片。
楊衡等人進城借糧的時候,看到這樣一番場景,緊皺了眉頭,紛紛嘆氣離開,可臨行前,善良的百姓將僅存的余糧塞到他們手中,哭著道,他們知道是誰在保家衛國,苦了誰也不能苦了這些浴血廝殺的將士。
可伏虎營這些日子其實沒什麼戰績,楊衡他們第一次領教了攝政王戰神的名號之威,那些戰術簡直非常人所想,當然,蘇校尉也旗鼓相當,但一來一往之間,誰也沒沾到什麼大便宜,五十里久攻不下,讓他們覺得面上無光。
听到百姓如此說,心中更覺愧疚,沒有拿糧,而是道歉後離開。
相較之下,百姓更覺得皇家軍都是一幫王八蛋!朝廷簡直虧待伏虎營虧待到家了……。
六月中旬,鹽糧危機徹底爆發,偌大的皇都,買不到糧不說,鹽更是千金難求,一夜之間,經濟如吸水的海綿,急速緊縮。皇宮後妃開始紛紛嘟囔,都覺得美食無味,倒掉的珍饈成車成車拉出皇宮,這讓北方因饑餓逃難到京都的百姓看到,心痛如刀絞。
南通亂了,徹底亂成了一鍋粥,陷入缺糧斷鹽的恐慌之中。
而更大的危機開始逼近,北方諸國雖然不缺糧,可誰也沒想到會突然斷鹽,訂單都因戰爭以不方便運送為由推掉。
精鹽大戶跟不缺錢似的,所有訂單二倍賠償。
可這個時候,誰還在乎這二倍的賠償金?買不到鹽,百姓忍忍也就過了,貴族們紛紛喧鬧,讓南通給個說法!
南世君徹底焦頭爛額,長子南槐毫無魄力,嫡子南楓以靜修為由再不參與朝政。
琢玉樓金玉早在半個多月前全部處理干淨,掌櫃已經關門,南世君想找個最看不起的商行領頭之人都找不到,反正抓誰來問,都是說,南方諸國經濟都靠琢玉樓,但琢玉樓從來都只听,哪見實質?
金玉店一關門,誰也找不到琢玉樓該去哪里找。
而更讓他火大的事情是,半月下來,北宮晟居然跟納蘭芮雪在北方練兵玩的不亦樂乎!
別人都當他們在拼殺,可他知道那兩人的關系後,知道他們這是拿南通國土當過家家玩來了!找不到發火的地方,弒殺之心更重。
干脆一紙皇令徹底斷了伏虎營的軍糧。
既然他們愛玩,就讓北宮晟養著她去,讓天下人看看伏虎營跟青龍部早已勾搭成奸!而他……,也必須該做點什麼了!陰鷙的冷眼泛起狠毒。
納蘭芮雪?你以為你玩弄了全天下?哼,這一次,要你跟北宮晟合葬落水崖!
★好煩躁,怎麼寫都不滿意==。本來想萬字更的,最後只能寫這麼多了,改來改去也還是不滿意。最悲催的是大姨媽又來造訪了,好痛苦,思緒剛連上,一陣電流般的痛擊讓我大腦短路。
噗,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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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龍爭虎斗》篇章在進行收尾工作了,可能最近部分劇情跳躍比較快,嗯。明天或者後天就能寫到芮雪自刎了吧。自殺,自殺,艾瑪,為什麼我想起來就覺得好激動==……
★納蘭芮雪︰真自殺啊?
作者︰嗯,他給你賣命那麼多次,你也賣一次吧。
納蘭芮雪︰可是……,這樣會一尸兩命吧。
作者︰沒事,你死了晟晟就歸我了,我不會讓他隨你去的。
納蘭芮雪︰……我說的不是這個。
北宮晟︰那你說的什麼?
納蘭芮雪︰……我,我什麼也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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