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數次,天下笑柄︰嫡女狠妃 vip第一百零六章,懷孕。(雪兒終于有了= =)一萬四大更

作者 ︰ 沐若花汐

嫡女狠妃,vip第一百零六章,懷孕。一萬四大更

聖旨到的時候,這些日子廝殺精疲力盡的伏虎營紛紛攥緊了拳頭,青筋迸露,當夜,整個大營籠罩在蕭瑟之中。舒愨鵡

納蘭芮雪看著眼前的一切,默不作聲,身側陳凡等人只剩下無力的苦笑錁。

「蘇校尉……。」

楊衡等人面面相覷後,欲言又止。

「走吧,去山里打點野物,周坤,陳凡,你們帶人去挖點野菜。」她翻身上馬,楊衡跟方少坤緊隨其後鉿。

兩個時辰後,納蘭芮雪坐在篝火前望著寥寥焰火發呆,蘇子安走進,遞給他一塊烤好的兔子肉。「吃點吧。」

她似乎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這半多個月營里伙食很不好,他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跟士兵一樣,吃糠粥,吃咸菜,沒有半分優越,其實她本可以要求特殊的……。

她回眸看了蘇子安,淡笑了瞬,並沒有接過。此刻她已經揭了麒麟面具,帶著酷似葉雲的男性人皮面具,所以面部的線條還是可以看出來些,很愁淡,不知在憂慮什麼。

蘇子安環顧四周後,湊上前小聲道︰「怎麼了?吃點吧。」

她垂眸掃了眼,眉頭緊皺。「拿遠點!我不吃。」

「吃點吧,總餓著晟會心疼的。」他又遞近了點,剎那間,納蘭芮雪一口沒憋住,急忙側頭吐去。

油腥的味道讓她感到極度惡心,胃里翻江倒海,酸水作俑,身體的反應讓心頭的擔憂瞬涼如冰。

蘇子安幾乎是同一時間立刻抓住了她的脈搏,她想抽手時已經來不及。

不等他喜上眉梢,她率先冰冷道︰「不準告訴他!」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她口氣更加淬冷,听得蘇子安心頭一陣哆嗦。

手緩緩滑下自己的小月復,月信晚了近一周,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在山里的那一次吧……。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孩子會在這個時候突入而至,想想這半個月自己所呆的環境,就有無邊的愧疚。

可接下來……,境遇會更糟,她要怎麼讓他知道?事情成功與否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不能讓他的心疼成為這麼長時間努力功虧一簣的原因。

蘇子安隱隱也猜到了端由,微嘆一口氣。「你也該知道你的身子有孕很難,再這麼下去,孩子……。」他沒往下說,可她明白。

面色瞬白了幾分,她咬牙道︰「不會有事的!」她雖然體寒,但是身體從別的方面看還是很健康的,她會好好保護「她」……。

「我去給你炖點藥膳吃吧。」見她堅持,他也沒阻攔,畢竟這些年晟圖的是什麼,他們都明白,如果功虧一簣,那未來路會更加艱難,雖然不忍,目前也只能委屈她了……。

只是……,脈象真的太弱了,體寒不容易受孕不說,還容易流產,這天天稀粥野菜的吃下去,人受得了,孩子受不了啊。

而蘇子安不知道的是,納蘭芮雪的憂愁根本不是這……。

對著篝火,她眼神更加飄渺……,未來,真要帶著孩子一起去賭嗎?

五指緊扣在小月復,她攥的很緊,很緊……。

第二天,天還未亮,前帳的哨兵烽火之聲傳來︰「報……!」

「後山發現大量糧草!幾百車!」

一句消息如漲了翅膀般飛也似的傳遍全營,每個人喜上眉梢,連楊衡等人都激動萬分,沖進軍帳後,都在對上蘇校尉冰冷的面具後,蔫了下來。

她翻著軍書,聲色冷淡道︰「有就有,又不是我軍糧草,你們激動個什麼勁?」

幾人對視一眼,不再吭聲。

她似乎意識到什麼,銳冷抬眸道︰「你們拉回來了?」

依然一片沉默。

「說!你們是不是拉回來了!」高八分的聲音嚇得所有人一陣哆嗦,立刻單膝跪倒一片。

楊衡抱拳︰「屬下擅作主張!可……蘇校尉,朝廷斷我軍糧草,再這麼下去,兄弟們會餓死的!」

他們都知道糧草來自哪里,這半個多月跟青龍部的廝殺,相互看對方的眼神都已經明了。前兩天景南跟陳凡打的時候,一槍將陳凡挑下馬,詫異問道︰「你們怎麼最近越來越沒力氣?」

眾人汗顏,誰也沒好意思開口。

「等著!我回去稟報王爺。」說罷,景南就率兵離開了。

剛好昨日接到朝廷斷糧的聖旨,今天糧草就出現在後山,誰送的,不言而喻。

「啪!」納蘭芮雪將書往木案上一撂,怒吼道︰「你們瘋了嗎?敵軍的糧草也敢接?你們是打算叛國還是造反?」

眾人心頭一顫,冷汗森流。

楊衡咬了咬牙,道︰「蘇校尉!沒人認領的糧草,哪里是敵軍的!」

「對!蘇校尉,車子上又沒寫是青龍部送來的!我們不承認就好了。」陳凡想到這半個多月將士們各個食不果月復,心里就在揪痛。

方少坤與周坤也隨聲附和。

「你們反了嗎?你們祖氏有幾條命能被抄?不知道?你們裝不知道,皇上就不知道了嗎?為什麼斷我軍糧草你們不清楚!」

納蘭芮雪一腳踹開凳子,一掌拍在木桌上。「 !」木桌傳來龜裂之聲。

楊衡等人知曉這是蘇校尉發怒前兆,心中怨怒也更勝。「蘇校尉!這事也不能怪我們,這半個月我們一直在賣命的拼殺,可攝政王又不是三歲孩童!他什麼名聲別人又不是沒听過,將軍府前能一人大戰千人!皇上都打不過,這事怪我們豈非作難!」

「就是!我們賣命在前面拼殺,皇家軍就坐擁在城池內掠奪百姓,皇上不罰他們,罰我們,豈非太過昏庸!」

幾人陣陣有詞,納蘭芮雪听完,冷笑一瞬。「所以,你們是打算反了?」

冰冷如刀的聲音猶如荒山枯骨,吹的他們後襟發涼。

幾人面面相覷……,他們只是想將糧草留下而已,餓肚子的滋味真心不好受,雖然心里其實已經偏向北軍了,但叛國……,誰也不敢真走到那一步。

微嘆一口氣,誰也沒再掙扎。

「去吧!燒了。越快越好,不要等皇上的探子將我軍的消息帶回朝堂。各位都是南通的精英,叛國,辱沒祖上的事,誰也不能擔了這責任,何況各位親眷都還在關內,以後別意氣用事了。」

見他們安分,納蘭芮雪軟了口氣,揮揮手散去。

糧草的火染紅天際的時候,伏虎營上下凝視著火光,十指越蜷越緊……,眸光中的暗紅猶如漸漸蘇醒野獸,只待嘶吼。

***

事情傳到南世君耳朵後,他微微詫異,陰鷙的眸光泛出更深的冷意,立刻安排顧百勝封城,不讓伏虎營進城搜到一顆糧。

北宮晟接到景南的回稟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淡淡點頭。「給城內百姓送過去吧,總有願意給他們的。」

「是!」

幾千石糧食運送城內,很快,夕楠從南方高價買的鹽也運送回來,途徑過的時候,接到了北宮晟的吩咐,見百姓就留送些。

百姓開始不敢拿,畢竟是敵軍送來的,可總有膽大的,一旦開了頭,就抑制不住。特別是听到還在北軍控制下的百里國土上,數十座城池從未缺糧斷糧,北昌的軍隊依然從未進過城,更是覺得悔不當初。

等顧百勝接到聖旨的時候,北方已經大肆放糧三日,這讓早按耐不住的顧百勝這下有了借口,朝廷給的糧越來越少,鹽又根本買不到,眾人早就有氣無力,食不下咽了。當夜就吩咐皇家軍將百姓手中的糧鹽洗劫一空。

美其名曰遵照聖旨,斷伏虎營糧草。

可皇家軍為虎作倀的總是小部分,大部分都還是普通百姓家的男子,看到家徒四壁的屋子,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子,那些風燭殘年的老人,很多人都想起了自己貧窮的家里。還是不忍,都象征性的收了些,轉身離開。

夜里,高樓里,顧百勝帶著親信們開酒狂歡,遠處的城門處,劉源與趙一銘跟士兵們圍城一團繼續閑聊。

「劉少將,你們怎麼不去跟顧將軍他們喝酒?」

劉源不語,趙一銘拍拍他的肩膀,無奈笑道︰「想到今日他們狂歡的理由,誰喝的下去?」

趙一銘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暗淡了神色。這些日子,百姓那無助茫然的眼神,讓人越來越心痛,而百姓對他們越來越憤恨的眼神,他們也看在眼里……。

誰都沒有辦法,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顧將軍不出去打仗,他們也不能擅自而出,倒是劉少將跟趙少將能領著一些舊部偶爾出去幫忙,已盡職責,這事已經在私下傳開了。但無一例外,竟誰也沒上去打報告。

軍人,就該戰場上廝殺!天天窩在城內魚肉百姓,他們跟強盜悍匪有什麼區別?

「劉少將,別郁悶了!再講講攝政王怎麼跟蘇校尉斗智的事情吧!」

「對對對,我要听智取卿周山的事!听說那一次,蘇校尉讓攝政王吃了個大虧!」

「可最後攝政王不也拿了長曦坡嗎?」有人不滿,嘟囔道。

「喂!你可是南通的將士,怎麼站在攝政王那邊了!」

「南通的將士?我們他嗎的哪里像南通的將士!我們天天都在干什麼!」劉源只要想到整個伏虎營如今餓著肚子還在戰斗,就怒火中燒,暴躁起身,將身邊的石頭猛踢出去。

「源!別這樣,會讓顧將軍很難做的!」趙一銘勸慰。

這話點燃了劉源更大的怒火。「難做?我看他嗎的他好做的很!不出去打仗就算了!沒听他今天的號令嗎?封城!為什麼封城你不知道嗎?這是打算把蘇校尉他們活活餓死在外面!他嗎的!」說道氣氛處,他又踹走了一顆石子!

眾士兵都抱著長槍黯然垂頭,都知道,可誰有什麼辦法呢?遇到這樣的將軍……,遇到這樣的……國家。唉……。

劉源扯了扯汗巾,怒道︰「不管了!我那還有幾石存糧,我先給他們晚上送去!」

說罷,就要打開城門,趙一銘立刻抓住了他的後襟。「源!你這樣會讓顧將軍給你定罪!以後真大戰了,你想幫蘇校尉都幫不了!」

其實他也想去,但這種時候,只能沉住氣,否則以後連個後援都沒了。

「劉將軍,你們不能去,讓我去吧,正好我也想這麼做了,有什麼事我一個人的錯!」一個士兵立刻起身附和道。

話音一落,頓時成山海之勢。

「讓我去,我也正有此打算!」

「我也去!」

「你們都別去!我們去!」一聲厲喝,止住了這邊的爭吵,回頭看去,居然是瓷德鎮的知縣周大明,帶著幾百名百姓扛著米袋子抱著孩子,卷著被褥,趕著牛車站在了他們身後。

周大明是百里享譽的清官,大戰這段時間來,他眼里跟明鏡兒似的,今天,他摘了烏紗帽,一身布袍出現在眾人眼中,眼底的決絕讓所有人明白。

這樣違抗命令,他們很清楚即將面臨的是什麼,可這依然止不住他們前進的步伐。

皇家軍太混賬了!皇上也太昏庸了!對于他們這些常年遠離皇都的郡城來說,從來不知什麼叫皇恩浩蕩,他們只知靠天吃飯,靠地吃水,做事要良心!不管是保家衛國的蘇校尉也好,還是對他們有厚恩的攝政王也好,都比皇家軍,都比南通更讓他們踏實。

他們不懂什麼三綱五常,沒有族譜,祖宗就是那漫山的孤墳,他們無所畏懼。

周大明深作揖,行禮道︰「周某知各位都是豪杰之人,趙少將說得對,來日蘇校尉說不準還更需要各位幫助,此次,就讓老朽帶百姓去吧。我們家眷都已在隨行,送完糧我們就去那邊投靠親戚。」

一句那邊,讓在場人都明白,他們這是打算徹底投奔北昌了。

「我送你們過去!否則被別的皇家軍發現,會以叛國罪論處的!」劉源欣喜,當下答應。開始打算前去的士兵也紛紛摩拳擦掌,那邊,想想都讓人興奮。

「那就有勞了。」

夜色闌珊,幾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出發在夜色,一路上,踫到不少巡邏的皇家軍,每個人都默默的背過身子,揉揉鼻子,撈撈頭,當做沒看到。

***

劉源帶人來後,已經天臨近破曉,納蘭芮雪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這死男人……,這迂回戰術打的。

「蘇校尉,收下吧,雖然不多,但是好歹救個急。我們那邊的親戚早讓我們過去了,食宿你都不用擔心。」周大明作揖道。

楊衡等人都已經開始在默默流淚,太多伏虎營將士都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百味雜陳。

納蘭芮雪深嘆一口氣,緩緩道︰「周知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糧,我們不能收。此次是朝廷下旨要斷我軍糧草,此糧來自北營,我們若收了,此事傳到朝廷,伏虎營上下全部都無法幸免于難。」

她的話讓那些饑餓的伏虎營將士眸光中的期翼漸漸冷卻,化為瞬涼,又凝上怒火。

她說的很在理,每個人都明白,這糧收了,他們就是叛國……,不收,皇上打算活活餓死他們……,橫豎都是死,可他們死了無所謂,家里的妻眷都會連坐……。

該怎麼辦?每個人都在心里發問。

心寒夜夜凌遲著他們的心,效忠了一輩子的南通,居然在這種時候,將他們推上斷頭台……。

「不如跟我們一起投靠那邊吧,蘇校尉,你年輕有為,如此英年早逝實在是可惜,去了那邊,想必攝政王也會惜才,伏虎營眾將士也不會就此埋沒,跟著這樣的皇上,真的是虧了你們了。」周大明繼續勸說。

一句話猶如炸響的驚雷,讓所有人的心頭點亮了一種期翼,是的!也許是一顆深埋在心底的種子,一旦有人開了這個口,就會迅速發芽。

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從天下齊名那天開始吧,他們都對那邊充滿了好奇。也許是從第一次交鋒開始吧,他們開始惺惺相惜。也許是從那夜攝政王闖進南營開始吧,雖不知道原因,但能看出來攝政王是真的關心蘇校尉。也許是從那一刻退兵開始,也許是從那天贈糧開始,也許是從這一刻開始……。

納蘭芮雪怔愣,皺眉四掃了下周圍,低聲道︰「周知縣,此話不可亂講!」

「是!是老朽唐突了。」周大明作揖賠禮。

兩人又就糧食的事推了好久,最後周大明等人最終架不住她的言論,只好帶著人離開。

眾人目送人遠離後,眼底漸漸充斥進更復雜的迷茫。

天漸漸破曉,朝陽的金芒灑滿大地,納蘭芮雪看著天際許久,松開袖中緊攥的手心,對著眾人淡淡道︰「不要怪我,各位都有妻兒家眷,天亡我們無畏,人亡我們無畏,可我們存在的意義,除了保家衛國,除了天地道義,還有各自要承擔的責任,這糧,我們不能收。」

說罷,她深嘆一口氣,鑽進了軍帳。眾人面面相覷,無奈中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特別是看到剛才離開的一群人後……。

軍帳內,蘇子安支著頭撇著嘴不滿看著她︰「你多少留點啊!你的孩子……!」

真沒見過這樣拼的女人,不拿自己當回事就算了,居然連孩子都這麼委屈著,這事晟若知道,肯定是要發天火了。要知道晟多恨他的娘,多恨一個女人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

晟當時之所以讓寧羽然留下孩子,一方面是親骨肉,的確不舍得也做不到,一方面是因為寧羽然敢為了孩子豁出去一切,雖然那個女人晟一點兒也不喜歡,但是就這一點來說,晟還是蠻尊重她的。

可偏偏晟愛上一個納蘭芮雪這樣的女人……,蘇子安真的有些理解不了。

「我不能為了我的孩子,讓更多的孩子受戰禍之苦。」她怒橫一記,朝內帳走去。

她的手心中,全是指甲的深印……。就在那一刻,她差點就點頭了,可只要想到可能會發生的戰禍……,就無法做到。已經讓百姓承受流離之苦,一招棋差滿盤皆輸的錯,她不能犯。

周大明等人途徑北方的時候,訴說了那邊的情況,青龍六將喜不自勝,派人安頓好他們後,開始相互擊掌。

王爺說糧送出去,自然有人過來,看來是真的!而且听周大明的意思,他們這是第一波,已經有其余兩縣的知縣也在暗動了,而且皇家軍那邊也開始動搖。

帳內,北宮晟思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黑眸凝望著日落月升的天空,緊蹙了眉峰,給眾人丟下一句︰「江淮跟江風留守,剩下的跟我來!」就轉身不見了蹤影。

北宮晟獨自大搖大擺,不等眾人入睡就出現在伏虎營,這次四大副將想幫瞞都瞞不住了,他肆無忌憚的走進納蘭芮雪的主帳,徒留全營將士面面相覷,跟活見鬼一樣。

帳內,蘇子安正纏著納蘭芮雪給喂藥膳,真受不了這女人了!天天拼命不說,還不愛喝藥,說味道太大不好喝!好喝她別折騰自己啊!

「你,再,再喝一口,啊,就一口!」蘇子安舉著湯匙追著她轉圈。

「不喝了!不喝了!一天四五碗,你有完沒完!」她蹙眉,煩躁死了。簡直想將他一拳揍暈,讓他安靜一會兒。他是老太太轉世嗎?怎麼這麼煩人?

那東西說苦不苦,說酸不酸,軟糊糊的還帶著股刺鼻的異味兒,實在不是人喝的東西。

她感覺再喝下去,孩子都該吐出來了。

北宮晟掀開帳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納蘭芮雪從桌子上往下跳,蘇子安捧著藥碗正準備往桌子上爬的奇怪景象。

呃……,蘇子安這一次掃了一圈,確定自己行為還算正常,應該不會挨打後,順了口氣,正想勸北宮晟哄他女人趕緊把安胎藥喝了,一陣旋風吹來,納蘭芮雪躲過碗一飲而盡,將碗塞給他。「行了行了,趕緊走。」

才頓一瞬,見他怔愣,一飛腿橫掃過來。

「趕緊走!」

「哎喲!」蘇子安悲催的摔了個狗吃屎,碗月兌手,華麗麗的朝空中甩去。

再抬頭時,瓷碗已經在北宮晟手中,他黑眸疑惑的掃了眼兩人,緩緩舉過碗在鼻下嗅了嗅,峰眉緊皺。「喝的這是什麼?」

「砰!」納蘭芮雪感覺自己心瞬間碎了,不是上次陪了他三天後,說好最近不要見面的嗎?他怎麼來了?還是在這種時候!

他起疑心了嗎?她該怎麼辦?怎麼解釋?這……。

忐忑不安的掃了蘇子安一眼,蘇子安幾乎欲哭無淚,這要被晟發現他知情不報,會不會又揍一頓?這種事情要瞞著,肯定不會像上次抱他媳婦那麼簡單了,天,他為什麼要活在這對奇怪的夫妻之間?他突然開始想娘……。

都說沒娘的孩子像根草,所以他這輩子才會如此悲催嗎?他突然好想當個寶……。

悶悶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灰,掃了眼那個已經腦袋有些縮的女人,只得擺出英勇就義的姿勢。「這……。」

「她怕苦,下次加點蜂蜜。」北宮晟實在懶得跟他廢話,淡淡囑咐後,將藥碗塞給他,示意他出去。

蘇子安如臨大赦,如一陣風躥了出去,一掀開帳簾,看到門外烏壓壓一片腦袋,都一副里面發生了什麼?老實交代的表情,他費力的咽了口口水,腦海里只出現幾個字。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嗎?

很快,便有了答案,里面傳出一聲怒吼︰「你打算餓死自己嗎!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怒吼中滿滿的責備與心疼讓帳外的人都心頭一顫。

什麼情況?攝政王此番來是為了找蘇校尉興師問罪?可那口吻……,怎麼看都感覺怪怪的……。

蘇子安見狀趕緊偷偷溜走……。

納蘭芮雪看著外面的喧鬧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這個點還不到睡覺時辰,難道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來了?天吶,她可不打算這樣將兩人的關系公布給眾人,但看著對面男人盛怒的臉,她覺得這件事似乎是她在一廂情願。

很明顯,兩次拒糧的事,已經徹底惹怒了這尊大佛。

他能不顧承諾的從北方趕來,能肆無忌憚的出現在這里,就不會再在意他們的關系是否被發現……。

他很生氣,黑眸里盡是想掐死她的沖動,她很慫的再縮後了一步。

從不懷疑他的狂妄,她真怕這男人下一瞬間將她抓出軍帳,當著全伏虎營的面強吻,宣告主權,然後扯著她到北營去……。

但很明顯這個無意識的舉動加劇了這種可能性,北宮晟黑眸中風暴彌漫更勝,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咯人的觸感讓他心頭的怒火猶如噴薄的火山。

「你就這麼照顧自己的?不讓我來就是因為這個?是不是我再不來,你打算讓我直接帶著棺材來接你?梨花木還是紫檀木?雙封棺還是長天棺?雙面雕花還是單面雕花?你要不要現在就選個型號?好讓我有個準備!」

北宮晟真的氣瘋了,本以為那三日她的溫順是終于會考慮自己感受了,學會收斂了,沒想到她是變本加厲了!她是不是要折磨瘋他才肯罷休?

而他連珠炮似的怒吼嚇壞了她,她從未發覺這家伙說話居然是這幅調調,氣成這樣了還能說出更氣死人的話,他就這麼咒她?可為什麼她偏偏還老想笑?

不,為什麼她想哭又想笑?

而帳外听懵的是一群人,攝政王居然如此關心蘇校尉?雖然看起來在吼他,可骨子里透出來的那種在乎讓人一顫。

還有,攝政王說接蘇校尉?難道攝政王也有心想讓蘇校尉去北昌嗎?

不過蘇校尉在這件事情上一直如此決絕,如果攝政王能勸說蘇校尉,是否也是一個契機?

納蘭芮雪怯怯的看著面前發火的男人,她一句話也不敢接,只能咬著下唇表示著她知錯了,求原諒。

真的,如果面前這個女人能吃掉,北宮晟真想直接吃掉算了,看著她的消瘦,感覺心都快碎了。深吸一口氣,他不由分說的扯著她朝帳外走去。

「不!」晟,不行啊!不要。她急了,絕對不能這個時候公布兩人的關系啊!

出帳後,帳外的人呼拉拉全部站好,北宮晟四掃了下周圍,怒吼道︰「灶營在哪?」

凌烈的聲音讓眾人後襟一陣冷汗,天!攝政王好恐怖,周身冰冷的煞氣與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人感覺所有人在他面前只有听話的份兒。

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的手指向了東方,帶著顫抖。

「跟我來!」似乎意識到他的模樣太嚇人了,微頓了頓,他有些尷尬道,可在轉頭對上那個女人偷偷的搖頭後,怒火再次點燃,冷哼一聲,不由分說扯著她就朝前走去。

同時,密音傳聲道︰‘如果不想讓我抱著你,你最好安分點!’

啊啊啊!納蘭芮雪目瞪口呆,這個男人……居然如此霸道了?偏偏無可奈何,這個時候她只能乖乖听話,祈求他不要做出過分的事,毀了自己的設想。

可心底的擔憂越來越盛,他抓著她的手腕!手腕!手腕!她真怕他模出些什麼!天,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此刻懷孕了,他會怎麼做?殺了她裝棺材帶走?還是綁起手腳帶到北昌去?心底不斷滋生出各種想法,每一種都是光烈的死法。

呃……,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害怕他的?不對啊!以前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為什麼現在越來越像個胡思亂想的小女人?

事實上,他們現在的模樣在眾人眼中,的確有點像。

不知道是因為攝政王太高大的身軀映襯的,還是蘇校尉開天闢地的吃蔫模樣表現的,反正讓別人看起來,就是……那麼怪怪的。

走到灶營附近,北宮晟轉頭對楊衡吩咐︰「把全營的人喊過來!」

「是!」楊衡帶人跑遠了才發覺不對勁,咦,他為什麼要听攝政王的吩咐?而且為什麼覺得理所應當?

納蘭芮雪此刻心已經震如擂鼓,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可……,這傳到南世君耳朵里,她真的要一切功虧一簣嗎?

這是伏虎營!他瘋了嗎?

北宮晟怒橫她一記,食指與拇指合成圈放到嘴里,吹出一聲嘹亮的口哨,很快,山影那邊有人暗動,似乎有馬蹄與車軸的聲音傳來。

景南、襲夜等人對上陳凡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後,偷笑一瞬,揮手示意。「來幫忙!」

「哦!」不等納蘭芮雪拒絕,已經很是熟稔的陳凡等人已經主動開始搭手。

蘇校尉被攝政王禁錮,四大副將開始跟青龍部的幫忙搬東西,伏虎營士兵自然就自然而然的上前幫忙。

不!她看著眼前自來熟的一幕,瞠目結舌。

北宮晟煩躁的看著她,覺得哪里都不太對勁,看著那張酷似葉雲的臉,每次想吻她的沖動都生生被惡心回去。

待所有人都到齊後,看著成車的糧食蔬菜果肉,她汗顏許久,終于忍不住湊頭上前低唾道︰「喂!你就這點耐心!這事傳到南世君耳朵里,你想讓我們坐實叛國的罪名嗎!」

「你對自己就這點信心?」北宮晟怒橫她一眼,不屑輕笑。

嗯?什麼意思?她眨巴著眼簾,有些迷茫。

正在這時,喊完人來的楊衡一路小跑過來,抱拳禮道︰「攝政王,人都喊來了!」

「誰是攝政王!」北宮晟一聲暴喝,驚的在場所有人都怔愣住,有些思想短路。

襲夜轉了轉眼眸,淡笑著走上前拍了拍楊衡的肩,將手中的鮮魚遞給北宮晟,笑道︰「晟,去把魚刺了吧。」

說罷,在眾人的驚愕中轉身離開,北宮晟自然而然接過,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一側的木樁上,小聲厲喝道︰「安分待一會兒,別亂跑。」

似乎是怕什麼,他又湊近了點,貼著她耳朵咬道︰「如果你不想當眾發生點什麼的話!」

接到他警告的眼神,她真想一腳踹出去,這算什麼!她現在可是男人!男人!跟個娘們似的坐在一邊?不,不對!就算是女人,也該是她去做飯,讓他坐在一邊等著吧?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能亂成這樣?

不過既然他不揭穿兩人的關系,就隨他去吧,反正他敢做,就會處理好,她不管了!

見她不服氣的瞪他一眼,雙手抱壞氣鼓鼓的坐好,他唇角抿出一抹淡笑,四掃周圍後,一只手抬空,一道淡碧色流光如光球般從手心開始跳躍,越來越大,幾乎是瞬間就彌漫了他整個人,然後如枝生的藤蔓,急速擴散到四周,在所有人訝異的目光中,如一個巨大的流光罩籠罩住整片灶營。芳草碧碧,藤蔓植物開始瘋狂的沿著流光的方向急速生長。

將所有的山路封鎖,而巨大的碧光罩色澤漸漸暗淡,同氣息凝成一股色澤,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隔絕了,他們听不到山澗的吵雜。

北宮晟轉身問道︰「你們今天看到誰了?」

眾人愣了愣,連同先前攝政王說他不是攝政王的事情,都恍然大悟,紛紛高笑,齊聲道︰「誰也沒看到!」

「哦,開火吧!」袖袍一揮,遠處幾十口大鍋下的火堆瞬間點燃。

這一舉動再次震撼了所有人的眼眸,天吶!攝政王是不是天神下凡來著?實際上,他只是悟出了五行之流的訣竅,將屬性氣流運用的更加純熟了而已。

以前所有能凝氣的高手,想的都是武功上怎麼再突進,怎麼提升氣流的殺氣,誰也不會想到去拿這種能力做生活中的小事……。

能用氣流來燒火做飯織被子的,北宮晟絕對是開天闢地頭一人。

只是隨性而為,他不知道的是,只是這麼隨意的使用,反而讓氣流更加純淨,真正實現了氣流的突破,提升,威力也以驚人的速度攀升著。

垂頭掃了眼手中的魚,瞟了眼那女人消瘦的身影,他轉身朝遠處走去。很快,他跟那些人一樣忙碌起來,眾人看著他嫻熟又沒有架子的做活,青龍部的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都是喊一句北宮晟,或者晟。壓根不喊封號,他很欣然,沒有半分怒氣,偶爾還笑著回捶一拳。

伏虎營從來不知道當初在國宴上那個如帝君般高高在上,讓人望而生畏的男人有如此一面。

方少坤捧著一口袋食材走到他身邊。「攝……。」

剛開了口,對上他緊皺的眉峰後,心中咯 一跳。「北……,北……北宮……。」

「說吧。」他熟練的將魚破肚,清倉,去鱗,手法猶如光影,卻一點污穢都沒濺到身上,見方少坤實在吞吞吐吐,有些無奈……,他有那麼嚇人嗎?

如果他問十個人的話,他板著臉的樣子嚇不嚇人,有十一個人都會肯定的點頭,多出的那一人就是納蘭芮雪。

「我,我,我看你要做魚湯,要不要作料?」方少坤小心翼翼的將口袋遞過去,里面是蔥姜蒜之類的輔料。

北宮晟掃了眼他忐忑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從中扯出一截蔥。「行了。」

「不要姜嗎?去腥啊……。」

「她不吃。」

嗯?他?難道做給蘇校尉吃的嗎?方少坤眨巴著眼楮,看著他提著破好的魚去清洗,心中如驚濤駭浪般拍打,攝政王連這都知道?蘇校尉不吃姜嗎?他們怎麼沒一個人知道?

見方少將上前找死沒事,漸漸有人躍躍欲試,上前開始搭訕,不一會兒,那邊開始熱鬧起來,而且是越來越熱鬧!

納蘭芮雪支著頭郁悶不已,什麼情況!啊!自己的人為什麼全部被他調遣著使用?那麼自然而然?不!是所有人都往他跟前湊,那種崇拜的目光看的她雞皮疙瘩立了一身。

需要這麼惹人眼球嗎?可他似乎會對每一個人報以淡笑,猶如一道春風,暖暖的,很親切。

相較他那邊的熱鬧,她堂堂蘇校尉……被冷落了。

蘇子安趁機湊回她身邊,蹲在身側雙手揣懷里要死不死道︰「你還打算瞞著他嗎?可別怪哥哥我沒告訴你,發怒的北宮晟可誰都惹不起。」

蘇子安沒說過的是,其實北宮晟……像雪兒這麼大的時候,比她還恐怖。

拆過宮牆,燒過宮殿,砸過金鑾殿……,別說當初拿劍抵著先皇,就連當今聖上,也被晟揍的想跟晟斷絕血緣關系……。

只是現在隨著年歲的增長,更加沉穩了而已,可骨子里,真的很恐怖。似乎只要他認定的事情,誰都無可奈何,雖然不暴力,但是整人的時候都不帶喘氣的。

納蘭芮雪掃了眼蘇子安跟蹲坑似的模樣,冷笑︰「我就惹得起了?」

真不爽!居然所有人都圍著他轉!睿兒可是她哥哥!居然也幫著他說話!

蘇子安不滿蹙鼻。「你就不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如果不是你這麼折騰自己,他需要冒著這麼大風險,千里迢迢跑過來,軟硬兼施的強迫著給你做飯嗎?」

不過今天有口福了,哈哈哈哈哈。

納蘭芮雪心頭一顫,看著遠方忙碌的身影,眼底漸漸什麼也看不到……。淡笑一瞬,輕聲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配不上他?」

「嗯!是啊!」蘇子安滿腦子都是好吃的,壓根沒注意她說了什麼。

等意識到的時候,對上她暗淡的神色,癟癟嘴。「你算是交上八輩子好運了,放心好了,他就算放棄全世界也不會放棄你的,把心妥妥收到肚子里吧,孩子都有了,就別瞎想了。」

「為什麼?」其實她也有這種感覺,可一向大腦缺根筋的蘇子安也能意識到這一點?是不是不太不正常了?

「因為你……,呃,命中注定啦!」想起晟的警告,後半句,因為你生下來就是他媳婦的話沒說出口。

命中注定嗎?她看著他清淺而笑,唇角漸漸彌漫出山花。

***

當北宮晟給她盛好魚湯端過來的時候,蘇子安識趣的溜走。

她笑著接過。「你會的還不少。」

他淡橫她一眼,轉身靠坐在另一側卸空了的木板車上,看到葉雲那張臉……,就雞皮疙瘩起一身。

雖然他站的不遠,不過開天闢地的不粘著她,還真是稀見。

她小啄一口,看著遠處蘇子安已經湊到湯鍋邊上時,輕笑出聲。「難怪他一直砸吧嘴,你還真是做什麼都好吃,跟誰學的?」

「被逼的。」他淡語。

簡單的三個字,讓她心頭一顫,眼底似乎有什麼溫熱毫無預警的驟然涌出。

北宮晟其實是無意識淡吐,剛說完就意識到似乎說錯話了,側頭看去時,她已經含著淚起身緩緩朝他走過來。

也靠坐在他身側,她靜靜的舉著湯碗小口啄著,北宮晟顫了顫手,看著遠方喧鬧的場景,實在是不敢做逾越的舉動。

半嘆口氣,他雙手抱懷苦笑道︰「雪兒,你這模樣,怎麼讓我放心?」

「我……。」想說句,我很好,似乎太過蒼白,這些日子她見不得葷腥油膩,野物雖然偶爾有,但一點也不敢踫,只能吃些野菜糙米粥。若放以前其實也到過了,可自從有了身子後,饑餓一天比一天更勝,她從不知道懷孕後竟可以餓成這樣……。

撓心撓肺,難受之極,這幾日,她夜里都會餓醒,可只能吃幾個山果果脯。

見她詞窮,他只當她是知錯了,淡淡道︰「沒必要跟身子過不去,我可不想下個月娶個棺材回家。」

嗯?娶?她側頭看向他。

眼底的迷茫讓他皺緊了眉峰。「你不會還在懷疑吧?天!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她臉紅側頭,想起那天求婚的場景,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沒有……。」

一句小聲的呢喃讓他周身緊繃的線條漸漸柔和下來,他感覺自己快被這個女人折騰成神經病了,她怎麼總是會動搖他想娶她的決心呢?

其實她心里誹謗的卻是……,他要怎麼娶她?

或許以前還有過別的想法,可自從有了孩子後,她明白這是上天幫她做了選擇,不要再猶豫了。

就算不為了她,也得為了孩子……,他跟她的孩子……。

想到這,她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北宮晟側頭黑眸凝遠的看著她唇角的弧度,漸漸唇角也浮起兩璇炫目的梨渦,清淺,柔和。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月亮在他們身後爬上山頭,映在身後。

兩人的身影映在皎潔的銀色月輪中,從遠處的方向看去,好似兩個月宮中的仙人,清美襲人。

月光打在他們身上,給周身鍍上一層銀色的光輝……。

兩人的淺笑更凝華了時間。

所有人都一個兌一個,靜靜的朝他們的方向看去,那副畫卷太美,讓人不忍心破壞。

景南四掃了下環境,輕咳了下嗓子,大吼道︰「北宮晟!飯好了。」

眾人回神,才發覺剛才居然盯著兩個男人的笑出神了……,天,是攝政王跟蘇校尉有問題?還是他們有問題?為什麼他們覺得好和諧?為什麼他們剛才甚至希望攝政王低頭吻下去?他們的人生觀錯亂了嗎?

啊啊啊!太凌亂了!

不,一定是兩人都太俊美的緣故!

見她喝完,他抬手自然的擦過她唇角的液漬,輕聲囑咐道︰「我去給你盛飯。」

「我自己……吧。」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奪過碗離開,納蘭芮雪心里暖暖的,或許蘇子安說的對,她交了八輩子好運,才會遇到這樣一個將她呵護成寶的男人。

不過,聞到那邊膩人的油味,她急忙吼道︰「清淡點!」

北宮晟沒回頭,不滿的聲音卻傳來。「都瘦成那樣了,再清淡你都可以劈了做棺材了。」

棺材……,啊!這死男人一刻鐘不咒她就心里不爽快嗎?

想到他的話,納蘭芮雪心底寸寸漸涼……,他會不會夾好多大魚大肉過來?想到那個場景,瞬間,一股惡酸從月復部直涌上喉頭,立刻翻身吐去。

景南抬頭掃到那個場景,皺眉示意背對的王爺看看。「晟,她……。」

還沒說完,蘇子安一把扣住了北宮晟的肩膀笑道︰「好家伙!時隔八年了,今天終于又吃到你做的湯了,完了!我估計未來幾年我又的得天天惦記著。啥時候家里開火別忘了喊我啊!」

「滾!」北宮晟笑橫他一記,一把豁開手,端著盛好的飯轉身朝她走去,只這一瞬間,她已經飛速正回了身子。

景南眼眸轉了轉,心下了然。看著意欲逃月兌的的蘇子安陰陽怪氣的笑道︰「可以啊,這都敢瞞著了。」

「呃……,不瞞我會死的。」蘇子安怒橫一眼,這家伙賊精賊精的!青龍六將數他最心細,總是能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事情。

「哼。」

「喂,你可別揭發我!」

「你要找死,我不奉陪。」景南冷哼,不置可否。

蘇子安大急,一把扯著他的衣袖。「別這樣,他遲點知道不會死,早點知道我會死。」

「這麼大的事,你瞞著遲早都會死!」

「反正我橫豎都是死了,你就讓我遲點死好不好?你就當沒看到就完了!」

景南皺眉,看著蘇子安不依不饒的模樣,突然轉了神色,笑道︰「行,除非你告訴我,你們這些年銀號總部在哪!」

「你干嘛!」心中警鈴大作,蘇子安朝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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