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數次,天下笑柄︰嫡女狠妃 vip第一百四十章,傻缺女人。(幫忙處理掉!)

作者 ︰ 沐若花汐

嫡女狠妃,vip第一百四十章,傻缺女人。

青蘿回到王府西苑的朝花閣,看著靠著木柱瞭望月色的納蘭芮雪,微嘆一口,走到閣內將披風拿出,給她披好後道︰「王妃,睡吧。舒愨鵡」

「他,進去了嗎?」她眸色空洞的看著皎潔的月亮,喃喃道。

青蘿咬了咬唇,默默垂頭鑠。

「也罷!夜色這麼黑,他也瞧不出來什麼端倪,明日事明日在說吧。」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她唇角苦澀越發濃郁,心更是隱隱作痛,只剎那間,憋了一晚上的心痛就凝結出淡薄的水光。

倉惶轉頭,她朝閣內走去。生怕再遲一步,她會忍不住邁開步子,後悔的朝清苑小築趕去。

青蘿默默看著她,心疼到無語言表。

她太傻了……。

傻的可以,可不傻又有什麼辦法?

自古男的都是三妻四妾,她雖然以前整天嚷嚷著嫁人後,夫君必須視她唯一才行,雖然她偶爾氣急了也叫囂著把所有的女人打出門去,可王爺他日遲早位列大寶,後宮三千是必然的。選擇了王爺,選擇了助他稱帝的路,就必須面對這個事實。

更何況小姐壓根都不傻,攝政王府的後院所有女眷的資料小姐都已經看過,大到三朝元老寧氏,小到五品官員千金,可以說,每一個進攝政王府的女人,背後都有勢力,而且每一個都不容小覷。

北昌國都幾百年,派系林立,比其他諸國都要錯綜復雜。歷朝歷代,後宮都跟前朝息息相關,並非簡單的說動就動。更何況寧羽然在王府的地位,今日可見一斑。

所有妃妾都對寧羽然是前呼後擁,與其讓王爺忍不住去找她們其中的一個,跟寧羽然溫情脈脈,倒不如放任了三小姐的小心思。

最起碼,那是她親妹妹,她騙自己的時候理由能充分點,最起碼,面對無數陌生視她為敵的女人,這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懷胎十月,夫君不踫任何女人,誰信呢?

君臨天下,夫君遣散後宮,只封一後,誰信呢?

小姐是太愛王爺了,所以寧可只守他一顆心,委屈自己的夢……。她是在活活逼自己去接受。

青蘿心揪得難受。

可……,該不該告訴她,王爺已經知道屋子內不是她的消息呢?

躊躇的站在門口,看著閣內昏黃搖曳的燭火,想起她剛才那句,明日事明日在說吧。暗淡了眸光,陪著走了進去。

***

清苑小築內。

北宮晟抓著納蘭迎春的腰帶,就連人帶被的全部卷起來,臨走前看到自己睡了多年的榻,眉心的憤怒絲毫沒有散去半分。

抬腳踹起,伴隨著木頭龜裂的聲響。「嘩啦!」榻架碎裂,整個上好的黃花梨木榻碎成幾塊。

他看都不看一眼,只緊繃著周身的線條,提著被褥從房間的後門走了出去。

碧水環繞的清苑小築隔壁是紫竹橫生的墨霖苑,兩邊一邊清幽,一邊淡薄。那是常年給皇帝北宮楚留下的御用行宮。

佔地百畝的兩個苑落中間只有一牆之隔,都是屬于北苑的範疇,但卻守衛極其森嚴,一樣的規戒,一樣的不允許任何女人出入,沒有伺候的丫鬟,所有下人都是精挑細選的親衛!

北宮晟匆匆走過的時候,守衛都正襟危站,連眼眸都沒有轉動半分。

北宮楚正在香湯溫浴,偌大的白玉石階水池噴薄著裊裊水霧,映襯著他俊美的臉更加悠遠。

想起晟的執著,他懶懶的半靠著玉石池面,有些想不通,到底是怎樣的動力能讓晟面對如此名利雙收的事情竟然會猶豫。

女人?就真有那麼大魅力?

正在思索,「砰!」一聲巨響,厚重的雕花木門被一腳踹開,巨大的銅環發出陣陣嗡響。

夜的涼風灌入,將裊裊熱氣吹散,北宮楚詫異的看著如發怒的狂獅般走進的晟,嘴巴久久未合。

「你這……。」

詫異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著北宮晟將手中的被褥朝他一擲。「接著!」

令喝的口吻,澎湃的怒氣讓楚一瞬間怔神,沒有伸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褥已經拋入了水中。

「幫我把她處理了!」北宮晟冷眼瞟了記,也沒有打撈的打算,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嗙!」木門的緊合聲再次傳來的時候,楚才回神。

看著在水中漸漸沉下去卷起的被褥,他皺緊了眉頭,還是沒有出手,頓了許久,見被褥里的人沒有半分掙扎,水中浮起的氣泡越來越少,才不情願的撈起來。

晟的話什麼意思他太明白,又是幫收女人。可這墨霖苑是他最清閑躲避紛擾的地方,他也不希望有女人來打破這種規矩。

這讓他覺得……很髒!就猶如山水墨畫上,非要有人點上一點艷俗的胭脂,敗壞了全部興致!

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非得弄到這種地方來做?

他眉峰越鎖越緊,放往日可能就幫了,可他實在不想污穢了這個地方。

將被褥拋上岸,並沒去管她,而是走到另一邊先慢條斯理的擦干身上的水珠,套上了月白色冰絲的內衫,走到另一側的的軟榻上,舉過一本書閑淡的看起來。

納蘭迎春是被水嗆醒的,醒來後感覺到臉上濕重的布侵的她一口氣都喘不上,想要推開周身的束縛卻感覺越掙扎越緊。

大腦的急速缺氧讓她奔著求生的意志不停的向外掙扎。

北宮楚冷冷的看著池邊掙扎的人影,不屑的輕笑,搖了搖頭,繼續翻閱書卷。

過了一會兒,再轉頭看去,被褥那邊沒了半分動靜,他依然沒管。

又過了一會兒,窗格又吹來一陣涼爽的夜風,他才想起今日似乎跟以前的有什麼不太一樣,以前晟讓他幫收女人,都是讓下人直接送進宮中,從沒親自送過人。

更何況這墨霖苑的規矩是晟定下的,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送個女人過來。

帶著好奇,他放下書,赤腳沿著池邊走去,掀開浸水後厚重的被褥,里面一張近乎死人般卡白的臉映入眼簾。

他瞳孔微微收縮,將她凌亂潮濕的發絲從面頰上扶開,一張小臉讓他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

頓了頓,指尖上前探了探鼻息,峰眉皺的正緊。

四掃了下周圍清雅的環境,跟一個格格不入的女人,他終究還是伏子,緩緩吻上了那個唇瓣,做起人工呼吸。

過了會兒,迎春咳咳兩下,噴出兩口水,清醒過來,近在咫尺的「**」,不等尖叫出來,她率先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凌烈的聲響在空曠的大殿內格外清脆。

北宮楚被扇懵在地,只剎那間就回想起南通那個曾經甩過自己一巴掌的女人。

憤怒油然而生,一把揪起她的衣襟,卻因用力過大,「撕拉」的一下,扯落大半,露出雪白的香肩。

迎春甩了甩眼前的水珠,這才看清來人是誰,熟悉的面容,第一次奪走她初吻的男人!她做鬼都記得!

看著他再次的粗暴,她不自覺往後退了半分身子,怒吼道︰「你想干嘛!」

清冽的嗓音帶著滿滿的警告與憤怒,卻沒有一絲膽怯。

這讓北宮楚怒火橫生的眼眸中泛起一絲打量,但更多的是嘲諷與譏笑。

還真是個賤種!勾引人勾引到自己姐夫身上去了?難怪晟能發那麼大怒火!

下午晟還在跟他說,改天找個時間,給納蘭芮雪的妹妹尋個親事,讓他幫留意有沒有合適的王孫公子。他還在思索納蘭芮雪的妹妹是哪個!

沒想到這麼快就對上號了,更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野心不小!

但最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還敢打自己!

下一瞬間,五指就毫不留情的掐上她縴細的脖子。

迎春凝視這面前怒火迸發的高大男人,奮力的想從他手中掙月兌。「你,你,個混,混蛋!放,放開我!」

混蛋?北宮楚冷笑,看來這丫頭還真是找死不帶停歇的?

迎春感覺自己的氣息越來越淺,憤怒掙扎中,一只手抓過他的衣襟。

撕拉一下,對方精鍵的上軀就露了出來,而她精修過的指甲在他胸膛抓出四道鮮紅的血印。

微痛襲來,北宮楚垂眸掃了眼胸前的傷痕,怒氣更勝,指尖泛白的關節只許在加一點點力氣,就能輕易捏斷她的脖子。

迎春看著眼前如天神般俊逸,又如天神般冷血無情的男人,心寸寸漸涼,可眼神里還是迸出了不服輸的倔強。

輕薄她,她扇他有錯嗎?沒殺了他都是客氣的!

今天就算死,她也要記住這張讓她嫉恨的臉,來生做鬼都不放過他!

北宮楚凝視著她眼底的憤怒倔強與絲毫不曾有過的驚恐,黑眸半眯成一條縫,最終在她無力的翻了兩次眼楮,軟軟閉眼倒在他面前後松了手。

探過鼻息,便站起身子,臨走前瞟了眼她**右肩上赤色梅花狀守宮砂,不屑輕哼,走回另一側。

他下手輕重尚有,並沒掐死她。

映著燭火前黃銅立鏡的照耀,他清晰的看著自己的右臉上有五道指印,左胸膛上四道血痕。

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女人這麼打過?簡直讓他郁悶死。

北宮晟!你丫個混蛋就這麼坑你哥的?

居然讓他收了這瘋女人?簡直無福消受!

不過想起收這個詞,他再次轉眸看向池邊昏迷中那個玲瓏的身影。

想了想,走到另一側隔間,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瓶藥,重新蹲回這個女人身邊,扒開瓶塞將藥粉倒在她肩膀上。

很快,赤紅色的守宮砂褪消無痕。

掃了眼她身上凌亂浸濕的衣裙,他繼續很不厚道將她下半截月兌了個干干淨淨,又指尖蘸過自己胸膛流出的血,在她腿下的水漬里融開,色澤不濃,但白玉的地面能看到那麼點淡紅的色彩也很矚目了!

做完這一切,他推開另一道門,走向寢宮的深處。

惡趣味嗎?他只是嫌女人髒,不想污了自己清淨的地方而已。

但那個女人醒來後的表現,他還真想看看!

***

北宮晟走出墨霖苑的時候,整個人心中猶如空了一塊般缺失,渾渾噩噩的走回清苑小築的房間內,漆黑的夜色里,他沒有點燈。

只無力的靠坐在中閣的斜榻中,抬手支著額頭。

他不想說話,此刻他想說話的人,也沒有等著他。

只是那麼的靜靜坐著。

第二次了吧……,他悲哀的發現自己的滿腔怒火竟然發不出來,甚至不知道給誰發。

只剩下渾身力氣被抽走如飄絮般的無力。

空洞的眼看著閣門的方向……,默默靜望。

一宿,未眠。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他終究沒有等來他想等的人。

無力起身,他走到了閣外。

守門的近衛立刻站好。

他回頭看了眼居住了幾年的房間,淡淡吩咐道︰「日落之前將它拆了!」

拆了?近衛有些不解,這間房間雖然不大,一共不過四間。但卻是四面環湖,王爺喜清靜,又不喜歡深宮大院,所以當時夕楠少主修建的時候頗費了一番心思。

圈了一塊小型的湖泊到王府,在湖心修建了這麼一座規模不大,但是頗具美感的庭樓。兩邊通橋,兩邊泛舟。

修葺的時候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如今拆了是什麼意思呢?

一個膽大的近衛不禁問道︰「王爺,拆完怎麼處理?」

「填湖!」他悠悠說過,走過曲徑通幽的玉石橋,又越過一大片玉雪冰蘭。走向了清苑小築另一邊與墨霖苑一樣的深宮建築中。

不一會兒,江風就被喚了進去。

江風膽顫的看著深宮大殿中面色冰冷的王爺,撓了撓頭,主動跪地承認道︰「王妃昨夜跟青蘿就寢在明露苑的朝花閣,這會子天色好像還沒起來。青蘿也不讓我進苑子,我不清楚昨夜發生了些什麼。」

說完見王爺並不答話,他好奇抬眸,對上王爺暗青的眼眶不由呼道︰「王爺!你一宿沒睡啊?」

瞬間,兩道冰冷的如劍的寒光就直射向他。

他嚇得心咯 一跳,默默垂頭。

北宮晟半靠在躺椅中,听到她安穩入睡的消息後,唇角浮起自嘲的冷笑。

第一次他想不通,第二次他再想不通也該想通了。

淡淡吩咐道︰「去給朝花閣添些吃穿用度,加派守衛。臨近的苑落都空開,西苑的男眷都搬去東苑住!傳令下去,任何南苑的人都不準靠近西苑。」

「是!」

江風頷首,南苑里全部都是王爺的妃妾,也是王爺從不涉足的地方,為了避免跟那些鶯鶯燕燕踫面,王爺更是不惜挑了最遠最偏的北苑居住。

東西南北四苑除了北苑,都各有千余間房,中間還圍著一片碩大的空地,整個王府佔地堪比小半個皇宮。

不讓南苑的人靠近,言下之意就是想將王妃保護起來了。

頓了頓,他乏力的闔上眼眸,無力道︰「還有,即日起,北苑非昭不得入內!」

江風心頭身子猛然一震,不置信抬頭道︰「包括……王妃?」

北宮晟心中默默冷笑,她還需要嗎?

一句冰冷的「所有人!」吐出的時候,江風心再次顫了顫,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見江風怔愣,他無力淡笑。「行了!出去吧,什麼該說不該說,你要弄不懂,我就將你送到軍營去!」

江風默默汗顏,送軍營以前不算什麼懲罰,可現在就是最重的懲罰,埋頭到膝蓋間,叩了一首離開。

江風走了沒多久,景辰就叩門進來。

瞟了眼遠去的身影,景辰疑惑道︰「王爺這次是……?」

頓了一瞬,見王爺不想開口說話,只好稟報道︰「屬下剛才墨霖苑過來,皇上說……。」

景辰有些遲疑,王爺心情不好,這個時候開口煩他好不好。

「說吧。」他依然沒有睜開眼簾,擠出一絲疲憊的聲音。

「皇上說,女人他收了,勞累一夜,有點腰酸背痛……,折子的事……。」景辰垂頭,汗顏不已。

皇上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用這種方式撒賴皮,實在是……。

北宮晟聞言,清淡的臉上終于有了反應,睜開眼眸側頭皺眉道︰「又積壓了多少?」

「皇上說不多,也就四百多本……。」

四百?北宮晟差點罵出聲,坐直的身子整個線條都在緊繃。

這混蛋最近都沒干活嗎?看他快回來了掐著日子故意的吧?

緊皺眉頭,郁悶的靠回座椅,悶悶道︰「都給我取來吧!」

「是!」

景辰正準備離去,北宮晟黑瞳中迸出一道流光。「等等!」

嗯?景辰回頭。

「給皇兄說,既然腰酸背痛,就在府上多住幾日!納蘭迎春伺候的好,就讓納蘭迎春一直陪著他。否則折子的事……。」

最後一句話他沒說出,景辰轉了轉眼眸,卻已會意,偷笑一瞬後點頭離開。

北宮晟看著空曠的宮殿頂端,想起那張讓他難過的花頰,再一次緩緩乏力閉眼。

等了一夜,他困了……。

可他只能獨自的住進這空曠的大殿……。

***

天亮後,整個王府就跟炸開鍋一樣熱鬧,西苑所有男眷大遷徙到東苑。

王爺的指令很簡單,但是不難猜出原因。

特別是听說納蘭迎春入了北苑,至今未出來過,而納蘭芮雪昨夜就住進西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南苑.小鏡湖.倚月閣中。

寧羽然攪動著細瓷湯勺,小口淺啄著安胎藥,懶懶窩在軟榻中下人匯報著王府的情況。

閣內明羅古玩,金垂銀縷,翠珠玉皿,每一樣都十分考究,透露著低調的奢華,亦如她的裝扮一樣,總是讓人覺得高貴高雅,亦如綻放的牡丹,猶如華貴的雀屏。

不浮躁不張揚,卻又暗隱貴氣。

不得不說,良好的家教與優雅的舉止,用國色天香來形容她一點兒都不為過,在眾人眼中,未來皇後理當如是。

婉嬪在與李婕妤,安美人穿紅著綠,花枝招展的陪伴在身側,听到這等消息淺笑不止。

「這新王妃還真是大度,剛來第一天就把妹妹送到王爺榻上爭寵,自己卻落個冷宮的下場!」李婕妤率先忍不住捂著帕子低笑起來。

婉嬪白了她一記,冷笑道︰「冷宮?整個西苑都給她騰出來了,看著是冷清,可這不也明擺著寵她嗎?而且沒听王爺的命令?南苑所有人都不許去西苑!」

李婕妤被噎了話,不知說什麼好,只得將眸光轉向寧羽然。

寧羽然眉色慵懶,抬也未抬,許久後,見眾人都殷切的看著她,這才紅唇抿出淡笑︰「該吃吃,該喝喝,不惹西苑的大佛,過好自己日子就好了。」

咬重的大佛帶著幾許嘲諷,婉嬪听了出來,掩絹低笑。

昨天剛住進清苑小築,晚上就被趕出來,不管西苑再怎麼打造,整個王府,哪里能比得過清苑小築?怎麼說,這人都丟大發了!

寧羽然不屑輕笑一瞬,昨日的試探已經讓她明白,那個女人在北宮晟心底的分量不輕,最起碼,現在十分重,此刻想做什麼還為時尚早,而且,她不想去惹晟不愉快。

在後院的日子,什麼是妻子的本分她太清楚,孩子的事情讓她在晟那幾乎毀掉了所有情分,她得等孩子出生,等喜歡孩子的晟來看她的孩子,等兩人冰凍解掉後再想後續。

至于納蘭芮雪,一只飛來棲息的候鳥而已,沒權沒勢的,弄死還不是遲早的事?

現在,她更擔憂的是……,進了北苑的納蘭迎春。

她的話卻讓安美人不滿,皺緊眉頭道︰「姐姐怎麼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可別忘了,王妃也懷孕了,若她生下皇子,就憑王爺的喜愛,來日太子之位可就沒姐姐你什麼事了!」

寧羽然眉色微動,眼眸不作聲色的劃過一道悠悠的暗光,淺笑道︰「難不成妹妹有什麼法子?」

安美人轉了轉眸色,湊身上前小聲嘀咕起來。

末了,寧羽然臉上快速閃過詫異,繼而眼底流光暗轉。末了淡笑道︰「那這事就靠安妹妹了,若事成,你哥哥的官職……。」

悠悠拉長的聲線猶如黃鸝,清脆動人。

「給寧王妃效勞是分內之事。」安美人巧笑嫣然。

婉嬪給李婕妤暗使了個眼色,兩人對視一眼,垂眸而笑。

***

朝花閣內,納蘭芮雪醒來後听說了所有安排,暗淡的神色沒了半分光澤。

青蘿看著眼神空洞的她,忍不住道︰「王妃,昨夜……,王爺……。」

「別說了!」她打斷,現在她腦子一片混亂,不想听到關于北宮晟的任何消息,她越來越壓抑不住心底的後悔,可她又不能崩潰。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

可她又能如何?雖然十分不想讓他去踫別的女人,可她已經霸了他全部心,還能霸他全部身嗎?這才三個月,未來半年,難不成讓他禁欲嗎?

在軍營見過太多男人忍不住,想方設法的出去偷腥。甚至還有實在忍不住,欺負身材瘦小男人的人。

她也曾厭煩過,可見多了後,也就明白在有些方面,男人忍不了……。

她也希望自己能自私點,學以前一樣,看不爽的都一巴掌拍死,可真的愛上一個人後,她開始學著去在乎對方的感受。

納蘭芮雪苦笑,她這算不算頓悟三從四德?從此升華為賢妻良母了?

乏力開口。「青蘿,有沒有覺得我好偉大?」

青蘿接不上話,默垂神色,一旁吃著北昌新鮮時果的青芙嘎 的啃著脆桃一邊口齒不清道︰「我覺得你好傻缺!」

青蘿汗顏,瞟到納蘭芮雪瞬間陰郁的臉,急忙想捂住青芙的嘴。

青芙一把揮開她的手,皺眉道︰「我說錯了嗎?簡直不能理解你們兩個神經的女人!雖然三小姐一副倔脾氣傲嬌的讓人討厭,但好歹也是小姐親妹妹,居然往火坑里送。」

火坑?什麼意思?納蘭芮雪不明白。

這一路上,迎春會時不時的看著北宮晟,而且每次一見晟到自己身邊來,總是會垂頭溜走。迎春應該是喜歡北宮晟的,否則也不會每次看到都那麼害羞了,怎麼會是火坑?

青芙抬眸掃了眼外邊的天色,又嘎 咬了一口桃,沒心沒肺道︰「這個時間也差不多死透了,可以收尸了,小姐你等會記得換套白色衣衫,好哭喪。」

青芙一直老是改不過口,直喊小姐。

哭喪?這下連青蘿都蒙了。「青芙,你說什麼呢!王妃是看三小姐喜歡王爺,也想著王爺……,王爺……。」青蘿羞怯,兩次都說不出口,干脆道︰「王爺那次國宴不也主動要三小姐侍寢嗎?所以才有心成全,你別胡扯。」

「噗!」青芙一口碎桃渣滓噴了一地。轉頭掃了眼青蘿,不置信道︰「我說青蘿你還真跟小姐是一個路子的,要精一起精,要傻一起傻!對啊!你也說上次神仙哥哥要三小姐侍寢,怎麼侍寢成重傷躺在小姐榻上了?神仙哥哥不想踫別的女人,你們看不出來啊!」

不想……踫嗎?納蘭芮雪心頭一顫。她知道他對自己的態度,但從不知他對別的女人的態度。

青蘿被罵的臉瞬紅瞬白,咬牙道︰「也……也許是上一次本來有傷,不方便。」

「不方便?把三小姐差點掐死的勁挺方便的!」青芙嗤之以鼻,將桌子上的碎桃渣滓拍倒地上。

下一瞬間,她就被揪起衣襟站了起來。

納蘭芮雪怔大秋瞳,緊張的看著青芙,顫聲道︰「你說什麼?什麼掐死?」

青芙盯著她擔憂的臉皺眉道︰「上次神仙哥哥把三小姐帶回去,直接差點掐死當場啊!最後要不是眾人求情說小姐你會難安,神仙哥哥才罷手,也是看你的面子才說給三小姐管婚事,要不是當時就掐死了。」

青蘿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吼道︰「青芙,這你可別信口雌黃!國宴你又不在,你從哪知道的?」

「景南他們說的啊!你就天天知道跟江風鬧別扭,從來不關心神仙哥哥的事!」青芙紛紛不滿,撅著小嘴,鼓得跟包子一樣。

什麼嘛!只有自己才堅定不移的幫小姐套敵方軍情!結果小姐把她當吃里扒外的貨,把青蘿這個傻缺女人當一條戰線的螞蚱!

太不公平了!真該給自己頒個最佳細作獎,給青蘿頒最佳豬頭獎才對!

愚忠啊!簡直無法跟自己聰明才智比啊!像她這麼心地善良又天資聰穎的好姑娘不多了呀!

納蘭芮雪終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什麼,顫抖的指尖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感覺,只感覺千萬種思緒迸上腦海。

所以……,迎春見到晟就垂頭走掉,不是害羞,是……害怕?

她給北宮晟塞女人,會讓他……想殺人?

老天,她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她到底都干了些什麼?

迎春!迎春!不,不會有事的!

神色慌亂,她急切的朝外跑去,青蘿慌亂跟上,青芙舉著脆桃又嘎 咬了口,皺眉自言自語道︰「兩個神經女人,上次都不會殺,這次會殺嗎?」

轉頭看了眼桌子上擦的晶亮亮的李子跟看著酸甜可口的梅子,青芙自顧吃起來。

幾口下肚,突然臉色卡白,五指在桌子上摳出絲絲印跡,急速狂喘,她捂著小月復,奮力起身,想往外走去喊人,唇角一抹猩紅的血跡滲出。

「磅!」墜落在地。

★收到雪之萱長評一枚,好開森。加更字數,9000謝謝噠。oo哈!

呃……,不過可能我卡的點會讓你們不太開森。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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