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vip第一百五十章,如果,把寧羽然送走呢?
青芙還中毒躺在內閣中,青蘿跟前照顧著,此刻吃飯她跟北宮晟之間多了兩個陌生的女人,還是他以前的小妾,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而且她也沒忽略那兩人看到北宮晟膽怯,看到自己鄙夷的眼神。愨鵡曉這讓她心情更糟糕起來,不由自主瞪了他幾眼瑚。
接到她抗議的眼神,他唇角抿出一炫梨渦。夾過一塊鯽魚,小心去刺遞了過來。「你身邊多兩人總是好的。」
「我不需要!」她立刻回絕!
就算需要,普通的丫鬟即可,這些千金大小姐她可使喚不起,萬一哪天又給她茶飯里投毒怎麼辦?或者天天冷嘲熱諷讓她心情跟吃了蒼蠅般不爽又怎麼辦鑠?
不需要?北宮晟黑眸半眨,想的卻不是一回事,想起昨天遇到的男子,噙出一絲意味深長淡笑。「我又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萬一你被其他人看上,我不虧大發了?」
嗯?納蘭芮雪一怔,蹙眉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我都大肚子的女人了,誰會看上!」
「那可說不準!我得看緊點。」他不置可否,末了湊上前偷親了口。
納蘭芮雪沒太在意,愣了半晌後,感覺到臉上有些黏糊糊的,才想起來他剛吃了帶油的東西,回頭橫掃他一記,看到他低低嗤笑的模樣,沒好氣就是一掌,卻被他借勢抓住手腕微微使勁,一把帶到了懷中。
北宮晟伸手,惜娟與安靈瑤怔大眼楮睜詫異的看著王爺親王妃的場景,都沒反應過來。
「濕絹!」他不耐煩皺眉。
哦!惜娟猶如接到了晴天霹靂般,急忙恭恭敬敬遞上濕絹,他接過給納蘭芮雪擦淨臉上的油,又拭干淨令人誘惑的唇瓣。
整套動作溫柔又細心,看的身邊兩個傻姑娘痴了。
環著她的腰,他黑眸噙出一絲不容拒絕的精光,湊唇笑道︰「昨天為什麼不開心還沒說,別想著糊弄我!」
她不正常,不是嗎?
嗯?她心頭一怔,感覺到近在咫尺的鼻翼里呼出的潮濕熱氣撲在臉頰上,不知為何,余光感覺到他那雙洞徹心湖的眼楮一直盯著她看,她有股莫名的心虛,想到自己寒涼的驟發,抿唇淡淡道︰「沒有,只是吐得難受罷了。」
對于她的再次閉口不談,北宮晟心里有些失望,頓了一瞬收起情緒,淡淡道。「給我些時間,我把她們全送走可好?」
什麼!她身子猛然一怔,不置信的轉頭看向他,臉頰貼過他柔軟的唇瓣擦出一絲微微的戰栗。
她不知道是她的心在顫抖,還是臉在酥麻。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近在咫尺的距離,她能準確無誤的對視上他漆黑的瞳仁,幽深的光澤似乎是真誠,又似乎是試探,讓她有些拿捏不住他真實的想法。
頓了頓,她別開眼簾,道︰「不用,我不介意……。」
其實別的女人對來她來說,雖然看著不爽,但不算什麼威脅,真送走會鬧的朝堂一片血雨腥風。
不介意?北宮晟顯然更不滿意這個答案,半眯的眼眸閃過一縷不爽的氣息,悶了口氣,他再次緩緩試探道︰「那如果……是送走寧羽然呢?」
什麼!她這下是真的被他的言語驚到了,身後惜娟與安靈瑤也倒吸一口涼氣。
北宮晟熠熠的黑眸緊盯著她面上的每一寸肌膚的起伏,很明顯,他提到寧羽然的時候,她的反應比先前要激烈。
看起來……,問題出在寧羽然那?
她格外介意寧羽然?
兩人眸光再次交織一瞬,這一次,是他率先別開了眼簾,她微微泛出期翼的眸光又漸漸暗淡下來。
北宮晟垂眸,幽深的黑瞳泛過思索,卻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納蘭芮雪想了想寧羽然大著的肚子,末了淡笑道︰「別開玩笑了,吃飯吧。」
說罷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他倒沒強求,盯著她身影瞧了會兒後,繼續動筷。
她靜靜的看了他一眼。
他是說真的……,還是做戲說給惜娟與安靈瑤听……?
想了想,苦笑一瞬,她何必庸人自擾,除非北宮晟真瘋了,不想要皇位了。自古所有帝王的祖制在那,就算不願接觸,也得娶幾房妻妾擺在那佔位置,畢竟一後兩貴妃四妃是老祖宗定下的,誰也不能破壞。
他只要別再娶人進來,她就算謝天謝地。
一頓飯結束,北宮晟說有事要出去趟,讓中午別等他吃飯。
她默默點了點頭,他無奈的再三看了她良久,確定她的確沒有什麼想表示的動作後,悶悶的走上前,抱著狠狠親了一番,直到她喘不上氣後,他才啄了兩下松開。
丟下一句︰「笨女人!」後,轉身離開。
她扶著殷紅的唇瓣,感覺到身側徹底目瞪口呆的兩個「丫鬟」,臉燒成了血紅色。
惜娟跟安靈瑤頓了頓,從驚愕中回神,再次恢復了不屑的眸光。
納蘭芮雪瞥了她們一眼,便轉身到側廂去看青芙了,等她回來的時候,發覺這兩個「丫鬟」已經肆無忌憚的坐在羅漢榻上閑談聊天。
「那王妃也不怎麼樣嘛!我瞅著沒啥脾氣。」安靈瑤嘎 了口瓜子,拍著小手頗是不以為意。
從昨天來當差,就發現這王妃簡直安靜的可以,幾乎沒話,看人也是冷冷清清的。她跟惜娟去院里玩了好一會兒踢毽子,也沒見王妃吭過聲。
「是啊!病蔫蔫的,又太瘦,听說都懷孕三個半月了,你瞧瞧她那肚子,平的跟鏡面兒似的。」惜娟小啄一口茶,皺眉道。
「你說王爺為什麼把我們調過來伺候她呀?完全跟寧側妃不是一個檔次嘛!跟著她肯定要被華美人她們欺負死了。」安靈瑤撅著嘴滿臉不滿。
「有什麼辦法?不跟著她你想被寧側妃弄死嗎?」惜娟戳了戳她腦袋。「雖然看著沒啥用,但是總有王爺疼愛啊,哎,女人真是,自己怎麼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選個好男人。」
納蘭芮雪青黛半皺,這兩個小妮子這麼看她?
不過她現在沒什麼心情管這兩丫頭,清淡的瞟了眼,越身走了出去。
清麗縴柔的人影慢慢遠去後,安靈瑤與惜娟張大嘴巴久久未合。
「她……走路怎麼沒聲音?」
「她站我們身後,怎麼沒響動?」
***
墨霖苑內,深宮之中,寬闊的大榻四周碧水青帳搖曳,此刻榻上躺著一個只著肚兜襯裙的女子,她正在安然宛睡,如瀑布般的青絲平平披散在身後,襯的肌膚更加雪白,只是原本雪瓷般的肌膚上如今多了一些星羅密布的粉紫色痕跡。
北宮楚沐浴完走進,深邃的黑眸靜靜凝視一會兒,走上前推了推她的胳膊。
接觸到那如絲的觸感,他指尖微頓了頓,末了松手,走到落地的銅鏡前,掀開衣襟自己上藥。前夜那丫頭抓傷的痕跡雖然不深,但是到現在血也沒有完全止住。
昨夜又被她那麼一蹭,再次破裂。
想起……那個野貓般的女人,他緊蹙了眉峰。
不一會兒大殿叩門聲傳來。
「說!」他冷言。
「稟報皇上,攝政王妃求見。」門外傳出一聲細微的嗓音。
「知道了!朕馬上就出來。」北宮楚回答完,走到衣櫃前抓過衣衫,正往身上套時,又回頭掃了眼榻上的女人,眉峰皺的更緊。
出門的時候,冷聲對侍衛道︰「去弄兩套女衣過來!等她醒了將她送回去!」
侍衛愣了愣,汗顏道︰「是!」
北宮楚走遠後,接命令的兩位侍衛對視一眼。
「昨夜可真嚇死我了!」
「我差點以為皇上被殺了……。」
「噓!」
墨霖苑的正殿內,納蘭芮雪皺眉看著冰涼的大殿,覺得有些寒涼。古剎的建築透著一股時代的悠遠與滄桑,穿殿的風聲更帶出一絲年歲的恍然。
素白的石柱與瀝青的黑磚鋪設出的大殿,莊嚴肅穆,但凝視著深宮,她似乎看到了所有君王榮耀的背後那亙古不變的孤獨,亦如獨自添傷的獸,危險又冰冷。
心念一動,晟將來是不是也要獨自面對這樣的空曠?
北宮楚走出來的時候,對上她深鎖的眉心,似乎是意識到了她在想什麼,淡淡道︰「所有君王都是這樣的生活,晟將來也不例外。」
納蘭芮雪心頭一顫,莫名的又涌上了幾分心疼。
等一身瑩白錦袍的北宮楚走出來後,她微微側身行禮。「參見皇上。」
「免了!別架刀子就成。」北宮楚似笑非笑的瞟她一記,落座到主位上,擺手揮袍。「坐吧!」
她意識到他說的是南通的事,不由淺笑一瞬。「看不出皇上還挺記仇。」身影也款步倩移,落到到一側。
「那得分對誰。」北宮楚黑眸幽轉,冷笑一瞬。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讓晟連自己都凶的女人,他……可真是印象怎麼都好不起來。
接到他控訴的眼神,她也並不介意,淺淡笑後,一掃四周。
北宮楚半眯了眯眼眸,揮了揮手。「都下去!」
「是!」侍衛全部離開,關上了厚重的大殿,只有四周的天窗與徹夜點燃的燭火映襯著兩人忽明忽暗的面容。
「今天來其實只為一人。」她開門見山道。
「如果是為了北宮晟就免了!朕的意見已經比不過你了,不必親自前來炫耀。」北宮楚淡淡道。
嗯?納蘭芮雪感覺到北宮楚話里似乎有話,不過也沒太在意,而是淡笑道︰「皇上多心了,我今天來只是接我妹妹回去的而已。」
「你不是已經將她送出來了嗎?」北宮楚一怔,沒想到她居然是為了那個野女人過來的,不過,本身想將那女人送走的心思突然在听到納蘭芮雪說要接回時,起了一絲異動。
說不上為什麼,就是突然不想那麼做了。
納蘭芮雪听出了他話里那股淡淡的拒絕,秋瞳里泛過一絲會然的狡黠,淡笑道︰「可我是送給我家王爺的,又不是送給皇上的!」
北宮楚听著她言語里毫不留情的挑釁,一句「又不是送給皇上的」猶如扇了他一巴掌,第一次,他感覺以前好似收女人變了味道,以前每一次都是對方感恩涕零,這一次倒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上趕著一般。
他……再一次被嫌棄了?
緊皺眉頭,黑眸更是迸出幾道凌烈的光芒,口氣也不客氣起來。「攝政王妃這話朕倒不懂了,雖不是你親自送來的,但卻是晟的意思,你們夫妻有矛盾自己解決,拿朕拉鋸就沒必要了。」
納蘭芮雪低低嗤笑。「皇上這話我倒更不明白了,我這不是不想讓皇上您夾在中間為難,這才接走舍妹的嗎?」
北宮楚一下啞口,不知道怎麼接才好。他要說的確為難,不是就將迎春送回去了嗎?如果說不為難,這怎麼感覺自己有點沒君子風度,想耍賴皮霸佔迎春的意思?
見北宮楚俊逸的臉瞬紅瞬白,她唇角笑意又深了幾許。「更何況迎春昨天回來哭的跟淚人兒似的,她又不想呆在您身邊,我接回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
北宮楚攥緊拳心。「她如今是朕的女人,豈是攝政王妃一句清淡的說接走就接走的?」
「你的女人?」納蘭芮雪眉眼一動,莫不是昨夜……?
北宮楚冷哼。「怎麼?還需要驗明正身不成?」
「哦,那就驗明一下!喊她出來吧。」她頷首。
一句話差點將北宮楚驚的跳起來,他壓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真敢這麼接話!她到底懂不懂何為廉恥羞澀?
納蘭芮雪靜靜凝視著北宮楚剎那間微白一瞬的面容,明白了想探听的結果,唇角浮出淡笑。「怎麼?皇上不願?莫不是……迎春還是完璧身子?」
「胡說!跟朕睡了兩晚,怎麼可能!」北宮楚被揭穿,臉上猶如被打了一巴掌般火辣辣的燒。
一時間,他簡直恨不得時間倒回,昨夜把那女人要了算了!天知道他哪根神經錯搭了,第一晚不想踫那女人,第二晚想踫最後又選擇不踫。
他簡直這輩子都沒這麼柳下惠過!
「那就喊她出來讓我驗一下吧。」她繼續沒心沒肺。
「納蘭芮雪!」北宮楚暴躁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干嘛?想打架?皇上你可不一定能打過我吶。」納蘭芮雪繼續不慌不亂的淺笑,將北宮楚氣的心肺亂顫。
北宮楚捏拳,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北昌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女人就是跟晟齊名天下的「蘇墨」,他除非腦子壞了才會想去跟「蘇墨」打架。
悶悶坐回椅子中,憤然道︰「說你來意吧!」
「我就想把我妹妹接回去。」納蘭芮雪正色,也懶得再拐彎抹角。
「朕說了!她是朕的女人,不可能!」他厲聲拒絕。
「皇上並沒踫她,妹妹昨天回來哭的很傷心,我不可能把她交給一個動不動就掐死她的男人。」她淬冷了口氣,毫不退讓。
她……哭了嗎?北宮楚心頭一顫,那個在他面前怎麼折騰都不哭的女人背過他哭了?想到這,他更心煩意亂。
見他躊躇,她繼續寸寸緊逼。「人也交給你兩晚了,皇上既然沒這份心思,就沒必要佔著茅坑不拉屎。」
「你……你說什麼!你說朕……。」北宮楚覺得自己瘋了,北宮晟那混蛋到底娶了個什麼更混賬的怪胎回來!
「話糟理不糟!皇上今年二十八了吧?迎春也才十五,皇上長子都十歲了,這歲數也錯差太多,你哪天進皇陵都不知道,迎春于情于理也沒必要給你耽擱著,還是讓我帶回去另行婚配吧。」納蘭芮雪冷笑,字字珠璣。
幫著寧羽然讓她難受是吧?沒關系,以後才慢慢讓他難受!
一句進皇陵將北宮楚氣瘋,而那句將迎春帶回去另行婚配的話才徹底將他心防擊塌,他男人的自尊還從未被這麼挑釁過,當下怒吼道︰「納蘭芮雪!你別太無法無天!」
凌烈的嗓音貫穿大殿,帶出的回音也亦如海嘯。
大殿外,守衛的侍衛面面相覷,冷汗直流。
這……什麼情況?這納蘭家姐妹一個個把皇上往死里氣嗎?昨夜皇上也是怒到咆哮。
頓了頓,北宮楚深吸一口氣,怒道︰「納蘭芮雪!就算朕現在沒要她,她跟朕在一起呆了兩晚,名義上也是朕的女人了!你想許配給誰!」
「長姐為母,在北昌迎春的婚事我做主,在我這里,就算她有你孩子了,只要你沒明媒正娶,我想把她嫁給誰就嫁給誰!攝政王的面子雖然沒皇上你的好用,但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她繼續譏諷,絲毫不因北宮楚的暴怒而軟了口氣。
反正她就這輩子只打算最多受北宮晟一個人的委屈,別人的委屈,那還真不好意思,她從來不吃。
北宮楚愣了愣,半眯起幽黑的眼眸,一手撐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帶出一份壓迫的危險。「所以……你繞了這麼大個圈子,是想給納蘭迎春要名分?」
唇角冷笑,果然,女人都是如此貪心的。最後不都還是回歸到權錢地位之上嗎?
對上北宮楚眼底的那抹鄙夷,納蘭芮雪笑了。「皇上似乎有些自作多情,難道非要我說的很明白才行?迎春……,我壓根不打算嫁給你!」
毫不客氣的冷語將北宮楚從頭淋到了腳,再次不置信的站起來。「納蘭芮雪!你……。」
「話說明白了,我可以領人走了嗎?」她冷笑起身,清瘦的身形壓根沒有這兩日別人白日見到的病蔫溫婉,有的只是一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澈寒孤傲。
這一瞬間,北宮楚突然有種感覺,這個女人就好像一直懶洋洋憨窩的母獅,不出手任由別人挑釁只是因為不屑,一旦出手必定致命。
「走吧!」正在這時,側殿的陰影里慢慢走出一個身形羸弱的女人,淡淡看了納蘭芮雪一眼,連北宮楚壓根看也未看,徑直就走了過去。
北宮楚攥緊拳心。
納蘭迎春其實很早都醒了,只是她不想面對北宮楚那個禽獸裝睡罷了,但是她來的比較遲,只听到後面的對話,對于前面她有沒有失.身的事情並沒听到。
盡管如此,也不妨礙她的決定,就算失.身給這狗皇帝又怎樣?她照樣不會跟這樣一個男人過一輩子。昨天她從朝花閣出來後,本身是想跑出攝政王府的,誰料這狗皇帝居然一路派人跟蹤她,硬是將她抓了回來。
走到納蘭芮雪面前,皺眉冷掃一記,淡淡道︰「走吧!」
納蘭芮雪瞟了眼她脖頸處淺淺紫紫的痕跡,默不作聲的將她的衣襟又拉高了些,末了,清冷的瞟了北宮楚一眼,跟迎春一起轉身朝外走去。
如果納蘭芮雪的挑釁是點燃**的話,納蘭迎春自始至終的冷漠就是點燃火山。
北宮楚漆黑的瞳仁火光漸漸越來越大,直至怒紅一片,怒吼︰「朕告訴你,在北昌,這輩子都不會有別人娶她!」
大不了動用皇帝的權威硬搶,怎麼?他這輩子還從未在女人的問題上如此憋屈過。
只是這句話,他也不知道是說給納蘭芮雪听,還是說給納蘭迎春听。
「大不了不嫁了!」
「大不了不嫁了!」
誰料,納蘭芮雪與納蘭迎春同時回頭沒好氣丟下同樣一句話。
末了,兩人對看一眼,走了出去。
徒留北宮楚一個人如石化般愣在原地,頓了許久,直至整個大殿只剩下他一個人氣悶的喘息聲,他才反應過來。
她……真的不願嫁納蘭迎春,而那個該死的女人……也真的一點兒都看不上他。
***
走出北苑,納蘭迎春狠狠的瞪了納蘭芮雪一眼,咬牙切齒道︰「別以為你惺惺作態一次我就會原諒你!納蘭芮雪!這輩子我跟你沒完!」
納蘭芮雪半闔了眸光,微頓一瞬冷笑道︰「要真那麼有骨氣,在南通何必跟惠姨娘哭哭啼啼的想嫁北宮晟,就算我誤會你,那也是你先給了我誤會的契機,我不欠你什麼,真要想報仇!我隨時奉陪!」
「你!」納蘭迎春狠咬下唇,在粉女敕的唇瓣上咬出一排牙印。
納蘭芮雪冷哼的浮笑一瞬。「西苑翠林苑收拾出來給你住,下次看上誰記得直說,姐姐我沒空猜你那百轉千回的小心思!」
說罷,轉身離開,納蘭迎春憤憤的一跺腳跟上。
兩人行遠了後,幾名跟前掃地的丫鬟面面相覷,眸色對視一眼,悄悄放下掃帚,邁著急碎的步子朝南苑倚月閣行去。
***
淮海城.東城.羅同街。
偏遠靜安的雅意風景將這條街布景的甚有潑墨山水畫的美感,加上沿街兩邊盛開的白翎夏茶,更添了幾分醉人的清香。
北宮晟馭馬佇立在原處,凝視著遠處的一棟別名青城院的小型府邸,緊蹙了眉頭。
身邊暗衛稟報。「王爺!那日那名公子最後就是進了這個地方。」
北宮晟黑眸深邃,半眯的眸光里透著幾分雍容,又閃著幾分危險。
……羅同街,各國皇親國戚落腳北昌的御用貴族院群,再有三日,自己就要大婚,帶著納蘭芮雪祭拜皇陵,全城游行,這幾日不斷有各國使節前來恭賀大喜。
大到列國王侯,小到杰出將相,最差也得是個頗有盛名的宰相,將領之類的一品官員。
總之,能被安排住到羅同街的,沒一個身份簡單的!
而眼前這座府院……,如果自己前兩日批閱奏折時沒記錯,這一帶應該是王侯落腳的府邸……。
王侯昂?
北宮晟唇角泛起一絲冰冷的淡笑。
很快,一個錦衣侍衛跑到了跟前,單膝跪地叩首道︰「王爺!查到了!」
「說!」
「居住在青城院的是東奴察合呼烈親王的世子——赫連長恭!」
赫連長恭?北宮晟如深海般的心輕輕微動,眸光更加深邃。
雖然面容上沒有半分改變,但周身冰冷壓迫的氣場讓四周跟隨的侍衛漸漸屏氣凝神,不敢大喘。
頓了一瞬,北宮晟瞟了眼金陽下美輪美奐的街景,淡笑道︰「去呈拜帖。」
「王爺!」臨出門前被抓來一路跟隨的漠北與江風紛紛低呼。
這……不太合適吧?北昌跟東奴這這些年幾乎每隔幾年就會大小戰一次,短暫休兵期間也會互通往來,用一句話說,就是貌合神離,實屬勁敵。
而赫連長恭相傳是武功天下第一,有驚天滅世之力。
十年前東奴攻打北昌的時候,才十三歲的赫連長恭已經能以一敵十,勇挑東奴高手了,只是當時屠虎受傷,不曾上戰場。
雖然王爺十六歲統領三軍已經是傳世神話了,但光就武學來說,赫連長恭那就是神話中的神話。
雖然漠北跟江風不知王爺為何而來,但他那周身毫不遮掩的煞氣已經將他此行的目的暴露無遺。
萬一王爺跟赫連長恭打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感受到漠北與江風的擔心,北宮晟心火倒燒的更灼烈了些,半眯眼簾,冷聲道︰「去呈拜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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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院內,正半趴在窗口凝視著碧池中錦鯉淺游的赫連長恭一身隨性簡單的水藍色短襟衣衫,既優雅又精簡,而他皓若星辰般俊逸的面容讓佇立在一旁伺候的兩名丫鬟眸光充滿了愛慕。
他掂著手中魚食有一下沒一下的投擲入水,任由魚兒競相爭奪。
透過那波光粼粼的水光,他卻想著一張清若芙蓉,宛若白合的女人。
……,昨天才見過,可他竟然開始期望著她什麼時候能來尋自己。
誰家姑娘呢?
他出門並沒帶太多人,甩月兌人,再想去追的時候,發覺已經晚了……。
正在這時,隨行的庫狄?布努格走進來,以手扶胸口禮道︰「世子,北昌攝政王拜訪!」
★聖母瑪利亞啊,終于不卡文了==。淚牛滿面。親們多發表意見哈。誰給我寫長評,我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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