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自習課已經下了。
宿舍內,粟惜影站在陽台上,擔憂的望著四周。張琪走過來,寬慰道︰「別擔心了,楊逸帆不是去找了嘛!」
粟惜影回過身,依舊放心不下。說︰「這都去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回來,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賢雨她不會無故失蹤的,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說著跑開了,張琪大喊道︰「你要去哪里找呢?」
「我四周看看,你幫我跟宿管搞定,我一會就回來。」粟惜影邊跑邊回答道。
張琪只好關了門,林艾坐在一邊,嚷嚷道︰「你說賢雨會去哪里呢?」
「我也不清楚,從來沒有這種狀況出現過。」張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筱毓站在一棵大樹下,望著圖書館的方向。心想︰去了這麼久都不會來,怕是沒找到。葉賢雨看來你是必須要子那里待一晚了,真是不要意思了。誰讓你不听我的話,還勾走了楊逸帆。
「你站在這里干嘛呢?」薛姍走過來,推了推思想游走的李筱毓。
李筱毓沒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我妒忌。」
這一驚一乍的,把薛姍嚇了一跳。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在發什麼瘋呢?薛姍感覺莫名其妙的,忙拍李筱毓的頭,說︰「你妒忌什麼?」
李筱毓回過神了,生怕被薛姍知道了自己做的壞事。忙笑嘻嘻的說︰「沒什麼,就是妒忌你花容月貌的臉蛋。」
這一說,可把薛姍樂呵了。這是肯定的了,她最愛炫耀的就是自己的臉蛋。听到贊美,能不歡喜嘛!可立馬又听出不對,妒忌,妒忌是會產生恨得。難不成李筱毓想要毀了自己的美貌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羨慕還可以,妒忌可不行。你要是實在不喜歡你的臉,大不了去韓國一趟。」薛姍警告道。
「我明白,放心吧!」李筱毓嘴巴上奉承著薛姍的話。心里卻在咒罵著薛姍︰真是不要臉,難道你的臉就不是整的,假貨,在這里裝什麼裝。
若是薛姍多留心觀察一下說話前後不對的李筱毓,就會發現她眉宇間流露出的那一點點憎恨。
「明白就好,我不陪你在這里吹風了,先回去睡了。」薛姍打著哈欠離開了。
李筱毓懶得理會她,離開了更好。自己現在最關心的,可是被鎖在圖書館的葉賢雨,還有那個滿世界尋她的楊逸帆。
「賢雨,楊逸帆,你們在哪?」
李筱毓警覺性提高,這聲音,是粟惜影。她也在找葉賢雨,真是姐妹情深啊!不行,不能讓她看見我一個人在這里,不然她一定會懷疑我的。李筱毓閃到樹後面,悄悄的溜走了
「都叫你不要亂動了,還亂動,是不是很痛?」葉賢雨忍不住惱怒又關心著。
楊逸帆就這樣看著她,耐心的幫自己撕開了傷口處的褲子。拿著自己的手巾擦拭著周圍的血跡,清理著傷口處粘著的碎玻璃片。
又過了十余分鐘,總算是清理干淨了。可是沒有包扎的紗布,這手巾又已經是血跡斑斑,不能再使用了。葉賢雨瞅了瞅周圍,好像也沒有可以利用的。突然看到自己腳上穿的襪子,有了。
葉賢雨在一邊月兌下鞋,準備將自己的襪子月兌下來給楊逸帆包扎傷口。楊逸帆想不到她要干嘛,便問道︰「你干嘛呢?這麼冷,干嘛月兌襪子。」
葉賢雨沒有理會楊逸帆,月兌下襪子,穿上鞋後。又靠著桌角將自己的裙子劃破,撕下一條帶子。搞定之後,來到楊逸帆身邊。
盛宇的校服是很貴的,但事出緊急。葉賢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止血第一。
「我現在就幫你包扎,不要在亂動了。」葉賢雨不管楊逸帆的反對,硬是要用自己的襪子幫楊逸帆止血。無奈,楊逸帆只好被迫答應了。
包扎完後,葉賢雨累的癱坐在一邊。楊逸帆看了一眼葉賢雨,又再次瞄著葉賢雨那包扎的丑陋不堪的腿。說︰「我看你以後千萬別去學醫,你這水平會嚇死病人的。」
「開什麼玩笑,你不是也沒死嘛!」葉賢雨大言不慚的說道。
楊逸帆苦笑,真心不敢恭維。算了,這物質缺少的,人家都撕爛了自己的裙子幫自己包扎。人家都這樣了,要是再說什麼的話,就太沒良心了。無奈,只好應付道︰「是,那是因為我身強力壯。不過說回來了,你怎麼一個人在快要關門的時候跑到這里來?」
楊逸帆說著,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葉賢雨一听,覺得奇怪了,說︰「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什麼?」楊逸帆不解。
葉賢雨急忙掏出包里的紙條,遞給楊逸帆說︰「就是這個,不是你寫的嗎?」
楊逸帆接過一看,這根本就不是自己寫的。剛想說出來,但轉念一想,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到底是誰用自己的名義把葉賢雨騙過來,然後被關在這里的呢?這幾日不在她身邊,看來她過的可是一點也不太平。
「是你寫的嗎?」葉賢雨追問道。
「是我寫的,不過我忘記了,對不起。」楊逸帆不想葉賢雨再去擔心這些,他想要自己幫她解決掉這些隱患。
「看在你都受傷了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葉賢雨爽朗地回答道。不覺睡意襲來,打了一個哈欠。楊逸帆看著她,不免有些擔心她的事情。見到她想要睡,便說道︰「過來。」
「干嘛?」
楊逸帆才不管她的反問,忍著腳上的傷,一把就將她拉了過來。葉賢雨被震驚,大聲說︰「你要干嘛啊?」
「我這個樣子還能干嘛!靠在我這里睡,不會太辛苦。」楊逸帆將掙扎的葉賢雨按住,把她的頭攬在自己肩上。
葉賢雨還是想掙扎,但楊逸帆用力拽著自己,沒辦法。說︰「這樣你會很辛苦的,你都受傷了,我不能靠著你睡覺。」
「受傷的是腳,你不用擔心,我保證沒事。」
「那也不行,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會怎麼說我們呀!」葉賢雨憂心忡忡的說道。
楊逸帆真想把她嘴堵上,怎麼這會變得這麼嗦。算了,誰讓自己栽在她手里呢!「這里沒有別人,何況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都什麼年代了。」
「什麼年代都一樣,女孩子要自愛好嗎?」葉賢雨盡管沒有掙扎,但嘴巴依舊說個不停。
「你信不信你再說,我就把你。」楊逸帆嚇唬道。
葉賢雨以為她要來真的,立馬大叫說︰「不要,我不說了。」
見葉賢雨難得安靜了下來,楊逸帆在心里不由開心起來。真是個傻瓜,還是個笨得沒有一絲想法的傻瓜。現在的他,只想要守住她這份天真,讓她快樂。至于其它的,就讓自己來解決吧!
楊逸帆想著,看了一眼身邊的葉賢雨。她已經安靜的睡去了,看樣子並不安穩。她的眼角始終還流著黑暗帶給她的印跡,楊逸帆用另一只手輕輕拭去她的淚痕。
楊逸帆看著窗子外面微弱的燈光,思緒萬千
天開始微微亮,李筱毓這**睡得真是開心。大清早就醒了,心想︰在那棟樓里待一個晚上,指不定現在都嚇傻了。
想著不由笑出了聲,把睡在下邊的薛姍吵醒了。薛姍大罵道︰「李筱毓你這兩天吃了興奮劑嗎?干嘛要大清早擾民。」
聞言,李筱毓立馬收斂了。又鑽進被窩里,在被子里心生怨恨起來。她薛姍到底何德何能居然每次都要命令她,她又是哪里不如她了,李筱毓不服氣,她不服。
同樣是宿舍之內,粟惜影也是擔心的**沒睡。躺在床上難以入眠,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了,心急著什麼時候才能天亮。這見天開始微微亮了,心里著急著爬起床,準備洗漱完後去找人
投入窗子的光把葉賢雨弄醒了,她睜開朦朧的眼楮。卻發現楊逸帆睜著眼楮看著她,這是看了她多久啊!葉賢雨嗖的一下紅了臉,站起來說︰「你昨晚沒睡嗎?」
楊逸帆舒展了一下手腳,總算是舒服多了。被靠了**,感覺渾身都快要散架了。做完這些事,才回答道︰「被你靠著能睡得著嗎?」
這麼一說,葉賢雨更加羞愧了。忙說︰「現在還早,你快睡一下吧!」
「不睡了,過來,我們坐著聊聊。」楊逸帆想著昨天的事,他需要向葉賢雨問一些事情。
都靠著人家睡了**,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也就被葉賢雨拋到腦後了。乖巧的坐下,說︰你要跟我聊什麼呢?」
「聊學習,聊人生,聊以前,聊以後都可以。」楊逸帆故意將自己想要問的撇下,盡說些沒用。
「可這些我都只跟我姐姐聊得,你有興趣跟我聊這些。」葉賢雨反問道。
「那就不問了唄!你就說說我不在這兩天你發生了什麼事吧!」楊逸帆見葉賢雨給自己一個將話題引回來的機會,立馬就改變了原來的問題。
「你問這個干嗎?」葉賢雨顯得有些懷疑。
楊逸帆撓了撓頭,找個什麼理由好呢?「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還不行啊!」
又是這麼霸道的語氣,葉賢雨听著,其實還真不想說。可自己小女子一枚,沒辦法呀!只好依從,柔聲細語的說了句︰「我想想。」
楊逸帆靜靜的听著她的訴說,想要在她的訴說里找到一些破綻,希望能夠幫到自己找到那個要整葉賢雨的人。
微光里,兩人顯得特別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