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打鬧鬧的睡熟了過去,什麼時候睡著的不清楚。牙也難得的卸下心防,輕松了一把。張萱是個沒什麼攻擊力的小姑娘,不會渾身是刺,冷不丁的就會扎你一下,和她相處要有防備心都不容易。典型的男女通殺。女人的世界,固然沒有男人的血腥,卻要來的更加的詭異的多,遠不是這麼好相處的。尤其是美女和美女之間的相處尤甚,不見的刀光劍影,但絕對的暗流洶涌。因此張萱的這樣的可以做到男女通殺的,實為不易。
張萱一晚上的驚嚇一睡過去就醒不過來,小丫頭典型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睡過去,身邊的牙就被當成了自己家床上的那個毛絨玩具熊,腦袋枕著牙的胸膛,四肢像八爪魚與一樣緊緊的纏繞在牙的身上,是不是還得皺一皺秀氣的小鼻子,接著腦袋還的在牙的胸膛上拱兩下,可愛的沒邊。
倆人所在的公園是個公共公園,不存在買票進出的問題,早上七點陸續有些個老頭老太進來鍛煉身體,溜溜彎,談個黃昏戀之類的。見到這地上的兩小年青,情不自禁的都會駐足停留觀望片刻,然後評頭論足一番搖頭離去。估模著是把兩人當成了年青情侶了,只是難免都會覺的兩人的不般配,這男的長得水準和這小姑娘的水準實在相去甚遠。不禁又是一番感慨。大體的都是覺得這對年輕人正處于熱戀當中,玩浪漫,跑這看星星看月亮的。遙想自己當初的年輕光景,回憶如泉涌,大嘆年輕真好。余下個別為老不尊的也會去惡意訕想兩人是否大晚上的來公園找激情來了,這個天雷地火的干點啥有傷風化的事,再對比下自己那年代連個手都拉不上。就又得滿心嫉妒到恨。用酸溜溜的口吻感慨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
牙一直有一個很強大的生物鐘,怎麼搞在這樣個點都會醒來,今天晚了兩個小時,但在7點多的時候,牙也醒了過來。第一感覺就覺得自己「胸悶氣短」稍稍仰起頭,看到張萱的可愛樣,咧嘴輕笑。
人是越來越多,老躺在這讓人免費觀賞,牙還是很不習慣。打小就不是做行為藝術的料,現在人一多,怎麼都感覺自己是個光**的猴子。猴子光**再自然沒有,問題在于這猴子要是有了人的思維,這感覺怎麼都好不起來啊!
剛想將張萱喊醒,一看到她那可愛皺起的鼻子,不由的惡向膽邊生。拔了根草葉子,在她的鼻子上輕輕撩撥。
許是好夢被打擾,張萱輕皺眉頭,聳了聳鼻子,揮手將其草葉撥開,一臉的你討厭的表情,牙看的好笑,再接再厲。如此反復,張萱終于不勝其煩,一扭頭,把整張臉壓在了牙的胸膛上。無奈牙只好轉移陣地,轉而撩撥起了張萱的耳朵,也是如此反復數次,忍無可忍的張萱終于爆發,一口啃在牙的胸口......
想到自己這樣丟臉的形態都被身邊的那人看在眼底,而且自己還張嘴咬了別人,張萱一路下來都是羞臊臉紅不已。
怎麼樣這也是救了自己,良好的家教戰勝了內心的害羞,張萱,還是開口邀請牙去自己家坐坐,順便吃頓早餐。
干了一晚上的活,牙確實是餓了,也就沒有推辭,答應了下來。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的來到大路上,張萱是個節儉的女孩子,見到牙要打車,趕緊阻止了他,說道自己的家不遠。讓牙感覺蛋疼的是張萱口中的不遠,足足花去了40來分鐘。他真的是想問這都不遠,什麼是遠啊。不過美女相伴算是一種補償吧,一路上的注目禮,回頭率那叫個高啊,讓這個沒什麼追求的家伙狠狠的滿足了一把自己的虛榮心。那感覺簡直沒法形容,無與倫比啊!為了讓自己膨脹的虛榮心的到更大的滿足,讓別人更加的羨慕嫉妒恨,牙故意和張萱貼的更近些,看起來更親密些。看著滿街的中青年廣大的那同胞用殺人的目光注視自己,牙就高興,就瑟啊,我就長得不怎麼樣了。就癩蛤蟆了,可哥就是吃天鵝肉了,你們來咬我。這是很明顯的報復社會,報復廣大人民群眾啊。就因為長相平平,老遭人詬病。這可是牙心中不可磨滅的痛。
張萱自然感覺到了這沒追求家伙的突然靠攏臉紅紅的到時沒有拒絕他的過分靠攏,一方面是出于感激,冷不下那個臉來這麼對待這個算是對自己有恩的男人,翻臉不認人可不怎麼好听。另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本能對男人有些害怕和抗拒的她對于這個曾經在飛機上調戲自己的男人身不出什麼惡感來,反正也不是真的哪里吃虧了,也就隨他去了。
張萱的家是在老城區,老式的內部空間,2室一廳。60多平方,一家人住顯得有點擠,索性自從大學開始,張萱一般都在學校,現在工作了也是住的寢室,要不然一家四口還真是住不下。父母都是人名教師,有個在上初中的弟弟,開學就要升到初三。和張萱的乖乖女不同,弟弟張子晨完完全全就是個搗蛋鬼,在校逃課,逃作業,欺負女生,打架什麼不該在學校干的他都干,要不是學校老校長看在張萱父母兩夫妻在校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也為學校培養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早將這混蛋小子給開除了。私下里眼紅的,同情的也都說,這老張兩夫妻教書育人一輩子,桃李滿天下,結果卻出了這麼個兒子,算是「晚節不保」。有的羨慕嫉妒的要恨的,難免就會用陰陽怪氣,不輕不重剛剛能讓兩老听到的聲音說什麼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好,他什麼教書育人。
兩老到時進行了狠狠教育,張父連一向的溫文爾雅都丟棄,拿棍子抽,一樣的無濟于事,反正是死不悔改,臉嘴都不會松下,你要打你打吧,反正我是積極配合,不不躲不閃的,支不過打完照舊。
張子晨這小混蛋是個很聰明的小家伙,就他姐姐而言,他要聰明太多,只是可惜,這家伙聰明腦袋從來不用到點子上去。父母是那種思想相對頑固的一心只做學問的老學究式人物,骨子里是有點重男輕女的。相隔十來年後算是中年得子,喜出望外,對兒子是格外的器重,可以說是寄托了過于高的期望。兩老又不是善于表達感情的人,接下來自以為到讓人感到沉重的愛,傷害到了小張。做不完的功課,挨不完的訓斥,以及父母嘴邊上為了激勵他一直掛著的別人家的孩子,深深的刺痛了小張。不僅沒起到正面的效果,在青春期的叛逆下,反而把小張推到了另一個的極端。驢脾氣的小張從此開始了逃課曠課,于老師都,與父母都的偉大征程中。為之不懈努力和奮斗。現在算是小有成績了,兩老也是操碎心,白了一大把的頭發。
講到自己弟弟,張萱也是搖頭嘆息,無可奈何。唯一還能管得到這家伙的也就是自己這當姐姐的,不過也就僅限于有限的部分。多半是听之任之,放任自然。一家人是真拿他沒轍。
進到屋里,張萱家的客廳可以和寒磣掛的上鉤。空空蕩蕩的沒什麼裝飾,一張小桌子,幾把椅子,加上個不大的電冰箱,這就是客廳的全部。
張萱不覺得這樣的家有什麼不好,而牙這種經常天當被,地當床的人自然也不會覺得這樣的可以說是寒磣的客廳有什麼寒磣的。而正是牙的自然表情,讓張萱尤為的高興,她看的出來牙眼楮里流露出來的是真實的,並不是明明很不屑,卻要裝出一副淡定的表情。盡管那樣也是別人禮貌的表現,但對于主人家而言,怎麼都是不舒服。
「我去給你倒杯水,要茶葉不?」張萱進屋後,自然要盡到主人的責任,客氣的問道。
「隨便吧。沒什麼講究的。」
「恩,你等會。」說著進了旁邊的小廚房。
「茶是超市買的幾十塊一包的,你別嫌棄,那水是自己燒的,家里沒有飲水機,也不習慣用那東西,多擔待了。」張萱將泡好的茶水雙手遞給牙。
微微起身,雙手接過。「我不講究的,再說大俗人一個,你就是給我來獅峰龍井,武夷大紅袍之類的,也就一口悶的貨,實在是暴殄天物,牛嚼牡丹。水當然還是自己燒的好,飲水機要常洗,太麻煩,我家也沒有。」
「你想的沒呢,還大紅袍,龍井的。我可沒錢買那好東西。就是賣了,我也不給你,我的供起來,好顯擺啊。」張萱微微眯起眼楮笑。她的眼楮很大,很有神,眯眼笑的時候像極了兩彎彎月。
「張同志,你這思想覺悟可不高啊!」
「哼,我樂意!」
......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坐會兒,我房間有電視,不行你去看會,我去做點吃的。」
「恩恩,去吧,不用管我!」
張萱簡單的做了個荷包蛋,外加熱了個油豆腐扣肉。牙想著去幫忙盛飯,讓張萱給趕了出來。說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說實在她家,理應盡地主之誼,讓他老實坐著等吃飯。她趕忙的就跑去盛飯。
牙無奈,只好老實坐下,不夠難得享受一回大爺的待遇,被人伺候著,感覺還是不錯的。吃完飯牙想著白吃一頓飯怪不好意思,就搶著想將碗筷處理了。不過最終還是被張萱以同樣的理由給攔阻下來。
張萱進了廚房忙碌,空閑下來的牙,想起自己妹妹的成績問題,另外還要和許厲鑫講通知情況,就掏出手機進行查看。一掏出來才知道沒電了。沒法子,只好跑到廚房門口問張萱有沒有老的諾基亞手機的充電器。
經過一番翻找在自己房間張萱翻出個充電器給牙,還好張萱是個念舊的人,這些老古董的還沒有丟掉。
「你有急用?拿我的打一下吧!」說完拋了個三星手機過來,是個千八百的智能機,不是特大的門板機。
「謝謝。」牙點頭像她表示感謝。
「沒事。」說完露出一可人笑臉,進到廚房繼續清洗大業。
電話沒通,估計那小丫頭片子還在睡懶覺。感嘆了自己的妹妹的美好生活,牙撥通了許厲鑫的電話.
「喂,你是?」電話是別人借的見是陌生號碼,還掛斷了3回,最後拗不過牙的鍥而不舍,接通了,接的人不是許厲鑫,是個女人的聲音,身影甜美細膩,一听就不是個大年齡的存在,同時又不是許薇薇的生音。牙開始了天馬行空的美好想向,經不住心中月復誹不以。
「我找許厲鑫,讓他接電話。」不管心中怎麼惡意編排,牙還是不想和這個或許很年青貌美的女人多廢話。盡管對于下三這個行業牙抱有基本的尊重和理解,但這並不代表有多大的好感。在牙看來賣肉的就是賣肉的,上床時可以像情侶,下床就是路人,這樣最好,一旦涉及感情,那注定一方要傷心,而傷心的一般都是原配,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樣的人想傷到還真不容易。
「你找他干嘛?」
「你管我找他干嘛?你一小三管那麼多干嘛,有沒有職業道德。」牙不耐煩的回到,這個小三看樣子是有打算涉及感情了,哎!可伶的許薇薇,看樣子要多個和她差不多大,甚至還要小的後媽嘍。牙只好提前替許薇薇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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