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本想著這女的被自己刺到痛處,即將爆發,趕忙將手機拿離耳朵,防備那傳說中的河東獅吼。
靜等良久,沒有想象中的恐怖音浪。牙將手機收回,小心貼近耳朵,生怕那女的個來個回馬槍,傷害到自己可憐的耳朵。
「喂?您是?」電話那頭傳來了許厲鑫沉穩但不顯得厚重的聲音。
「喂,我!」听到是許厲鑫,牙輕輕松了口氣,同時又在心里為許薇薇多默哀了幾分鐘。被人罵小三,還這麼不吵不鬧,心平氣和的,要麼是真的內心強大到了無欲無求,金剛不壞不食人間煙火。要麼就是心機城府到嚇人的月復黑存在,前者有這樣的思想境界,很難會落入塵世,更何況是小三,多半是後者。對比許薇薇這樣的才不多白痴的家伙,牙直接給她判了死刑。
「你是?張悌!」對面在稍稍遲疑後一口道出了牙的名字。
「恩,是的,我就是告訴你一下事情辦完了,主要的李坦友死了,死于車禍,那輛車你自己清楚,還有其他的我也都警告過了,多是些欺軟怕硬的,帶黑色產業的家伙。接下來沒我什麼事了,你自己解決類外,好像有個你沒查到的家伙雇佣了黑市的殺手,你自己注意,自求多福吧。」說完不等回話,牙就打算掛斷手機,仔細一想還是嘮叨一句,畢竟相識一場,還是,還是幫許薇薇說句話,成不成,無所謂,算是盡人事听天命。「哦!對了!你那小三真不懂規矩,你還是考慮下!」
「小三!那是......」
「嘟嘟」一陣的盲音傳來。
「那是我老婆!」看著眼前笑的花枝招展,活月兌月兌一妖精的自己老婆,許厲鑫搖頭無奈低聲說完這句話。
「哈哈!」那個實則中年卻長得跟自己女兒更像姐妹花的女兒,放肆大笑,笑的毫無形象,前俯後仰。
「哎!」對此在外霸氣側漏的許大老板只能輕嘆一聲,無可奈何啊。
......
「張萱,手機還你!」正好打完電話張萱從廚房出來,牙趕忙將手機奉上。
「打好了!」
「恩。」
一陣沉默,兩人隔著桌子對望,相對無言。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相視一笑牙道你先說。
「嗯,我就是想說,你不要叫我張萱,喊萱萱就好了。」張萱微帶羞澀的說道。
「喊萱萱?你保證你不哭。」牙這沒個情商的家伙一點不知這是拉攏兩人關系的大好機會,來了句大煞風景的話。
「你還說!」見他又是舊事從提,張萱羞怒交加的狠狠瞪著牙。
反應過來自己觸到張萱痛處的的牙趕忙賭咒發誓不再提起這間另張萱尷尬不已的往事。兩人隨後聊了些無關痛癢,很沒營養的廢話,在聊到了各自的弟弟妹妹,當得知牙的妹妹就讀于重點高中,現在在等成績填報大學自願,張萱流露出深深的羨慕,說道你妹妹成績一定很好,大學妥妥的。有一個張子晨這樣的弟弟,這是張家最大的痛。見到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優異,听話懂事,羨慕自是不用說的,省下的就是深深的無奈啊。牙抬眼望到張萱眼里難掩的失落,趕緊岔開話題,這個問題牙不打算深入交談,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己一外人實在是不好插嘴,也不想插嘴。
兩人在各自聊了會,正當牙打算開口告辭,門被從外面被猛的推開。
「姐!」
「小晨,你......」
「姐,你沒事吧?我去你公司宿舍找你,她們說你不在,昨天那牙的叫什麼李良心的,又來少來你了。我看見了,你千萬別答應他,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姐你昨晚上哪去了。你不會真和那犢子好上了,他......」進來的家伙1米7幾的個子,瘦瘦的,**的左肩膀上有一個佔地不小的狼頭紋身。一進來 啪啪一堆的話。稍稍停頓終于是看到了和自己姐坐在正對面的長相平凡,不!是平庸的家伙,扭頭看著自己姐姐「姐,這犢子是誰?」
「被一毛沒長齊的毛孩子用犢子稱呼,牙只能是一臉的哀怨看向張萱。毫無疑問,這丫就是問題少年,張萱的弟弟張子晨。
「怎麼說話的!」張萱,听到自己弟弟的胡說八道,皺眉訓斥道,「這是你姐的朋友,喊張哥。趕緊給人家道歉,你張哥是有恩你姐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
見自己姐姐皺起眉頭,張子晨知道姐姐是真生氣了,對于姐姐說的有恩的話,他是沒真當回事的,不過姐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好有其沒力的說了聲對不起,態度別說端正,就是一絲裝出來的真誠都欠奉。
「你!」張萱開口想訓斥自己弟弟,被壓爛了下來,自己一上過戰場的到老爺們,什麼沒見識過,有必要和這不懂事的毛孩子計較?
張萱也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能有這樣不痛不癢的說一句對不起,已經是個自己天大的面子了,沒辦法,只好,帶自己弟弟真誠的陪個不是。
「姐,你還沒回答我......」張子晨見姐姐不搭理自己,苦著個臉追問道。
「回答你什麼?我是你姐還是你是我哥,一點沒禮貌,自己都管不好,你還來管我了。」張萱對于弟弟的不禮貌感覺很是不舒服,而且是在一個有恩于自己,難得的沒有惡感的男人面前,本來打算不去搭理他,可畢竟怎麼都是自己的弟弟,也是出于對自己的關心。看他一臉的苦瓜,張萱放棄了自己的初衷。不過在回答他的問題前還是難免要說他兩句。
張萱將自己過濾過的版本說個了自己的弟弟。
張子晨听了自己的姐姐講述,大罵那個什麼李良新的不是個東西,揚言下次踫到他要打斷他的腿,給他個教訓。
流氓土匪氣外漏的張子晨換來的不是姐姐的笑臉,迎來的是拍在腦袋上的一個巴掌,他也不惱,只是笑嘻嘻的轉頭對著牙說道,「哥,張哥,你今天救了我姐,你就是我親哥,你是真好漢啊,我佩服你。剛剛是我不對,我道歉。」
盡管嬉皮笑臉,但這回到是發自肺腑。
看著眼前的家伙,牙心想倒也不是無可救藥。
再聊了一會兒,看看時間牙起身告辭。張萱听到牙要走不禁有些失落,低頭沉思許久,鼓起勇氣問牙要了個電話號碼。兩人互換了號碼。牙起身去拔手機,而張萱去到廚房給牙洗幾個水果,兩三小時的路程,怪無聊的讓他帶在路上吃。
見姐姐起身離開。張子晨輕手輕腳偷溜到牙旁邊。
牙扭頭奇怪看著這有點做賊感覺的小犢子。等著他開口說話。
張子晨扭頭再扭頭,再三確認自己姐姐不會看到,才回頭貼近牙坐下很自來熟的摟著牙的肩膀小聲說道「張哥,你不會是想追我姐吧!」
牙斜眼瞟著這個問題青年,右邊的眉毛高高揚起。沉默著不說話。
這樣的表情讓張子晨大叫一聲,我靠。驚得張萱從廚房探頭問道出什麼事了?張子晨順速換上諂媚的笑臉,連道沒事。張萱狐疑的看看自己弟弟,扭頭遞給牙一個疑問的眼神,在牙回以一個微笑後,「敗退」進廚房。
張子晨再次確定自己姐姐回去廚房,輕聲說道。「我說你不會是認真的吧?你真想追我姐?」
繼續沉默是金。
某人的沉默無疑讓張子晨坐實了他的不良企圖,自己姐姐天仙樣的人,沒個想法才是個怪事。張子晨將右手環在胸前,左手支在右手上,手掌模著下巴繞著牙轉了兩圈,上下左右的仔細打量一番,嘴里還嘖嘖作響。
「你干嘛?」腦袋隨著張子晨的轉動而轉動,他那看稀有動物的眼神讓牙毛骨悚然,開口問道。
「張哥你有錢?」張子晨搖頭擺腦的一番打量。
牙再次沉默。
「哎!不好意思說了?我知道我知道,看你那穿著打扮,我就知道了。別不好意思了。我不笑話你。真的!」
接著沉默。
「你是當官的?」
沉默到底。
「也不是!哎這一點沒競爭力啊!」
牙再度對這家伙白眼相向。「你到底想說什麼,說人話。」
張子晨再次緊張觀望自家姐姐的動向確定姐姐暫時不會出來,猛的靠近牙「張哥,我真佩服你啊。沒錢沒權的,還長得這麼,這麼......怎麼形容呢?唉,反正就你這樣的還敢來追我姐!實在是!那詞怎麼說來著?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
還算淡定的牙不淡定了,額頭青筋直跳。說什麼都好,怎麼又說自己的外貌!長得也不難看啊。沒對不起黨中央,對不起人民呀,不就大眾了點嗎。至于老拿這說事嗎。又是個以貌取人的。忍無可忍啊,所以一拳頭打斷了張子晨這不知死活家伙的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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