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項紹雲就去了新河書院面見書院里的先生。
項詅對項紹雲的考試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就算沒有徐三爺在,項紹雲想過了新河書院的考試,她也有足夠的信心。
直至午膳,項紹雲與徐三爺前後腳回到府了。
看到眾人都臉上有笑,項詅便已知曉。
用過午膳,徐三爺去了北院歇午覺,項紹雲去了書房,李大管事忙來匯報今兒項紹雲去面見先生的事,李大管事滿臉與榮有焉,說書院的先生先考了項紹雲的字,然後考文章,不管是字還是文章都極是滿意,最後問項紹雲師從何人,項紹雲先說永州府于舉人開蒙,後師從國子監歐陽修編,眾人一听是歐陽榜眼的學生,個個心生敬佩,當年歐陽榜眼的一篇論國之新策可是激勵了天下一眾書生學子。
項詅想著,徐三爺這個人眼光極毒,他看重的人不是有特殊之才就是人品極佳。
北院是項詅今兒早上收拾出來的,就像還在京都時一樣,另撥給他的院子都是他自己的人,若是缺少什麼使人來說就行。
項家的生意也漸入了軌道,不同于在京都,項詅真的是毫無顧忌的發展,以她的手段,想擠垮新河府的大商家都有可能,但她卻只做中小店鋪酒樓,常年經營平淡的商家,都被項家商行買進,然後再嚴整改制,重新開業經營。
日子似乎很平淡,徐三爺說是任新河府刺史,但見他極少在衙門里待著,京都是常去,臨近的州府也不見他落下,這次出門已近兩月。
六月天里,項詅總覺得沒什麼精神,吃什麼都沒胃口,整日都昏昏沉沉的,這日,項詅看著眼前的干煸魚絲,老母雞炖湯,還有四五個葷菜,項紹雲吃得極有滋味,項詅閉了閉眼終是下不去口,項紹雲見她沒什麼胃口便說,「姑姑,是不是天兒熱了沒胃口,讓賀媽媽給您做些酸梅湯吧」,項詅也想著也許能吃得下,便吩咐賀媽媽去做了。
歇了午覺起時,周媽媽拿了冰鎮的酸梅湯,項詅吃得香,周媽媽看著她這樣,便道「姑娘,有件事想與您說說」,項詅放了碗,心里終是舒服了些。
「姑娘,您的月事已近兩月沒來了」項詅正拿了帕子擦嘴,听周媽媽這話,手里一頓,心中恍然,自己與徐三爺的關系,項府眾人都沒有明說,但個個待徐三爺都像待自家姑爺一樣,就是常日里出入自己的臥房,周媽媽等人都未曾說過什麼,現在更是毫無顧忌,自己的臥房中都有了徐三爺的衣物或是常看的兵書。
想著剛開始時,項詅還每次都叫周媽媽煎藥,就是有一次沒服藥,亦沒什麼事,還以為兩人有什麼問題,也就沒再準備,想不到才來新河府就中了。
項詅心里異常糾結,看著周媽媽喜悅的臉,有些煩躁。事情已發生,再說多也無用,項詅想著項紹雲日後終歸是要有自己的家庭,自己到時候也是要和他分開,若是現在有個自己的孩子,自己在這個世上終歸是有了血脈,項詅下了決心,讓周媽媽準備些清粥,多少為了肚子里這個也要吃些,周媽媽高興的應了,親自下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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