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菜一樣,一度讓蕭荷糾結不已的,還有她和葉梓宸的關系。『**言*情**』
自那天的的不開心之後,葉梓宸也不在勉強她。而給她穿衣、洗涑的事情也由溫蔓在做。
這期間蕭荷身上的傷已好的差不多,惟有手臂的傷還在修養中。而,溫蔓雖不是話多的主,卻也借著這個大好的機會。將葉梓宸在背後為他的做的那些事情悉數竹筒到豆子的倒出來了。
到底是總統府出來的人,說話那是相當有眼色和技術涵養的,不輕不重,點到為止。這些豆子想不在蕭荷的心湖里激起波瀾都不行。
弄的蕭荷一度懷疑溫蔓是葉梓宸家的家佣。但顯然沒有哪個老媽子的醫術能如此的精湛,更沒有哪個老媽子會像溫蔓這樣的溫柔賢惠,氣質優。
這天的朝陽一如既往的照射進來,和往常一樣,蕭荷睡到自然醒。然而等了半天也沒見溫蔓過來。
「溫阿姨?」
門就聲而開,套著圍裙的葉梓宸走了進來,「溫姨家里有急事,昨天晚上就回去了。」
「那沒事吧?」蕭荷下意識的問,溫蔓人好,和她相處的也不錯。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葉梓宸將圍裙解開,然後從衣櫃中挑了一件白色的針織衫,放在她面前。
蕭荷看著眼前的針織衫,這才意識到溫蔓走了,也就意味著沒有人給她穿衣服了。醒來這麼久,她也沒見到第四個人。
好在,蕭荷本身是一個十分**的人,若非傷了手臂,這種生活讓人代勞的事,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也正是因此,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像葉梓宸這樣有錢的人,怎麼不請個家佣呢?
有了之前的不愉快之後,葉梓宸痛定思痛,決定走委婉路線,「小荷,我真的不能幫你空衣服嗎?」
下巴被人勾起,她的眼對上他的眸,有憂傷在流淌。若在之前,她肯定堅定的搖頭,但此時,說不清是那抹憂傷所蠱惑,還是現實所迫,抑或者朝陽太過于溫暖,她竟點了點頭。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人家已褪去她身上睡衣了。
她看著鏡中男人笨拙而小心翼翼給她穿衣服,突然覺得之前自己確實是做得有點過了。
蕭荷這個人怎麼說呢?她不高傲也不冷漠,與人相處的時候,她甚至會無意間的拉近兩人的距離,至少會看起來很融洽。
可實質上,這都是表象。每個人在她的心里,都有一個位置,那個人有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她就會給一個什麼樣的距離。
無論承不承認葉梓宸是她丈夫,她都沒有辦法接受與他的過分親近。這種感覺,很復雜,可潛意識里她就會在小心翼翼的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但很快,她就現事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月兌離了掌控。
而葉梓宸是誰?
他是a國最年輕的少∼將,xx航空母艦特混部隊司令!
很多年前,一場軍∼事演習中,他站在一群從各地匯集而來的軍∼官中,稚女敕的臉龐惹的當時來巡察的中年師∼長沈曲謙直皺眉。
當著一匹領導的面斥罵當時的隊長︰胡鬧,這麼白皙的小不點,要他干嘛!
但當演習結束後,沈曲謙竟激動連連,當著全軍的面,毫不吝嗇他擲下對他的夸獎。
他說,此人︰溫和如兔,狡若狐,敏若豹,慵懶似獅,斬將摩旗,運籌帷幄,他日必將橫行天下!
那年16歲的葉梓宸還是小兵一枚!
16歲的葉梓宸用他高超的謀略征服了沈曲謙,28歲的葉梓宸將他的軍∼事上謀略再次搬了出來。
日子如水般滑過指尖不留痕跡,他們之間的關系看似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但卻又在生著什麼微妙的變化。
蕭荷吃飯穿衣這種事情由葉梓宸伺候的現象也由最初的僵硬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可葉梓宸是誰,他總會在她習慣的時候,做出一些讓她不習慣的事情來。
這天蕭荷又一覺睡到自然醒,光著腳丫子將窗簾扯到一邊,暖煦煦的陽光照在她身上,格外的舒適。
百無聊賴的等著那人來給她穿衣服。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她便果斷出門找人了。
餐廳沒有,客廳沒有,廚房更沒有,房間的角角落落都沒有,蕭荷這才慌了。平時那人寸步不離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兒突然不見,她才突然現,沒有了他生命似乎缺了一角。
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急急忙忙的沖到樓梯口,她要去找他。
樓梯上,隔著台階,她下,忙亂不堪;他上,從容不迫。
視線相交,葉梓宸皺了皺眉,視線鎖在光著的瑩白腳丫上,還沒來及說話,便有一個溫熱的身體撲在懷里。
「你去哪了?」女子帶著些微哽咽,又夾雜著濃濃委屈的聲音從懷里翁翁的傳來,葉梓宸反射性的將女子抱起。
薄薄的唇瓣自然的勾起一抹笑,像狡黠,似得逞。
回到臥室,女子白皙的十指卻依舊緊緊抓著他的外套,葉梓宸將她的頭從他懷里勾起來,狀似不解的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女子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話月兌口而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葉梓宸聞言就笑了,「不要誰也不會不要你。葉梓宸永遠不會不要你。」
「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舍不得。」
蕭荷傻傻的看著他,像懂又像不懂。
男子靠近,低頭吻了吻了她的頭,又吻了吻她的額頭。
「因為舍不得,舍不得不要你。」低低呢喃在耳畔響起。
這些日子以來,蕭荷已經習慣了他偶爾吻吻她的額頭,並不抵觸,相反倒有些被珍視的感覺。
葉梓宸的氣息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就著她額角劃到她如月般細密而略微帶些英氣的眉毛,流轉到眼眸。火熱的唇舌勾進她嘴角,與她的靈香小舌追逐,交織成一條麻花。
空氣中似乎都染上了暗香浮動的纏綿與曖昧。
心髒極速跳動,好像那層皮怎麼都包裹不住,蕭荷睜著眼楮看著鏡中自己面色陀紅的臉,似乎要溺死在這樣的氣息里。
慢慢的幻化出一幅畫面,那是……她的夢境。
她猛的一把推開他,伸手不自然的理了理頭,「那個……還沒刷牙,很臭。「說完也不看路,極快溜到衛生間里。
「呯「衛生間的門被甩上,葉梓宸看著緊關的玻璃門,骨節分明的長指撫了撫唇角,仿佛那里還留有什麼,笑的像一只偷腥的貓。
不急,林汐華,我們有的時間!
失去記憶的她,性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他知道,也許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不期然的想起那年初見。
那時,她一身白色騎馬男裝,恣意蕭灑,眉宇之間英氣蕩漾,黑色的馬在她身下快如閃電,從他身邊飛奔而過,激起一地的灰塵,也將他帶到馬背上。
他問,你叫什麼?
「蕭何,韓信月下的追的那個。」月色下,他淡淡的笑,信口而答。
那時,他就知道那不是真名字,如同韓信一樣不存在。
斗轉星移,世事萬變,沒想到當日的少年,後來還嫁他為妻。
多年之後,在給她重塑身份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蕭荷這兩個字。
蕭何,蕭荷,細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輾轉在唇舌的間竟是說不出的甜和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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