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還是劉秀先醒悟過來,紅著臉把目光移開,說︰「啊,小姐你們受驚了。《》」麗華依舊兩眼熱熱地看著他,說︰「這位哥哥,多謝您的搭救。」劉秀說︰「啊,這不算什麼。」邊說邊伸出手,「小姐,請把包袱給我,怪沉的。」麗華並不奉還,說︰「請問這位哥哥,您尊姓大名,家住何方?」劉秀說︰「這個,說不說吧。請小姐把包袱給我。」麗華說︰「您怎麼能不說呢?您舍出性命救我們母女,難道連姓名也不讓我們知道?」劉秀說︰「啊,這不算什#**麼。看到你們遭遇危險,任何人都應該出手相救的。小姐不要再問了,請把包袱給我。」
這要換上一個任性潑辣的姑娘,一定會把包袱抱得更緊或是藏到身後,並撒著嬌說︰「你要不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就不給你包袱!」可這畢竟是性情高雅的陰麗華,這種事她做不來。尤其見劉秀一直伸著手要包袱,就不好再堅持,只好猶猶豫豫地遞過去,說︰「哥哥您不肯說出姓名,總該說一下家住何方吧?」劉秀接包袱在手,說︰「這個,啊,家在南邊。」麗華說︰「南邊?是不是蔡陽的?听您口音像是蔡陽的。《》」劉秀說︰「啊,是,是蔡陽的。」麗華說︰「蔡陽地方大了,哥哥是哪個鄉哪個村的?或者是蔡陽城里的?」劉秀說︰「這個,小姐別再問了。您看剛才大娘受了驚,應該趕快送回家安頓,你快和大娘回家吧。」麗華說︰「請大哥放心,我娘這會沒事了,剛才她也催我過來問您的尊姓大名家庭住址呢。再說,過一會我的哥哥兄弟就會趕到,不會再出什麼意外,我只想知道哥哥您叫什麼,家住何處?」劉秀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小姐,我還要趕路。」說罷抱一下拳,「小姐,告辭了。」轉身就走。
這下麗華可有點急了,沒想到這個大哥說走就走,就向前攆了兩步喊︰「哎,哎,大哥,咱話還沒說完呢您怎麼就走啊?您停下來,停下來!」
可是劉秀非但沒停,反而加快了腳步,把包袱甩挎到肩上扭頭喊一聲︰「小姐,快回去照顧大娘吧!」
麗華攆不上,只好站下,著急地喊︰「大哥,您家住哪里,給我說一聲啊!」
可是劉秀大步流星,已經走出十幾丈開外。《》
麗華站在那兒跺著腳︰「大哥,您怎麼這樣啊,您怎麼這樣啊!」兩顆晶瑩的淚珠,從漂亮的大眼中滾落下來。
劉秀挎著包袱大步向前走,不一會就走出二里多地。正走著,忽然迎面有兩個騎馬人快速奔來,在馬上向他招著手喊︰「文叔,三哥!」
劉秀不覺一愣,睜眼細看,才看清其中一個正是大哥的好友朱祐朱仲先,而另一個顯得十分高大強壯嘴里喊著「三哥」的小伙子卻不認識。于是快步迎上前去,嘴里喊︰「仲先哥,仲先哥!」
朱祐和那小伙子飛馬來到跟前,一齊跳下馬。《》朱祐把馬韁撩到馬脖子上,上前一把抓住劉秀的手︰「哎呀文叔,在這兒踫上你了!」
劉秀說︰「仲先哥,您怎麼到這兒了?」
那個依舊拽著馬韁的壯小伙說︰「三哥,我們這是專門來接你的!」
劉秀又是一愣,問朱祐︰「這、這位小兄是誰呀?」
那小伙笑著說︰「三哥,你不認識我啦?我是阿猛呀!」
劉秀不覺大驚,又仔細辯認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一捶小伙粗圓厚實的膀臂︰「哎呀阿猛弟,果真是你呀!你長得這麼高大,我哪敢認你呀!」
朱祐說︰「昨天伯升大哥就說了,說你見了阿猛一準認不出來!」
劉秀說︰「可不是嘛!我前年走的時他剛到我胸脯這兒,現在都高出我快兩頭了,我哪敢認呀!哎對了阿猛弟,你剛才說什麼,專門來接我?」
朱祐說︰「是啊,專門來接你的。《》昨天伯升說你今天有可能回來,就讓我們倆來迎迎你。」
劉秀說︰「咳喲,我大哥還當我是小孩呀,還派你倆來接?那咱們就快點回去,別在這兒耽擱了?」
「對對,別在這兒耽擱,快回家去,快回家去!」朱祐劉稷邊說邊轉身,牽著馬和劉秀一起往南走。劉秀又朝劉稷的膀臂上捶一拳︰「猛弟呀,沒想到*潢色你長這麼高大強壯啊!」
三個人說笑著走不到百十步,路西坡下又出現一個路口。
劉秀看看路口,忽然停下,對朱祐劉稷說︰「順這個路向西二三里,就是咱二姐家鄧家莊。《》我離家這麼長時間,挺想念二姐的。現在離二姐家這麼近,我想先去看看二姐。」
朱祐劉稷幾乎同時拍腦瓜︰「咳呀,昨天大哥就是這麼交代的,讓接到了你先拐二姐家去。沒想到光顧說話高興把這事給忘了!」
劉秀笑說︰「我從長安動身時就打算走到這兒先拐二姐家的,沒想到也光顧高興差點把這路口走過了。」
于是三人說笑著拐進路口,連人帶馬都走向坡後去了。
三人剛轉到坡後不久,有兩騎馬從北面沿剛才的土路奔馳過來。馬上人不是別人,正是陰麗華的二哥陰興和三弟陰就。
原來陰麗華見劉秀頭也不回地向南大步走去,心里這個哀怨難過,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掉下一大串。隨後掏出手帕把淚眼擦干淨,慢慢走向母親。
鄧老太剛才雖然受了一場驚嚇,但這會好多了。見閨女慢慢走回來,就問︰「閨女,那後生咋走啦?他姓啥?叫啥?哪的人?」麗華說︰「娘,啥也別說了,咱準備回家吧,我哥哥他們估計要來了。」老太說︰「你看你這閨女,咋不把那後生留住呢,人家救了咱一家的命!」麗華扶住母親︰「娘,來,閨女扶您上車。」
正這時,坡口處人馬響,原來是陰識陰興領著幾十人手拿刀槍騎著馬從路口奔出。陰識、陰興飛身下馬,急切地問母親妹妹︰「娘,麗華,你們沒事吧?那些王八蛋呢?!」老太說︰「都走了。要不是人家那後生救咱,你娘這把老骨頭一準扔這了!」陰識說︰「人家那後生呢,也走了?!」老太說︰「問你妹妹麗華,她知道。她跟人家說了半天話,不知咋的人家就走了。」陰識問麗華︰「麗華,咋回事?那後生咋走了?」麗華咬著嘴唇只是搖頭不說話。陰識又問︰「麗華,他姓啥?叫啥?哪的人?」麗華眼里又泛出淚花,說︰「哥,我再三問他,他就是不說,只說自己是蔡陽人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陰識說︰「蔡陽人?那一定是照直往南走了。哎,他怎麼走的?是騎馬還是騎驢?」老太說︰「啥騎馬騎驢呀,那後生是地下走的。」陰識說︰「這就好辦了。」就喊陰興陰就說︰「二弟三弟,你們倆快騎上馬追去,我估計他走不出三里地去。追上人家,一定得請回來!」陰興說︰「追好追呀,可人家長得啥樣,穿啥衣服?麗華,那年輕人長啥樣呀?」麗華臉一紅,本來想說「他高高的個,白白的臉,穿一身白衣,還挎個包袱」,可張口卻是這樣說︰「哥,他走就走了,不要去追了。」陰識一听卻瞪起了眼,說︰「這是什麼話?人家舍著命救了咱,咱怎麼也得請回來向人家表示謝意吧?快說,那小伙長啥樣?」鄧老太說︰「那後生高高的個,白白的臉,穿一身白衣裳,還挎個包袱,長得可好,快追去吧。」陰興陰就一听︰「好,這就不難認了。」于是哥倆飛身上馬去了。
見二哥三弟飛馬而去,麗華不覺低下眉眼,咬著嘴唇欣慰一笑。陰識見妹妹面帶喜色偷笑了一下,也笑眯眯地對麗華說︰「小妹,咱娘說了,那小伙長得可好,是不是這樣?」麗華只是紅著臉不說話。陰識又笑︰「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小伙肯定英武俊美,相貌非凡。小妹,沒準這回還能因禍得福呢!」麗華越發羞紅了臉,低下頭抿著嘴笑。
陰興陰就飛馬向南追了五六里,也不見那個挎包袱的白衣小伙。他們哪里知道,白衣小伙早在他們追上之前就從岔路拐了彎,他們向哪兒追去?
哥倆又追了好幾里,依然不見那小伙,只好勒住馬,詫異地說︰「這咋回事?那小伙難道會飛?」只好撥馬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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