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半睡半醒之間,殷放突然拔劍,周圍空間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明雪夏猛地睜眼,有些茫然地問。
「有人。」見他表情嚴肅,完全是備戰姿態,雖然不知道是誰讓他如臨大敵,但她還是拿出了自制「暗器」以防萬一。
自制暗器的外形就是一包子,隱約能夠聞到香味,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會想試下味道,不過要是知道包子餡是什麼,估計就沒有人會產生這種想法了。
殷放在她拿出暗器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主動開口道︰「小心點。」
「放心,很結實的。」她晃了晃手腕,沒有自戀到以為對方是擔心她的安危。
外面,劍鳴手持長劍迎風而立,劍身血紅,凜冽的劍意沖天而起。在劍意之下,濃郁的蜃氣似乎淡了許多,一直漂浮在半空中的蜃仿佛感覺到了壓力,猛地張開大口,吐出一股淡紫色的蜃氣。
那蜃氣仿佛活物一般,朝著劍鳴纏了上去。
劍鳴神色凝重,長劍在身側畫出一道半弧,劍尖指天,手腕一抖,紅色的劍花如盛開的彼岸花在空中朵朵綻開。蜃氣與劍花相撞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兩方僵持不下。而在蜃體內的殷放卻因為感受到納劍意的存在而顯得戰意滔天。
明雪夏對劍意並不,卻也在那一瞬間覺察出危險。
「外面是不是有人來了?」
「嗯,是個劍修。」
一听是劍修,她就覺得不妙,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隨隨便便就冒出個劍修來。
「我覺得你該小心點,劍宗恐怕還沒放棄你呢。」
殷放瞥她一眼,笑了,「如果沒猜錯,來的應該是五劍長老之一的劍鳴。」
「……你覺得我倆聯手能干掉他麼?」听到劍鳴這個名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那人看起來就不正常,無憑無據就敢懷疑她和殷放勾結害死劍青寒,這回要是再見到他們兩個呆在一起,說不定會直接斬草除根了。
「到底怎麼了?」她的態度讓殷放有些不耐,干脆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挑了起來,在看到一雙漆黑的,完全看不到眼白的雙瞳後才了然。
兩人直面,香味幾乎是撲鼻而來,明雪夏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雖然對個大活人做這種舉動有些驚悚,但是真的好想咬一口怎麼辦!
「你的意志力還真是不怎麼樣。」他不是沒見到那饑渴的小眼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至今他還記得呢。
「讓我嘗嘗味道吧,一口就好。」她伸出一根手指,可憐兮兮的晃了下。她本來就不是個善于虧待自己的人,尤其在食物面前,雖然這次的食物比較特殊一點。
殷放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尷尬的局面,有個女人站在他面前說要嘗嘗他的味道,從男人的角度來說,很難不想歪。
「答應你我有什麼好處?」
「隨便你說。」這明顯就是答應了,明雪夏在心中小聲歡呼一下,毫不遲疑的朝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撲了過去。
殷放並沒有拒絕,只是微微偏了下頭,隨即感覺到了頸邊傳來的劇痛。
很快,劇痛中帶了一絲酥癢,得償所願的明雪夏怎麼肯放過到了嘴邊的美味,雖然不敢太過分只一口就停了下來,最後還依依不舍的了兩口。
只一口血就將她躁動的情緒徹底壓了下來,鼻間仍舊有香氣彌漫,卻不似之前那樣惑人了。
「可還合乎心意?」
「當然……呵呵,我是說,味道真不錯。」說了一半才發現問話的是「受害人」,她趕忙扯出一絲微笑來,試圖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誠意。
就在這時候,蜃那龐大的身體終于被人從外面切了開來。在黑暗中呆久了,突然有光線射入,這無疑是件值得激動的事。但接下來出現在眼中的拿到身影卻讓她從天堂掉到地獄。
劍鳴是拎著劍走進來的,本來是想尋找已經遁走的魔物,誰知會直面這樣的場景。偏偏這兩個人還緊貼在一起,若是之前他還有一點懷疑,如今卻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明雪夏可不知道他那證據確鑿的理論是從哪兒得出來的,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拉著殷放趕緊跑,但殷放並沒有這麼做,反而順勢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到身後,獨自一人走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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