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龍涎草的存在,往來太一門的修士越來越多,甚至連一些成仙無望的大乘修士都有些坐不住了。
太一門的想法本就是來的人越多越好,卻不知人越多麻煩也就越大。太一門弟子有限,守山弟子也不過築基期,有心人要混進來並不困難,起碼明雪夏已經感覺到不下二十個人能夠引起她的食欲了。
能夠引起她食欲的除了殷放的血其余時候都是遇到了穢氣,其中包括魔氣,怨氣等等,而帶著這些氣息的人怎麼可能是走正道的。
那些人的身份隱藏的很好,多混在二流門派弟子當中,好在他們的味道還沒到讓她把持不住的地步,她也不想在這個當口惹出麻煩,故而連外出都很少。
偏偏呂青卿最近又不安分,不知什麼時候和望鞋的人熟悉了,又把人邀到了朝明峰。
好在她沒來明雪夏,而明雪夏也沒那個心思和她周旋。
她不願意糾纏,可有人卻不想放過她。
丹火剛熄還沒起爐,屋外就傳來規律的聲。明雪夏臉色有些陰沉,白衍和呂青卿從來不會,他們三個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交流的。這時候來找她,不會是望鞋的人吧?
一開門,外面站的人讓她愣了一下,之前不過是隨便猜了一下竟然準了。
「這位姑娘找我有何貴干?」的這位還真是望鞋的,而且身份還不一般,對她有印象是因為她就是當日和道無悔交談的女子。
他們兩個人關系非同一般,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勁,明雪夏當然會關注一下,不過是打听一下對方的身份,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她自問和這人沒什麼瓜葛,也不知為了什麼找上自己。
也不怪她迷茫,實在是這世上有些人的腦回路和別人就是不一樣,比如說眼前這位。
把人讓進屋里,拉拉扯扯說了好一陣,總算說到了重點。而這重點差點沒讓明雪夏吐血。
要說這薛明媚也算是個妙人了,感情的事竟然還願意拿出來與人分享,先是說了一通當年和道無悔是如何的情深綿綿,又說了這些年的分別之苦。明雪夏見她情深意切淚眼婆娑的,還當最後她會懇求自己離心愛的男人遠點,誰知她猜錯了!
薛明媚竟然是打算教她怎麼抓住道無悔的心,甚至把他的喜好都一一列舉出來。
「听說薛姑娘是大師你的心上人?」她連拐彎抹角都省了,直接說重點。
「誰說的?」道無悔臉上笑容不變,只反問了句。
「她說的。」
「……她還說了什麼?」
「不少,比如說大師的一些小愛好。」
「抱歉……」道無悔這次可真是覺得有些尷尬了,不光是因為明雪夏,還因為這屋里的另外一個人。
「沒什麼可抱歉的,只是薛姑娘好像認準了我對大師你心懷不軌,天天去找我談心,這讓我很煩惱。」明雪夏語氣冷硬。
「抱歉,我會和她說的。」道無悔嘆了口氣,有幾分無奈,也不知道當初自己喜歡的女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望大師到時候說得明白一點。」明雪夏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說完了正事轉身走了。
她離開後,從屏風後面走出一人,坐到了道無悔對面的位置上。
「她這脾氣可真駛暴躁的,我還沒見過哪家姑娘會因為這事兒找到男人身上。」道無悔的態度與剛剛截然相反,仿佛之前的無奈根本不曾存在過。
「呵。」剛剛看了一出戲的男人輕笑,身子稍稍靠後,倚在靠背上,望著門口的方向,神色悠然。
「你這單匹馬的過來不是為了殺劍度天吧?」
「不過是個手下敗將,我還沒那麼無聊。」
「听說劍宗還沒放棄追殺你,劍鳴真的是被你弄死的?」不光是他想知道的,想必劍宗有無數人都想弄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你說呢?」說完,那人起身朝外賺顯然不打算繼續聊下去了。外面天氣正好,整日對著一個光頭根本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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