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刻三生,
河名做忘川。
奈何橋奈何,
往生殿往生。
夫子送黃泉,
一淚腸道前。
望鄉台上過,
有女贈孟湯。
就在那鞭子即將抽在了孟君的身上的時候,一只手,穩穩的托住了它。
「帝父。」孟君看著站在面前虎背熊腰精赤上身的男子,卻是大叫一聲。眼中原來那看著呼嘯而來的鞭子的死灰之色也消失了,但是卻在其中多了幾分奇怪的樣子。
「哼」男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讓那人皇拽了回去。然後他轉身看向了被自己孩子護在身後的穎。
「這就是你家的那個丫頭?長得倒是真心不錯,嘖嘖,不過,你這老癟三卻是瘋了?想要打我家孟君還用的上這天賜的打神鞭?哼,到不會是因為那點事想要發泄發泄吧。」男子端詳了穎幾分,倒是笑了起來,又凜冽的看著對面橋上的人皇。
「只是一時生氣,隨手拿出來了。不過你還是要給我一個交代,蚩尤和黃帝之間的矛盾,在這背景下,危險過了一些。」人皇卻是收回了打神鞭別在身後,饒有深意的看看那個茫然的看著自己父親和面前孟君的穎。然後人皇徑直的從橋上走下,向著人族中走去。這時候,坐在望襄台的兩人才發現,人皇是來自于巫族那個方向。而當他們看向那里時候,巫族帝君卻是發話了。
「別看了,孟君,起來和我走。」說罷,只看到那個高大的背影走上了橋,站在那中央之處看著流經的江波河滾滾而去,不時還有一個兩個的魚類妖獸出來吐納,卻是不像催促孟君的樣子。
「我走了,你保重。我會記住你所說的話。」看著站在橋上高大的背影無聊的用自己凌空打出對的氣崩死橋下的妖獸,孟君輕輕沾了一下穎的額頭,然後匆匆的跟上了自己的父親。
「希望今生,莫再錯過。」看著前方消失的一高大一儒雅兩個背影,穎垂手立在那里很久,然後轉身向著人族的方向歸去。
世事巨變,誰知。
巫族和人族的關系,卻在這一次人皇和巫族帝君相見之後的第三年,徹底爆發。
這里卻是因為一些詭異的關系,九黎是巫族的一個分支,其中多的是驅逐了的記憶混亂的巫族,而這九黎之中,卻是由十二祖巫挑選出來的大巫蚩尤來看管。漸漸的被這樣一些各懷鬼胎的家伙誘導,卻是一不小心和坐落中原的人族部落發生了沖突。
這個人族部落,卻是由黃帝帶領的一支部落,本來是為了三教傳道而放出來的一部分棋子。這里面很多也是那記憶被前生今世弄得混亂的人,還有一些戴罪立功的,一些十惡不赦的,一些、、、總之,是人族甩出來的放棄的人,世稱有熊。
但是後來這一部族卻被天道鐘靈,降下軒轅神劍到了黃帝這里。而另一邊的九黎蚩尤又被唆使的以為是寶物出山見者有份,到這人族有熊之地鬧騰了一番。
兩邊本來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這些事宜,但是兩邊這魂不屬身的實在眾多,一一在這兩個部落首領面前進言勸諫。而這蚩尤卻又是個暴躁性格,在這幾個讒言下去,直接就帶領了九黎部眾向著這個黃帝部落而去。在死傷幾人之後,被人皇和巫族帝君知道,用強大的手腕給兩邊壓了下去。
可是正巧這兩位皇者被之後兩家子女相互提起的那些過去纏住自己的手腳,前去鴻的遺址探尋。讓這兩個部族之間摩擦更是強烈,只是迫于之前兩個人強力的手腕才沒有出事。這兩人一出去之後,積壓的怨怒全部爆發,竟是在兩人回來之前鬧得不可開交的地步。
「為何,要去拿穎去安撫蚩尤的怒火。」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慢慢挑起火,點亮了這屋中的唯一光亮,讓光亮充滿了整個屋子,同時,也照射到了,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之上的男人。這個男人,卻是人皇。
「你明白的,只有平息了他的怒火才可以,天庭和那三教的人都在盯著我們看,對面的九黎卻是搬出來一些腦子轉不過來的巫族。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這一次,真的會變化大劫。」盤坐的人皇,沒有抬起頭,只是靜默的坐著。任誰也看不出這個人叱 的人皇,而更像是一個老矣的父親。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她畢竟和那孟君是前世姻緣。」那女子坐在人皇旁邊,輕輕的按揉他的肩膀。
「可是,誒。」長長嘆出一口氣,誰都知人皇至風光,卻不知這人皇之思量。
「誰?」突然間,人皇身子一正,看向屋子外面。但是,待他到了門口只能依稀看到那一個背影在月色下,漸漸遠去。
「那是,穎」追出來的女子看著那個在月光中踉蹌而去的人影,輕輕說道。
「是的,誒……」又是一聲嘆息,但是人皇還是人皇,月光還是月光。
十天之後,蚩尤答應和談,當然,也是因為知曉人皇之女的一手茶湯功夫賽過那如玉美貌。
婚宴之際,人族,巫族聚齊。在這有熊和九黎之間的逐鹿平原之上,擺開了無數的流水席。但是,就當這新娘上場之時,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現場。
他身披巫族迎娶新娘的白虎大髦,頭戴巫族最強者證明的鳳羽冠,腰間則是圍上了一條赤銀環條的活蛇。背後背負了一對開山巨斧。這一身做派沒了往日的儒雅,卻是多了幾分巫族的狂性,這個男人,就是那日望襄台上的孟君。
「今日,便是死亡,也要帶著你離去。」他對著台上盛裝的新娘說道,全然不顧所有人的眼光都開始變化。「我不會讓自己,留下遺憾,枉活于世。」
台上之人瞬時間開始了顫抖,但是,卻沒有離開半步。
孟君掃視了一眼台下坐著的人皇和自己的帝父,淡淡的笑了一聲「你們一定是下了禁止吧。但是什麼都不會阻止我的決心。」說罷他一個縱身跳到了那個顫抖的人的身邊,準備環住那個人的身軀。
「你這孟君,好生無禮,攪亂的是我的婚事,卻不知道和我說說理?」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孟君的身上,牢牢鎖住了孟君所有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