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暗自運氣,使出全身了力氣朝著顧十三的胸口一擊。
鮮血一點點的從嘴角劃落,顧十三卻突然的笑了,從溫沫染跳下懸崖之後,顧十三還是頭一次,這樣真心的笑了出來。
毫不在意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溫柔的說著,「若是你高興,我便任由你打,只要你給我機會。」
若是曾經被顧十三追殺過的家人見到此番的場景,定然會咬到自己的舌頭,這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居然也會有這樣溫柔的出水的表情。
月如心底一緊,「你……」為什麼不躲。是這樣關系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
「放開我。」
月如怕再與顧十三糾纏,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的原諒他。
很多時候,女人之所以會對男人傷心失望,是因為男人的冷漠,是如果男人一直死纏爛打,而這個女人是喜歡這個男人的,那麼結局一定是女人認輸。
自打她從懸崖跳下的那刻起,溫沫染就死了,如今的她是月如,她需要幫助阮穆青,即使她也不喜歡蘇真真。
是她必須幫著阮穆青守住蘇真真,到了樓振宇的手中,蘇真真的路只有一條,那便是死。
「我不放,上次我放手,代價是失去你五年,這五年都似一把利劍每日的折磨我,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開。」顧十三死死的抓住溫沫染的手,恨不得將溫沫染禁錮在自己的心中,將這五年的思念一次看個夠。
「顧十三,現在我們各為其主,你的目的,是殺了蘇真真,而我,要保護她。」
「上天總是這樣安排,我們永遠不能在一起。」
「錯過,不是錯了,而是過了……」
「放手吧。」月如將顧十三的雙手輕輕掰開,月如忍住讓自己不要猶豫,這雙手被磨得全是繭子,顧十三就那樣一下下的交自己練功的樣子浮在腦海中。
啪啪啪,「想不到一向冷血的顧十三也會有這麼痴情的一面,真是刮目相看啊。」
冷君寒恰到好處的從暗處走了出來,冷嘲熱諷著看著眼前的二人。
木琛能先他們一步找到蘇真真的線索,是因為蘇真真帶了口信給他。
既然樓振宇都以輕易的找到阮穆青,自己又怎麼會輸給一個五大三粗。
子染早早的帶著人在院外潛伏,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樓振宇搶了先。
冷君寒自是不介意,他們兩個先斗,他很意坐收漁人之利。
一想到阮穆青的身手敏捷,上次真真被劫,冷君寒劍眉緊皺,阮穆青看來你不簡單。甚至冷君寒不得不懷疑阮穆青接近蘇真真的目的。
你們斗我看著。
而且還看到了顧十三這樣煽情的告白,真是意外的收獲,沒想到,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好像也有段**。
原本他是得清閑,是看到子染面上的不對勁,冷君寒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子染看著顧十三的眼神,是那樣的深情而苦澀。
冷君寒心底一沉。
不管他們之前有什麼糾葛,恐怕顧十三再說的每句話都像利劍刺在溫子染的心上,他不清楚,但是也不能讓子染再這麼難過。
「顧十三,我們又見面了。」
是當看清月如的樣貌的時候也忍不住驚訝。
月色朦朧,是那一樣的面孔是錯不了的。
冷君寒瞬間便心中有了幾分約莫。
轉身回頭,低沉的聲音說道,「出來吧,難道還想听下去麼?」
此時的溫子染早已哭成了淚人。
淚水模糊了視線,堅持了這麼久的信念瞬間倒塌,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狠狠的擦點眼中的淚水,讓自己看的不那麼的狼狽,溫子染整理了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從樹後走出。
月如與顧十三看到了來人皆是眼底眸底一沉。
月如低喚︰「子染,你還活著。」
果然,冷君寒的猜測沒有錯,她們不只是認識,听著稱呼還是關系匪淺呢。」
溫子染雙手緊緊的握住,忍住哭意,強忍著扯出一抹笑意,「是啊,我還活著,我怎麼還活著。」
我還活著,帶著失望與落寞,溫子染沒了當初的堅強和果敢,在愛情面前是都是輸。
「子染我不是這個意思。」月如連忙解釋道,「你能活著我很高興,我一直在想你。」
「我……」|
「我不想听你說話,我的……姐姐。」溫子染的話打斷了月如。
月如生生的將話咽了回去,嘆了口氣,「你果真是還怪著我。」
許久沉默顧十三也開口,「子染,都是我錯,是我當初讓你誤會了,我……」
「呵呵,誤會,當初我們的孩子就在我的懷中慢慢的沒了氣息,如果我是個誤會,那我的孩子算什麼,誤會的誤會,呵呵。」
終于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溫子染輕輕的拂去掉落的淚水。
誤會,他說是誤會不只自己是個錯誤,連自己的孩子也是錯誤。
「月如你沒事吧……」阮穆青也即使的趕到,看著此時已哭作淚人的溫子染嚇了一跳,「她,你們……」
「月如怎麼回事。」
怎麼會如此的想象,不對,應該是一模一樣。
月如只說過自己跳下懸崖是因為顧十三,多的再也不肯開口,自己也不願逼她,更從未說過她還有個雙胞胎妹妹。
一掌劈開顧十三,阮穆青將月如緊緊的抱在懷中,溫潤的聲音緩緩從嘴中吐出,「還好麼。」
月如順從的點點頭。
下意識瞥見顧十三眼角的失落。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阮穆青大喊,「顧十三,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對一個女人下手算什麼。」
顧十三仿佛對阮穆青的聲音充耳不聞,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了溫沫染一人,嘴中喃喃的叫著沫染的名字,「月如……沫染,你是因為他才離開我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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