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三。」樓振宇不爭氣的怒喊,「不要忘了我們今天的目的。」
「現在談情說愛是不是太不是時候了。」
雖然樓振宇一直看顧十三不順眼,到底是自己父親請來的幫手,而且顧十三的實力又擺在那里,樓振宇還是有所顧忌的。
是這次任務很重要,是那位親自吩咐的事情,若是連個小小的女子都處理不好,恐怕樓家以後都抬不起頭,動用的這麼多勢力,樓振宇不能無功而返,堅決不能。
是樓振宇滿心想著取蘇真真的性命,卻忽略個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在不遠處的冷君寒。
無疑,樓振宇跟顧十三,二人哪怕是一句話都不曾透漏,只要二人是在同一立場,就以說明很多問題。
想到如此冷君寒輕輕的轉身,英氣逼人的五官充滿怒氣,薄唇緊緊的抿著,黑如玉一般的深邃眼眸沉到谷底。
「樓振宇!」
冷君寒幾乎是怒吼著出來的這三個字。
當初他與樓夕顏大婚的當日,蘇真真被劫,劫她的人便是顧十三。
冷君寒劍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沒想到樓家居然能請的動這位冷血殺手賣命,對付的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想起樓夕顏,蘇真真當初會失蹤也是因為樓夕顏的逼迫。
冷君寒感到的只有心痛,曾經那樣溫潤如水的女子為何會變得這樣殘忍怕。
冷君寒忽略的女人嫉妒心。
樓振宇心底一沉,竟然沒見到冷王的存在。糟糕。主子吩咐,現在還不是時候,還不能與冷君寒攤開牌。
心里暗暗的罵道,這顧十三真是會壞事,上次妹妹吩咐壞了蘇真真的名聲也是沒有辦成,真不知道,這種無用的人爹爹為什麼還如此的重要。
等等,上次綁架蘇真真。思緒瞬間便清晰起來。許多連接不上的事情也有了關聯。
樓振宇甚至能感覺到握著劍柄的手已經有涔涔的汗浸出,將怨氣撒到顧十三的身上,都怪顧十三做事不利,他才會陷入如今兩難的處境。
連忙改口,「王爺,您也來了,家妹前日書信,王妃無端失蹤,自己尚在生產恢復當中不能出力,便祈求父親幫著王爺尋找王妃的下落,也算是減輕自責。」
「草民也是剛剛查到王妃的線索,就是跟阮穆青有關,立刻帶著前來打探虛實,因為消息沒確定,所以沒有先報與王爺,恐打擾王爺辦事。」
樓振宇這話謂是恰到好處,不卑不亢的撇清了自己要對蘇真真不利的嫌疑,表達出了樓夕顏對蘇真真的愧疚和對冷君寒的體貼之情,還將矛頭指給了阮穆青。
自己全然變成了為冷君寒賣命的好人。
溫子染早便收好了自己的情緒,這麼多人在,她不能讓冷君寒失了面子,也不能讓別人有機會看笑話。
听到樓振宇厚著臉皮說出這話,忍不住的冷哼幾聲,「真是狗腿子。」
溫子染才不管樓振宇是什麼身份,她總是有什麼便說什麼,這句話聲音雖小,是依然恰到好處的傳到眾人耳中,樓振宇臉色有些不自在,怎麼說也是樓家長子,這麼被人羞辱還是沒有過的事,有些下不來台。
冷君寒現在沒有時間跟樓振宇算賬,他只想快點找到蘇真真的下落,因為慢一分,能蘇真真便會更危險。
「阮穆青,倒是本王之前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也真是難為了你,居然肯屈居廢物。」
冷君寒暗指上次蘇真真被劫,按照阮穆青剛剛與樓振宇打斗的程度,很明顯的與顧十三都不相上下,甚至是自己也未必高處他多少。
這樣的阮穆青,足以在顧十三手中保蘇真真無恙,是他卻選擇與蘇真真一同被困在山寨,寧做狗熊不做英雄。
動機實在不純。
阮穆青也毫不客氣的回到,「是狗熊還是英雄都不干冷王爺的事。」
「呵呵。」冰冷的話語從口中吐出,不帶一絲溫度,「本王更不想管。」
「阮穆青,是你劫了本王的王妃又該怎麼解釋?」
方才與樓振宇打斗消耗了不少內力,在冷君寒出現之後便一直暗中調息,現下也恢復了七八分。
絲毫不畏懼冷君寒的眼神,阮穆青綻開一抹笑意,「冷王倒是說的好听。」
「王爺是親眼見到我將王妃帶走麼?還是有誰看到了,王爺不能就這樣嘴唇一張一閉,就胡亂冤枉好人。」
似乎是挑釁一般的看著冷君寒,沒有證據你能拿我怎麼樣,即使你是王爺,也不能黑的說成白的。
冷君寒面對阮穆青的挑釁倒也不鬧,不溫不火的說道,「有沒有,你我心中自有分曉,識相的將王妃交出來,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阮穆青不緊不慢的說道,「冷王爺,別人怕你,我不怕,莫說是沒在我這,就算是在我這,你覺得我會交出她麼?」
「倒是冷王你,又是怎樣對自己的王妃,若不是你的疏忽,王妃會無緣無故的失蹤麼?連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她若不是傷透了心又怎麼能離開。」
「冷君寒,說到底,都是你的錯,是你一步步將真真推開自己。」
說道最後,阮穆青對著蘇真真的稱呼不再是王妃,而是真真,冷君寒,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隨意踐踏真真的感情,若是自己,早就將真真放在手心呵護,又怎麼會生現在這種事。
「阮穆青,是你自己找死。」此時的冷君寒早已臉色鐵青,沒有好好珍惜真真是他最大的失誤,但是他更不允許別人詆毀他對真真的感情。
「冷君寒,今日,就讓我們一拼高下,看看你有什麼地方值得真真留戀。」
二人勢同水火,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瞬間打做一團,二人奇跡般的默契喊道,「誰也不許幫忙,這是我跟冷君寒的事。」
「誰也不許幫忙,這是我們阮穆青的事。」
只听得話音剛落,便是刀劍相撞的聲音,二人你來我往誰也佔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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