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是小姐托我向老爺傳達的。」采綠緩緩的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件來,畢恭畢敬的交給樓天數。
趙四立刻將信封轉交到樓天數的手中。
樓天數的眉頭愈來愈擰做一團。不知意味。
采綠的心也是一直在懸著,樓天數才是一家之主,娘娘雖然同意放自己自由,是畢竟還有樓天數點頭才是。
渾厚的聲音緩緩說道,「這是夕顏的意思?」
采綠惶恐的磕著頭,「回老爺,只是娘娘的親筆信函,奴婢不敢作假。」
樓天數的雙眸一沉,須臾笑著說道,「趙四,去將采綠的賣身契拿來,再去庫房取十兩金子。」
趙四微有差異,但是隨即頷首,「奴才這就去辦。」
采綠顫顫巍巍的看著趙四手中的金子還有賣身契。
原本,老爺能答應還自己自由,自己就很滿足了,如今竟然還賞賜這麼厚重的金子,采綠一時有些受寵若驚,不敢接受。
樓天數淡淡的說著,「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
到底是真金白銀的擺在自己的面前,采綠咬著嘴唇,片刻,向著樓天數行了個禮,恭敬的說著,「奴婢謝老爺賞。」
樓天數輕輕的佛了佛手,采綠弱弱的退了下去。
樓天數對著趙四使了個眼神,趙四立刻會意的一笑,對著樓天數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二人相視而笑。
采綠將那張賣身契狠狠的撕了個粉碎,將十兩黃金小心翼翼的放在懷中,心里計劃著美好的未來該怎樣過。
有了這筆銀子她以好好的找個人家,不說衣食無憂,但是平平淡淡的生活還是有的。
想來她也跟著樓夕顏不少年了,現在的樓夕顏讓她更加害怕和陌生,終于擺月兌她的噩夢了,也終于不用勾心斗角,天天算計了。
踏出樓家的那一刻,若是以,恐怕這輩子都不想再與那些人有著糾紛了。
她早已經沒有親人,現在是無處去,正想著要不要先去客棧住宿幾晚,再尋其他的地方。
采綠一心都沉醉在恢復自由的喜悅中。沒有注意到,危險正一點點的逼近自己。
突然一只利劍襲來,若不是采綠懷中的那些金子阻擋,恐怕一刀斃命,事生的太突然采綠的雙腿已經僵在那里。
黑衣人見一擊不中,惱羞承諾,再次向采綠攻擊過來。
采綠就那樣呆呆的站在原地。
下意識的閉緊眼楮。
沒有預期的疼痛,采綠試探著睜開了眼楮,只見一白衣女子身著薄紗已經跟黑衣人打斗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采綠總覺得這女子的身形很熟悉,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女子一個勾腿將黑衣人擊退,趁著空隙的時間對著采綠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跑。」
被白衣女子大喊,采綠這才幡然醒悟,沒命的向前跑著。
黑衣人眼見著采綠逃跑,雙眸一沉,避開白衣女子的攻擊,瞬間飛到了采綠的面前,死死的鉗住了采綠的脖子。
情急之下,采綠狠狠的咬了黑衣人的胳膊,黑衣人一時吃痛,迫不得已才松開采綠,一時憤怒,向著白衣女子襲來。
白衣女子對著黑衣人摔了三枚煙霧彈,拉著采綠一個轉身消失不見。
終于甩開了黑衣人。
阿衛這才松了口氣。
采綠還在驚嚇之中沒有緩過來,試探著問道,「你是誰?」
「為什麼……為什麼會救我。」
剛才一番爭斗,又拖著采綠跑了這麼久,衛芸早已經累的筋疲力竭,哪有時間想采綠解釋那麼多。
瞬間將自己臉上的薄紗接下。
采綠不置信的等著衛芸,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你……竟然是你……」
衛芸看著采綠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現在懶得跟你解釋,趕緊跟我走。」
雙手拉著采綠,衛芸就想著趕緊回去跟木琛他們會和。
不知采綠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大的驚人,一下子就甩開了衛芸,「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衛芸與自己之間雖然沒有明刀真槍的動起手來,是二人也並非什麼友善關系。
「你是不是跟剛才那人是一伙的。」采綠警惕著問道。
衛芸氣的直跳腳,剛剛只是是了障眼法才將那殺手甩掉,是過不了多久便會追上來,現在哪里是解釋的時機。
衛芸也是沒有好氣的說著,「方才那人招招狠毒置你于死地,你不會看不出來,我若是真的想對你不利,根本不用兜這麼大個圈子。你愛走不走。」
被衛芸這麼一吼,采綠這次諾諾的不再言語,緊緊的跟在衛芸的身後,剛剛若是沒有衛芸的突然出現,自己恐怕真的已經命喪黃泉了。
來不及糾結這些原因,當下還是保命要緊。
「不想死就趕緊跟上。衛芸沒好氣的說道,自己是拼了命才將她就出來的,不知道感謝還不說,竟然還懷疑自己。
衛海見著自家妹妹胳膊受傷立刻跳腳大怒,「阿芸,你……你這是怎麼弄的,不是讓你去看看王府中有什麼異常嗎?怎麼會受傷呢,是誰干的我去剁了他。」
一頓大怒之後才現正躲在衛芸身後瑟瑟抖的采綠。
「咦,這是哪來的丫頭。」
衛芸無視著衛海的怒氣,「哥哥,你還有時間在這說這麼多的廢話,趕緊去將痕跡抹了去。」
因為衛芸的胳膊受傷,雖然點了穴道,是還有血跡不斷的流出,即使很少,渴死若是頂級殺手只要憑著嗅覺便以找到這里。
衛海這才恍然大悟,一拍後腦勺,「瞧我,你快先進去找木琛那小子,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衛芸點點頭,看著采綠說道,「不用害怕,他是我親哥哥,你趕緊跟我進來。」
采綠咬著白的嘴唇,眼下她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把希望都放在衛芸的身上。
是知覺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衛芸竟然是身懷武功的,居然會甘心在王府做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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