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訓營每天的時間都是被安排得滿滿的,上課,駕駛,自習幾乎是沒自已的時間,學的駕駛地方肯定也是沒得比的,什麼雙邊橋,單邊橋,特別是高架橋,看的人都能嚇你一身汗;班長還規定十點熄燈上床以後不許睡覺,都得打手電筒自習到十二點以後才能睡,反正開訓到現在都快兩個來月了,書里那些我也都背了個大概,一到十點以後,我跟大家一樣都打著手電繼續自習,但我是偷偷的在看《太玄匯篇》;
自從上次踫魑事件以後,我就對道術更加感興趣,現在正好可以偷偷的學習道術,何樂而不為;之前書里也只看了大概,很多還需要理解和參悟,這本書我也有些無師自通,估計是我真帶著那麼點仙靈之骨吧,就如《太玄匯篇》里面所雲帶有仙靈之骨者乃悟道的先天素質,于常人事半功倍。也不知道七姑這本書是哪來的,自從借我以後又跟她見過幾次,就是沒找我要書的意思。
在汽訓營的日子過得比新兵連還辛苦,訓練和學習排得滿滿的,每天又嚴重的睡眠不足,但還好這些日子算是有頭的;這期間我跟同班的江浩關系算是比較好,江浩是天津人,一說話得瑟得要死很有江湖味道,身上有多處用激光處理紋身的傷痕,據他所說來當兵之前就是當地的一小混混頭目,整天帶隊打架鬧事,到部隊當兵可謂是家里費了不少的勁才弄來的,好讓他來部隊這個大溶爐里面好好回下爐;
江浩就睡在我的下鋪,平時沒煙的時候總會找我蹭煙抽,考理論的時候也總愛坐我後面,為的是能偷偷抄寫我的答案,不過他也挺講義氣,偷偷弄點好吃的總會留一半給我,沒錢的時候買盒炒粉,也會先讓給我吃一半以後自已再吃,用他的話說就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在每個集體,總有混得比較牛逼的那麼幾個人,不管是以前在學校還是在部隊都有這個情況;我們每天晚飯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到營區周圍找搖井洗澡,這時候混得好些的自然就有人讓你或給你在一邊搖水;
我和江浩倆人吃過晚飯後正四處找搖井,找了個人稍微少些的,看一肌肉發達的哥們正慢悠悠的蹲在哪沖水,而旁邊一個哥們正拼命的給肌肉哥搖水,我倆過去以後等了好一會,看那搖水的家伙搖得都滿頭汗了這哥們也沒停的意思,我有些忍不住的問道︰「我說哥們,後面還六七個人在等著呢,你這皮都快 掉了,也該洗完了吧?」
誰知肌肉哥頭也不抬的來了句︰「咋的啦?沒見哥還在洗啊?邊上等著去;」
我去,這哥們什麼來頭,看他也不像個班長教官,說話咋這麼叼呢?听他這麼說好像是得等他慢慢洗完以後才輪到我們,看來他是明擺著欺負人,江浩听到這話也挺不爽的,盯著肌肉哥問道:「這搖井你開的?你這一個人佔著是幾個意思?」
話剛說完,肌肉哥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江浩說道︰「你皮癢了是不?再說一句試試?」旁邊那搖水的哥們這時也停了手站在肌肉哥身旁盯著我,敢情這倆是一伙的;
江浩平平時說話就一慣得瑟得要命,看著這肌肉哥想來真的好像火了起來說道︰「再說一句怎麼了?難不成你還要咬人啊?」
江浩這話剛說完,肌肉哥穿著個大褲衩子向我們走了過來,一只大手直接掐向江浩的脖子一邊說道︰「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育一下你!」
肌肉哥這一下來得太突然,一下把江浩的脖子給死死掐住,退了幾步後,直接用右手瓣著肌肉哥掐著他脖子的大拇指,用力一扭直接把他的整只手給瓣了下來,肌肉哥明顯是大姆指吃痛,甩了甩手盯我們倆說道︰行啊,有兩下子,你們倆是單挑還是一起上?
「單你md個蛋!」江浩罵了一句以後直接拿著鐵桶往肌肉哥身上砸了去,我這時哪能在一邊看著,隨著也一腳往他小肚子踹了過去,誰知道肌肉哥竟還有兩把刷子,雖然被江浩的鐵桶冷不防的給砸中腦袋,但右手卻直接把我的腳給捉住,再往後一拉,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這一摔可不輕,肩部先著的地,整個左肩的骨頭全是鑽心的痛,緊接著肌肉哥再往我頭上來了一腳,還好我及時打了個滾閃了過去,要不這一腳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曹你大爺的,從小到大打了不少野架還沒吃過這樣的虧,一招就讓人撂倒,不過肌肉哥好像也被江浩這一鐵桶把火給砸上頭,瘋了一樣往江浩身上撲了起去,先是一個勾拳再是一腳直蹬,江浩和他個頭畢竟有些差別,雖是接住了他的拳頭,但肚子還是挨了一腳退了好幾步,我蹲起來在肌肉哥身後,雙手抱著他的兩只小腿,再往後一拉肩膀往上一頂,肌肉哥整個人直直的趴了個狗吃屎,江浩乘機整個人坐到了肌肉哥身上,兩個拳頭瘋狂的往他頭上和身上招呼,看來江浩混過的人跟我這學生是不一樣,一打架那股狠勁就暴露了出來,雖說身高和體格都比這肌肉哥差了不少,單挑的話我倆誰估計都不是他對手,但一被江浩抓住機會,那就準備倒大霉了;而肌肉哥雙腿被我死死的鎖住,身上又坐著江浩,掙扎了好幾次沒掙過來,只能雙手抱頭任江浩的拳頭往他身上揍,旁邊幾個都站在一邊看著,就連剛幫那個肌肉哥搖水的哥們也不敢上來幫忙,看來是平時都被他欺壓,所以沒人願意幫他。
我跟江浩打得正歡,我們一排長來了,一腳一個把我和江浩給踹開後說道︰「行啊,還學會打架了,都給我站好,是誰先動的手?」
我和江浩不約而同的指向肌肉哥,肌肉哥也不說話,看我倆指著他拽得二五萬八似的暗「哼」一聲把頭偏向另外一邊,這時周圍看熱鬧的人更多了,一排長打量著我們三個說道︰「看來平時的訓練不夠累,還有困功夫打架,後面訓練場看到沒有,你們仨一人十圈,跑完以後不許洗澡。」
我曹,十圈可是十幾公里,跑不跑得完先別說,這鬼天氣30多度跑完還不給洗澡,這不是要我們命?我心里正打鼓,一邊的肌肉哥已經穿好衣服往訓練場跑去了,我和江浩互看了一眼,沒辦法也只好跟著後面跑去。
人一招人煩,干什麼都覺得討厭,我跟江浩跑在肌肉哥的後面,看他跑步也是一副得瑟的樣子真想再過去給他兩腳,這鳥人一會逛奔,一會又慢下來等我們跟上來後又故意加速跟我們拉開距離,跑了三四圈後,江浩有點忍受不了地說道︰「md,那傻逼是不是又想找揍,明擺著在挑釁我們;」
我邊喘著大氣邊艱難的說道︰「咱倆現在都喘成這樣了,別說揍他,估計連追上去的勁都沒了,他應該是個第二年兵,看他跑了三四圈之後還輕松自如,之前是在什麼部隊訓練過才敢這麼牛逼。」
「那就讓他繼續裝b下去?」
江浩好像火還沒消,恨不得像剛才一樣再狠揍他一頓,但以目前這個情況,我倆再跟他來一架的話,那極有可能被揍的是我們倆個,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只能安慰江浩︰「別理他讓他繼續裝,早晚還有他難受的一天,先跑完這十圈再說。」
我們好不容易跑完這十圈,都跟虛月兌了一樣有氣無力的走回班里,本來還想偷偷沖洗一下,但一排長死盯著我們,搞得我們連拿毛巾擦一下都不行,沒辦法我倆只好一身臭汗灰頭土臉的回去。
回到班里以後,戰友們都知道我倆跟肌肉男打架的事,李偉告訴我們,原來那哥們跟他是97同年兵叫唐更生,一連的,海軍陸戰隊來的兵,憑著自已在陸戰隊訓練過一年,在學員里頭作威作福,一會欺負這個,一會欺負哪個,不少學員都挺怕他的,今天被我和江浩修理了算是給大伙兒出了口氣;我還尋思那哥們跑步怎麼也那麼牛逼,跑的時候一直裝逼就算了,最後一圈還往死里沖刺差點快我們一圈追上我們,原來是陸戰隊出來的,今天踫上我跟江浩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也算他倒霉。
和戰友吹噓到一半的時候班長蘇揚進來了,邊盯著我和江浩看邊捏著鼻子嘴里說道︰「行啊,跟一連的打架了,一身臭哄哄的也不怕燻人,你倆先到門口站著讓風吹吹,沒味道了才可以進來。」
我就知道回班里還要過他一關,從第一天來三班我就對蘇揚沒啥好印像,平時對待我們比較刻薄,有時候真覺得他還不如一班的牛眼班長,沒辦法只好跟著江浩到門口站著,站在門口越想越憋屈,這算是怎麼一回事,被罰了十幾公里回來還要罰站軍姿,好在蘇揚十點一到就躺床上打起呼嚕,我跟江浩看到他放門口一桶水是準備明早洗漱用的,偷偷倒了一半擦擦身子也跑去睡了,反正他明天問起也沒人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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