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那麼一次,會是你的!」
一道恐怖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恐怖的聲音,即使隔著一層電話,卻依舊讓潘俊成兩人感到一陣惡寒。而這聲音,潘俊成居然覺得有些耳熟,但最後他只能認為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那絕對不是肖楚的聲音。此時旅館內兩人的心都仿佛冰一樣的,涼到了極限。
「難道肖楚也死了?」
愣愣的看著手里的手機,潘俊成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恐懼到了極限。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即使沒有人回答,潘俊成也依舊能夠猜得出來。
「雖然我很想否定肖楚已經死亡的觀點!」
這是孫海洋的聲音。雖然他們並沒有得到肖楚的死迅,但他們現在毫不懷疑。
嘟!
很快,電話就被掛斷了,但這對他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到底該何去何從。
潘俊成一臉恐懼,並且茫然的盯著牆壁,說道:「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嗎?」
仿佛是回應了潘俊成的話,周圍的空氣都在這一刻變得壓抑了幾分。夜還是那夜,但冥冥之中,卻仿佛有些不一樣了。在那恐怖的黑色中。他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命運,同樣難逃一死,
孫海洋看著現在的潘俊成,他死死的壓制著自己心里的恐懼感,說道。
「別這麼灰心,至少我們現在還活著。」
潘俊成的眼楮落寞的盯著周圍,說道:「但那只是有更多的時間來擔驚受怕。」
「或許是這樣!但是,你甘心就這麼死去嗎?」
潘俊成只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我們就必須奮斗到最後一刻。哪怕就是最後依舊死了。但至少這樣我們不會後悔。」
潘俊成沉默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也不知道孫海洋是不是有什麼好點子。搖了搖頭,潘俊成用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
「或許正如你所說,但我們到底要怎麼做?」
听見潘俊成的問題,孫海洋腦袋一轉,說道。
「對了,按照直到現在所死亡的人的共同點來看,很顯然都是如果你家的。那在這幾天,你記得有哪些人去過你們家里?」
聞言,潘俊成卻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這幾天我不是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嗎?怎麼知道有那些人如果我家里?」
「也是!」
經潘俊成一提醒,孫海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模了模腦袋,繼續說道:「那從潘月芳舉行儀式,到我們開始調查的這段時間里呢?」
听著孫海洋的話,潘俊成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他低下了頭,說道:「我想想」
過了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記得那幾天總共有六個人。除了已經死亡的我爸那個廠里的工人,和王大媽,就只有四個人了。」
「那這四個人,你都能夠找得到吧!」
「嗯!」
潘俊成輕輕點了一下頭。
「不過,問這些又有什麼用,就連我們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就如肖楚今晚這樣,即使我們知道他們之中,到底誰是下一個死者,但我們依舊救不了他們。」
孫海洋搖了搖頭,選擇無視掉了潘俊成的這個問題。他再次抽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或許,我們並不一定要救他們,還記得周石的死嗎?」
潘俊成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對于第一個詭異消失,並且和潘俊成他們比較要好的同學,潘俊成又怎麼能夠忘記?
「事到如今,我們依舊不知道,為什麼周石會將梁羽替換掉,成為了第一個死者。我們只能夠猜測,或許正是因為周石在那一天,又一次的去了你家里一次。」
「你難道不會認為是」
似乎是看出了潘俊成那後面的話,孫海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或許所有的線索,都在你的家里!
我們不知道那個時候,鬼為什麼會改變目標,但我們可以猜測一下,那個時候,或許正是因他正要對梁羽下手,周石在你家里發現了什麼對他來說,很不利的東西。所以,他才會臨時改變目標。!」
帶著些膽怯,潘俊成試探性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在預測到他要動手的下個時刻動手,但是,我們必須要迅速,在他反應過來,改變目標來攻擊我們之前!」
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的舉動,但此時,潘俊成卻找不出來反駁的理由。橫豎都是死,又何不抓住機會,那樣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意外收獲?
猛然之間,潘俊成眼楮里擰出一股狠色,他看著孫海洋大有一副豁出去不管的樣子,他大大咧咧的說道:「管tmd,大不了提前解放羊子,我跟你干了!那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
「睡覺,預測下一個死者!然後等待他出手!」
雖然不知道孫海洋叫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但他卻下意識的選擇了接受。而後,潘俊成就開始躺在床上睡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孫海洋並不打算守著,畢竟他也已經很困了
第二天,兩人先後醒了過來,稍微洗漱了一下後,潘俊成就對孫海洋說道:「這一次的死者名叫張大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脾氣有些火爆。
或許因為張大才有些窮,所以張大才的為人有些貪圖小便宜。」
不過,對于潘俊成說出的,有關張大才的基本信息,孫海洋卻是沒有半點興趣。听完潘俊成的話,孫海洋直接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那個張大才的具體死亡地方,和方式,你也應該知道吧。」
「嗯!」
潘俊成點了點頭,說道:「張大才是在自己的家里死的,至于方式,就好像是被什麼鈍器給活生生的砸死的!」
孫海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而後,他又抬起頭來,問道:「那張大才的家,你也應該知道吧!」
「當然,而且距離我家很久。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為了方便我們去監視張大才了。雖然我們並不知道張大才的具體死亡時間,但並不代表就不能自己去查!」
此時,听了孫海洋的話,潘俊成也反應過來。他不禁凝著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們在鬼去找張大才之後,再去你家。雖然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有沒有用,但是也好比什麼也不做的強。而且
在周石死亡的時候,你夢見的死者是梁羽,但直到最後,梁羽都沒有半點反常!我想,周石替代了梁羽,那麼如果在鬼已經對梁羽出手之後,周石又是否能夠活過來呢?」
「所以你才讓我睡覺,去預知下一個死者?」
「嗯!」
孫海洋點了點頭:「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必須得準備些東西。」
這一點潘俊成倒是十分明白,因為如果不那麼做的話,他們能拿什麼來監視張大才?
事後,兩人一起結伴,去吃了一個飯,就一起買東西去了
而此時,他們話語中的張大才呢
在一條破舊的老街內,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賊頭賊腦的打望著四周的一切。大叔留著一頭短發,那還不及一厘米的長度甚至遮擋不住他腦袋上的頭皮,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光頭。
光頭裂著嘴,全身都散發出一股「二」的味道,就差在嘴巴里的那根雪茄了。探頭探腦的,光頭張大才來到了一家小買店前面,盯著里面的老板,說道。
「老板,你真的不記得那個在旁邊買早點的王大媽了?」
里面,老板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說道:「光大哥這說的是什麼,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但這不科學啊,你們以前可沒少聊天。基本上我每次早上從這里路過,都能看到你倆在那擠眉弄眼。」
這一下倒是讓老板有些急了,他在那里小聲的竊竊道:「喂,我光明磊落得很,我老婆還在里面呢,少給我在這里造謠。」
出乎意外的是,張大才很識相的轉過身,朝著大街外面走去。
事實上,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不知道多少便了,而且也問過不少人,但卻沒有一個人記得王大媽。
「集體給我開了一個玩笑?」
但是有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召集這麼多人參加?
想起在幾天前的那個早上,他一如既往的來到這條大街上。本來因為餓了,所以他想起來王大媽這里混點喝的。
不過當他來到那個王大媽擺攤的那個地點,卻是發現那兒只是一片空地。對于王大媽那吃苦耐勞的性格張大才還是十分清楚,所以他很快就否定了王大媽得了病。即使得了病,也是不得了的大病。
出于好奇,他就問起了周圍的人,但所有人給出的答案卻讓張大才感到一股毛骨悚然。因為所有人的說:他們並不認識王大媽!
就好像王大媽不只從這里消失了,甚至在所有人的記憶里,也跟著消失得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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