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蕩在眾人心中,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跟著狠狠的顫抖了一番。這一拳打得可真結實,而且又精準又狠辣,別說挨打的人心里到底有何感受,就是他們都覺得這一拳應該是非常痛。
在張三錯愕的眼神中,他被瞬間擊飛了出去。那拳頭上攜帶的恐怖力量,以一種摧枯拉朽的方式將他的胸膛直接打凹了進去。張三的兩個大眼完全被打得凸了出來,瞠目圓睜的飛往空中,那一刻他想到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差距」兩字。
這就是基因戰士,這一拳要是挨在普通人身上,估計在挨上這一拳的瞬間就已被打死了。
「呼哧」一道人影就像流星一般,直接從人群中撞開了過去,一直撞到對面的建築上,這才停了下來。
那道殘舊的建築哪經得起這番折騰,三層高的樓層就像紙紗一般,一捅就破,那道人影直接將三層高的樓房撞得煙塵四起,砂石瓦力漫天飛舞。
「太狠了吧!一上來就用最強的力量,這根本就是要將人往死里揍。」
「是啊!對面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這家伙完了。」
周圍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隱隱有些不忍了起來,但更多的還是冷眼旁觀,嘴角上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改變。
圍觀的人沒有一人膽敢出頭,搖頭嘆息的大有人在,可就沒人出來幫忙。一旁的何酒鬼和里約兩人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戰斗,震驚的呆愣在了原地,蒼白的臉上甚至看不到絲毫異樣的表情。這種情況,連勸阻都做不到的他們,除了嘆息和苦笑以外,還真沒有任何辦法。
「小三。」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安琪倒是立馬雙目圓睜了起來,毫不畏懼的與眼前這大漢怒目而視。
「你他娘的居然敢打他。呵呵!」
此時此刻的安琪居然安靜的笑了,她嘴角蕩起一絲若有如無的笑意,讓人感覺就像一只小雞被欺負了的母雞,渾身毛發膨脹。此刻的安琪,雙目更是猩紅一片,甚至就連其周圍都氣流都開始狂暴了起來,如果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家伙又要開始發狂了。
站在原地的大漢此刻已經幻變成了豹子模樣,就連其臉龐也與豹子無異,出手之後臉上更是帶著絲絲興奮的笑意,就像一只常年被關在牢籠里的獵豹,重新走回了捕獵的戰場一樣,那種感覺實在太讓人興奮了。
然而,當他在觸及眼前這個小女孩的臉蛋時,他的神情忽然一怔,嘴角甚至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這他娘的是一個正常女孩該有的神情麼?
那家伙臉上流露出的是什麼邪惡的表情?他怎麼感覺自己反而就像一只正被待宰的小綿羊,而對面那女孩就像一只正要撲食的狼。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女孩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他畏懼之極。就像遇到了一頭叢林之王一般,根本升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來。
女孩渾身流露著絲絲瘋狂的氣息,甚至就連空氣中的元素都隱隱有種即將暴動的趨勢。她嘴角帶著邪惡的笑容,一步一個腳印緩緩的走向面前的大漢。被女孩這麼看著,豹型生物甚至連腳步都忘了挪動,他只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只大手無形的鎖定了一般,根本無從逃離。
下一刻,一個嬌小的拳頭居然直接在他雙眼里逐漸放大,在他被這股氣息震懾期間,赫然打在了他的臉上。
「 」一道低沉的聲音就這麼響起了,在眾人倒吸冷氣的聲音中,這個人型獵豹居然就這麼被轟飛了出去,甚至飛出去的幅度比張三還要大。空氣中都被這股力道彈出一波又一波的漣漪,可見這股力量的駭人程度究竟達到何種層次。
那家伙可是一位基因戰士,雖說只是一個開啟了第一層基因鎖的家伙,可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要知道基因戰士比普通人要強得多的原因有很多種,無論在速度、力量還是反應力方面都要比人類強太多了,力量不說比普通人要強幾十倍,可最低也是數倍之間的差距。更何況在他們激發了基因鎖之後,變換成的野獸就是他們的最強的形態。
形態的變化是根據每個戰士體內遺留的遠古基因而決定的,在每一個人類的體內都留有一種佔據著主導地位的基因形態,在人類的身體里注射了基因藥劑之後,那種佔據主導地位的基因形態將會以一種恐怖的方式爆發出來,只要沖破了第一層基因鏈之後,主導基因將會永久隱藏在身體里面,這就是基因戰士的由來。
激活了隱藏的主導基因,基因戰士能變幻成他們最強的形態,這將會增加他們好幾倍的戰力,無論在防御還是速度方面,都會有種恐怖的增加。當然這種增加的幅度也跟遠古流傳的基因相關連,畢竟主導基因的強化方面才是決定著基因戰士定位的關鍵。
這家伙一上來就用最強形態,一是為了震懾,二也為了殺一儆百。畢竟敢挑釁巫妖宗的人,這些年來哥倫布迪亞還真沒出現過幾個。
可這大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麼平淡無奇的挨上了一拳,更恐怖的是這女孩的拳頭仿佛灌注了鋼鐵一般,上面附加的恐怖力量,甚至比他這種已開啟了妖獸形態的基因戰士更加恐怖。
「轟」大漢一樣也撞出了人群,直接飛到一顆大樹上才被撞停了下來。那顆參天大樹劇烈搖曳著,本來不多的樹葉稀稀落落的掉下一些,但更多的卻是干枯的樹枝。
這股恐怖的力量直將周圍震懾的鴉雀無聲,任誰也沒想到,這小女孩居然有這般恐怖的能力。
「這小女孩也是基因戰士麼?」
「不對,感覺不像。」
「我也這麼覺得,一沒有絕對形態,二連基因鎖開啟的特征都沒有。」
「難道這家伙是血士?」
「你看到旁邊的斜陽妖月沒有,他也是血士,可那一身淡淡的血腥味卻怎麼也掩飾不了。雖說如果上了伯爵實力的血士,體表能自主凝聚出血腥味,甚至能將其隱藏起來,可一旦進入戰斗狀態之後,這種氣息一樣會彌漫出來,因此大老遠就能聞到那股讓人欲嘔的血腥氣息。」
「這麼說來她既不是血士也不是基因戰士,難道是自然覺醒者?」
幾人這麼一交談之後,他們發現自己得出的答案似乎有些太過驚世駭俗了,當下頓時愕然的搖了搖頭。他們相互看著對方,發現雙方眼中的驚訝之後,卻又訕笑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自然覺醒者哪有那麼容易出現,千萬分之一都能被我們踫到?」
「呵呵,我就說嘛!不可能的。」
然而,幾人在笑了笑之後,就果斷的選擇閉上了嘴。因為他們發現,似乎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就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說明這一切了。
在安琪出手的那刻,一旁的斜陽妖月神色也不由的皺了皺眉,甚至就連其瞳孔都散發著絲絲危險的光芒。因為眼前這女孩身上所散發的氣息讓其感覺十分畏懼,甚至他的心神都是下意識一震。
至于斜陽妖月身後的兩名胖子,臉色更是異樣的蒼白,似乎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為何忽然演變成了這樣,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那女孩為什麼會擁有這般恐怖的力量。
就在他們寄望大漢能再度站起來的時候,在他們視線的另一端,那先前倒塌的那堆廢墟中,忽然有什麼東西震動了一下。
一下,兩下,三下,就像有什麼東西在非常有節奏的跳動著。畫面中,塵埃一波卷著一波蕩漾開來,倒塌的廢墟就像是洋蔥一般,漸漸的剝離開來。
那一刻,眾人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少年,正緩緩從廢墟中站了起來。
少年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低著頭,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少年頭頂的白色的鴨嘴帽不知何時已經被扇飛到不遠處,他渾然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一步又一步的走到鴨嘴帽旁邊。少年躊躇了良久,這才將那鴨嘴一般的帽子撿了起來。
他輕輕的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塵,至于其身上的泥土卻仿佛被其忽略了一般。
「這家伙沒死?」
「怎麼回事?」
「中了如此恐怖的一拳,這家伙居然若無其事?難道這家伙也是個變態?」
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去,少年已經將帽子戴在了頭頂,那長及肩膀的長發也被其盤了起來,收藏在帽子里面。
在少年的胸口上,那凹陷下去的痕跡依稀可見,可是這少年卻依舊如無其事的站在原地,臉上那淡漠的表情與常人無異。
「啊!」之前那個被一拳轟飛了的大漢此刻已經猙獰的從樹底下暴掠而出,口中發出一聲如狼似虎的嚎叫,就這麼對著安琪撲了上去。
雖說他先前大意間挨了一拳,可畢竟他也不是什麼菜鳥。畏懼歸畏懼,可就算畏懼也要將對手殺了,這既是常年在野外生存的他必經的一個過程,他的戰斗經驗根本就不是這群小菜鳥能夠比擬的。
那豹型大漢四腳並用著,行若疾風。一張臉的下巴雖說已被打得月兌臼了,甚至門牙都被打掉了好幾顆,可是他依舊像一只毫不畏懼的雄獅,就這麼猙獰的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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