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那一瞬間他才看到,這哪是什麼普通火焰啊!這明明是一只披著火焰外衣的老鼠,這種老鼠根本不能與古城那些過街老鼠相提並論。如果你有見過一只滿口都長著尖銳獠牙的老鼠,並渾身披著火焰且凶狠的朝著你襲來的話,那你肯定不會這麼認為了。
雖說這只老鼠身上的火焰並不濃郁,顏色也不怎麼鮮艷,可是那迎面而來的高溫確是讓人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這火焰是真的。
「這老鼠還真披著火焰啊?」這就是張三腦中見到這家伙的第一個念頭。
盡管張三內心此刻感到有一點不可思議,但他的理智還在,當然還不至于被這東西嚇住,好歹他也是見過一些大場面的比人物了。眼看危機臨近,張三一個側身便安然的躲開了這只老鼠的撲襲。
好歹現在的張三也是個血士了,反應能力多少也會有點長進,這麼一只小老鼠的偷襲,已經對他構不成多大危險了。
火焰鼠一閃而過,一擊不中之後,便又立馬躲進了紅霧中,消失不見,也不見其出來。
「剛才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大壯此刻也放下了鬧別扭的情緒,慢慢的圍攏了過來,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張三深色微冷,答道︰「火焰鼠。」
在張三說完這話之後,一雙雙火紅的細小眼楮便從周圍一一浮現。這些火紅的雙眼一開始並不出眾,因為這里常年累計著紅霧的原因,所以要不是仔細去觀察的話,眾人甚至都很難察覺那零零散散的眼楮。
「你說這些都是火焰鼠嗎?誰有告訴過我們,這東西不是一堆一堆的,而是一群一群的。」大壯一臉呆愣的看著地面上那一層密密麻麻的火紅身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麼了。
這一眼望去,那完全沒有盡頭的眼楮,就像是一根根點燃了的小火柴,密密麻麻的將張三等人全都圍在一團。
「這……這下我們是不是死定了?」大壯腳已經開始哆嗦起來,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比較似乎比之前要高出好幾倍,甚至就連空氣都變得異常粘稠,一股股焦味從旁邊彌漫而出。
「嘰嘰。」
「嘰嘰嘰嘰。」
安靜的場面忽然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這些老鼠的叫聲似乎十分有節奏。一般的老鼠是不交流,只有前面那一部分老鼠在那嘰嘰喳喳的叫著,像是在下達什麼命令,或者開個什麼作戰會議之類的。
「他們在說些什麼?」大壯舉著盾,臉色有些蒼白的問。他本以為自己有了思想準備,不就是些老鼠嗎?有什麼可怕的,對于女孩子來說或許是天生的克星,但這種動物對于男人來說,簡直像是為了討好女人而存在的物種。
然而,當他在看到自己面對的根本就不是數幾只,或者十幾只那麼簡單,現在單單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老鼠,恐怕都有上百了,而且還不是那種沒有攻擊性的普通老鼠。
「那幾個家伙在討論幾分熟的問題?」一旁的妖月在這時候忽然插了一嘴,他卻是笑著說的,就像忽然發覺什麼新鮮事一樣。
大壯哭喪著臉說道︰「大哥,這時候能不逗嗎?還真當自己是獸類啊,能听懂它們說的語言?」
聞言,妖月還真是點了點頭,直接說道︰「听得懂啊!小時候學過獸語,想要跟獸人交流,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聞言,無論是張三還是大壯都是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妖月,竟是同時問道︰「還有獸語?」
大壯補充道︰「是那種雞和豬都能一起交流的語言嗎?這不科學啊!獸語不是一種語言嗎?雞、貓、狗、豬的叫聲完全不同,那這豈不是得學五種獸語了。」
大壯的疑惑讓張三倍感贊同,這也是他听到這個問題之後,最疑惑的地方。
豈料妖月只說了一句「白痴」之後,就不再理會他。大壯吃了個閉門羹也沒來得及反駁,這火燒眉睫的危機正傳來陣陣不安,讓他根本沒時間再去理會這些瑣事。
當下他急道︰「既然你能和這些家伙交流,那你去談談怎麼合作,解決一下當前的危機啊!這些家伙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估計會把我們變成烤豬的。」
張三訓罵道︰「你是個笨蛋嗎?連這都不知道,老鼠那麼小,聲音分辨率自然也會不同的啦!」
「真的是這樣嗎?」大壯半信半疑。
張三的話將妖月雷到了,他就差沒踉蹌的摔倒在地上,這話已讓他醉了。即便他已經深刻了解了大壯有多奇葩,卻怎麼也猜不透還有一朵更奇葩的存在。
火焰鼠開始不安的躁動了起來,帶頭的那幾只老鼠忽然沖了過來,並發出「嘰嘰」的聲音。于是,鼠潮終于涌動了起來,就像是火紅的地皮正在被一股動力翻卷著。
「嘰嘰,嘰嘰嘰。」
「嗖嗖」好幾十只火焰鼠從地面蹦了起來,彈跳力驚人之極。瞬間便朝著張三等人身上撲了過去,這幾十只打頭陣的火焰鼠顯然是做足了犧牲了準備,氣勢洶洶。
張三現在也不是普通人了,身形微動,已經擋在眾人前方,用手掌將那些火焰鼠一只只給扇飛了出去,就像是在打棒球一樣。現如今的張三,無論力氣方面還是速度方面都有了很大的增長。
一旦火焰鼠中了張三的黯然**掌,不是當場死亡,就是被拍的血肉模糊,就像是在拍著一只只蒼蠅一樣。火焰鼠其實沒什麼特點,它們體積小,**較為羸弱,根本扛不住張三這麼一下。大多數都沒飛出去就直接在空中爆開,炸出一談血花來。
當然張三也不好受,畢竟這些家伙雖小,但是它們身上附帶的火焰卻很是棘手,具有嚴重灼燒作用不說,鼠皮表面的溫度更是驚人之極。稍微踫一下,皮膚都隱隱能聞到一股焦味。
拍飛了幾只之後,張三便疼得有些受不了,于是趕緊將手伸了回來。盡管血士恢復力十分驚人,但是每重新修復一次血肉的話,消耗的血能就會呈幾何數往上漲。
又有好幾十只火焰鼠從地面躍起,直奔三人而去,而且也有一部分火焰鼠從地面攻了過來,兩路進攻將形式逼迫得更加嚴峻起來。
大壯內心雖然有點發休,但他好歹還沒到膽怯的地步。當下他拿起手中的木盾便對著地面砸了過去,好歹這家伙也是個力量型的漢子,這一盾砸下,直接將前方一米內的火焰鼠全部擊飛了出去。
那木盾在踫到火焰鼠的時候閃過幾縷柔光,竟是完全抵擋住了那些火焰帶來的持續傷害,火克木的常理此刻卻被完全顛覆了。
幾人大展身手之時,妖月也沒閑著。雙手微微擺動,一道細微的鮮血便已從其指尖飛了出去,這道鮮血就像是繡花針一樣縴細,一旦飛出指尖之後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獵手一般,完全找到其蹤跡。
可是眾人卻可以看到,但凡妖月視線所及之處,一只只飛奔而來的火焰鼠全都一一墜落了下去。
「好強。」張三在一旁看得一陣愣神,他想不通妖月都已經將自己實力封印了,為什麼還會這麼強。他說過自己只有男爵的實力,難道是騙人的?
妖月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冷眼瞥了眼張三,說道︰「現在的你就像是擁有了一個成人力量的小孩,首先你得先熟悉自己身體里的力量與潛力。很快你便會發現,血士根本不像基因戰士那樣只會使用蠻力。」
「看好了,這是我自己體內的鮮血。」說著,不知何時妖月手中已經形成了一顆血紅色的小血球,這滴血球只有拇指大小,可是卻像是擁有自己生命一樣,不斷得在妖月手中變形。
「血是補充血士體內的能量,卻也是攻擊的武器。」
妖月說完的下一刻,那顆血紅色的小血球已經飛奔了出去,然後在空中一顆變兩顆,然後裂變四顆、八顆、十六顆,到最後直接裂變成虛無了。每一滴幾乎都不能用視線察覺,宛如空氣中的水分子一樣。
「你可以用血能來修復身體,當然也可以用它來破壞軀體。」
「合」隨著妖月一聲落下,面前的空氣宛如幻化成一只巨大的手掌,直接朝著下方的火焰鼠拍了下去。
「蓬」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地面都被這股力道拍凹了下去,無數火焰鼠化成了肉泥,形成一個碩大的手掌印。
看著這種恐怖的力量,張三已是啞口無言。
「這家伙真的只有男爵的實力嗎?為啥同等級的實力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