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不明白到底是不是妖月自己偷偷隱藏了實力,還是說他的確動用的這是男爵血士的實力。他有幸踏進了血士的大門,但是他卻感覺不到自己身體和之前有任何不同,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還不適宜的原因。
當然要說絕對的差距肯定有,那就是自身的恢復力變得有點變態,還有就是身體的各個機能都增強了,其余的他根本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同。就像是一個小孩,提著一把機槍在和大人決斗,連扳機都不懂在哪,自然是必輸無疑。
「控血術是每個血士必修的一門功課,它可以讓你隨心所欲地控制體內每一滴鮮血,成為你的武器。大成之後,甚至能控制他人體內的鮮血以做武器,甚是恐怖。這也是為何那些血神大能,能在千里之外取人項上人頭的原因。」
妖月指了指邊上繼續涌上來的火焰鼠,冷聲說道︰「你試試。」
「不會吧!你在這開玩笑,好歹先看下周圍的情況好不好。」張三急道︰「我現在連自己體內的鮮血都控制不好,你讓怎麼用血去殺人?不是,是殺老鼠。」
火焰鼠源源不斷般涌了上來,就像是不怕死的凶獸,踏著同伴的尸體一路前行,毫無畏懼。大壯在前方不斷用盾牌敲打著,每攻擊一次,盾牌的柔光變會消弱一分,甚至連上面密布的裂痕都會增加一條。
看著大壯和妖月都在出手,張三一臉焦急的站在原地,他的效率是最低的,因為沒有受到過系統化的培訓,自身也沒什麼特長和技能,只靠雙手的腳,殺老鼠的效率實在有點低。
他一邊思考著妖月所說的話,一邊將心神全完沉入心底。
自張三晉級以來,身體出現了很多變化,但這些變化卻讓他有心無力。自己面對這一副全新的軀體,根本無法將其完全操作起來,就像一個小孩有了大人的奔跑速度,卻根本無法掌控。血士變化最大的地方,莫過于自身的軀體。
他能感覺到這股力量時隱時現,就像再跟自己捉迷藏一樣,想找的時候根本找不出來。控血術說白了,就是晉級為血士之後,天生對血的一種控制之術。
可是他現在根本掌握不了對血的控制,冥冥之中仿佛有道門還沒完全打開一樣,總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非常厭惡。因為別人能做到的,為什麼偏偏就是他就做不到。
他能感覺到手掌被火焰灼燒以後,會有一股細微的暖流正輕撫著傷口,那些猶如分子般的血能一遍遍的修復著受傷的地方,給人一種酥麻的感覺。這股能量的來源很詭異,像是根本找不到源頭一樣,憑空而現,又憑空而滅。
張三之前一直都沒怎麼仔細觀察過自己的身體,無論是從自己晉級以來,還是從哥倫布迪亞出來,他都沒時間去查探這些。所以像現在這樣順著那股感覺去找,還的確是第一次,但偏偏卻在這不逢時的緊要關頭。
已經沒時間讓過多去考慮了,他相信只要自己找到了根源,那麼他就會真正擁有這股力量。張三沉浸在心神中,開始順著這股力量的源頭找了過去,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外界現在正打得如火如荼,無論是妖月的從容還是大壯的浴血奮戰,他倆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張三。
順著那股微弱的感覺尋去,他已經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心神沉迷在這個大千世界里。這里是一片廣闊的血色海洋,無風自動,一波又一波的海浪非常有規律的從遠方襲來,輕輕地拍打著海岸的礁石,畫面很唯美,卻很淒涼。
他順著這樣的規律終于飛到了海洋的盡頭,在這里,他看到了一顆碩大的心髒,心髒管道連接著海平面,它每跳動一分,海面便會掀起一層浪花,往遠處一路拍襲而去。
心髒跳得很有規律,甚至都能听到「咚咚」的聲響。張三想靠近一點去看,可惜他在飛到心髒百米開外的地方便被攔截了下來。本來透明的空氣中,忽然彈出了一個巨大的藍色屏障。屏障上面密布著古老的文字,一旦張三靠近其表面,便會從中濺起一灘淺藍色的波紋。
藍色屏障將整顆心髒都包裹的密不透風,心髒的跳動仿佛被什麼詭異的力量壓抑著,每一分跳動都是那般沉重。
「估計是這個類似于封印的藍色屏障在作怪。」
張三暗自嘀咕著,卻不知道該如何著手去解決這個問題,因為這上面的文字他是一個都看不懂。
「看來文的不行,只能來武的了。」
張三一狠心,拳頭便直接對著藍色屏障表面砸了過去。這樣的方式雖然暴力,但卻是最簡單的一種解決方式。
「 」的一聲巨響傳來,整個空間都是一震,海平面卷起了千層浪。張三也被一股力量擊飛了上百米,胸口傳來一陣窒息般的疼痛感。
被擊中的屏障表面亮起了一陣詭異的靛藍色光澤,一道道電光在其表面不斷閃爍著,整個屏障都被這種光芒包裹了起來。
張三退在百米開外,捂著有些發悶的胸口,一陣懊惱。這東西應該就是自己封印自己體內力量的源泉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在晉級成功的那一刻,應該所有血士都能掌控的控血之術,卻唯獨他一個人掌控不了,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關鍵因素出錯了,可是他卻沒想到是體內這藍色的封印在作怪。
「到底是誰封印了這股力量?」張三腦海里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他連自己出生都開始懷疑了,更別提這種毫無印象的記憶。
不過這種感覺卻實是讓人感到十分不爽,特別是那種明明是自己的東西,自己卻不能用的感覺,換做是誰都會氣憤不已,他沒當場暴走已算是性格良好了。
張三仔細的觀察著封印表面,照現在這種情況看來,想要從文字方面和蠻力這兩方面都是行不通的了,至少從表面看上去是如此。那層藍色電弧看上去挺危險了,張三也不敢貿然行動。
他還記得剛才自己打的那一拳,就像是打在自己胸口上一樣痛,這種感覺很怪異,卻無疑讓他更為火大。
張三繞著封印表面仔細的轉悠了一圈,心神也漸漸變得沉寂下來。既然他找到了關鍵的源頭,剩下的問題自然是探討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屏障了。關于這一點,張三到有了個念頭。
一切關鍵全都回到了原點,張三是順著體內那股異常的波動而尋過來的,既然力量的源泉是從這里溢出來的,那這封印就不能算是完美的存在,這其中一定存在缺口。
他現在只需好好的冷靜,找出關鍵點就行。
順著感覺一路順藤模瓜而上,果然他終于發現原來在心髒與海平面的交界處,真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缺口,那股不同尋常的力量也正是從這道缺口溢出來的。
從缺口望去,心髒表面就像是被一層金色的液體包裹著一樣,整顆心髒完全是金色的。可視線從這缺口抽出來之後,看到的卻是毫不出奇的紅色。
一時間,張三有些錯愕起來,根本無法分辨哪邊是真的,哪邊是假的。
可就在張三愣神之間,一股金色的細流猛然間從心髒里面閃電飛出,這股金色細流剛出現之時,整個藍色屏障上的電流像是沸騰的鍋蓋上找到了出路的螞蟻一樣,一股腦的全都涌了過來。
可惜這股金色細流已經從缺口沖了出來,快若閃電根本讓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僅在瞬間便鑽進了張三體內。那股藍色屏障上的電流也跟著追了過來,眼看就要朝著張三體內飛奔而去的時候,可惜在追擊的目標消失之後,那些藍色的電流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又一一回復到原來的狀態上了。
整個海平面上又回復了以往的平靜,那顆紅色的心髒依舊有規律的跳動著,藍色屏障不見了,有的只剩蟣uo對讜?氐惱湃??渙巢恢??胗朊H壞難?印 br />
可惜在那道金色的細流鑽進來之後,張三的身影也漸漸的淡化在這片詭異的海平面上了。
一切似乎都已經回到了初始點,沒有風的海平面上,一道道有節奏的波紋正推向遠方,和往常一樣的平靜。
只是沒人知道,那顆跳動的心髒,節奏頻率卻不為人知的加快些許了,盡管一點也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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