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阿一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天地良心,他一莫家下等僕役,只是照常做著每天的活計,給大小姐最鐘愛的那池粉鱗錦魚換上新鮮的山泉水,真的不是故意撞見眼前人兒的好事啊。
「沒想到大小姐平時吆三喝五一派閨秀模樣,原來背地里卻是這般媚態,嗯…那壓在她身上的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阿一趴在窗戶沿上透過一點孔洞看得真切,雖然他只有十三歲,但並不妨礙他從大人的吹牛自夸中知道那種男女之事,當然,更不影響他下面那條物事自然的充血抬頭。
阿一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怕明知這種場面看不得,應該偷偷的溜回去才是正確,可那白花花的,還泛著粉紅的身子,豈是那些胳膊有他大腿粗的老媽子可以比的,最刺激的就是那一聲聲如糖似蜜一樣的喘息申吟,就像百煉鋼打造的環鎖一樣,將他牢牢的固定在了窗沿之下。
「哥∼」一聲登天一樣的申吟表達出極致的快感,卻把窗外偷看的阿一給嚇了一跳!
「乖乖,就說那男的怎麼看得這般眼熟,原來是少爺!這下可大發了。」
這種只存在于大人們醉語胡言中的事情居然被自己親眼目睹了。
阿一下意識的發出一聲驚呼,聲音極短極細,但房內的人卻已經發覺!
「什麼人!」一聲沉穩的低喝從房內男子口中發出,隨之響起的是大小姐駭然的驚呼。
阿一根本就沒有動,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靈徒之境,三丈之內,落針可聞!剛才玩得太過投入可能松懈一點沒有發現阿一,可現在這情況,還逃的了麼?
呼的一陣風起,已經披上一件長袖對襟袍的莫家少爺就目露凶光的站在阿一面前,看到只是一個府里最低賤的小雜役,莫家少爺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哈!好大的膽子!」根本不由分說,莫家少爺居高臨下的朝著阿一腦門一掌拍下,細看的話,手掌上還裹著一層微弱的黃蒙蒙光芒,分明是動用了靈力!
「拖下去,埋了!真晦氣。」
聞訊趕來的護院見慣了這種情況,在莫家,幾乎每天都有不長眼不乖巧的僕役因為各種原因被處死,雖然今天有點特別,誰不知道莫家少爺心比天高,怎的會親自動手對付一個下人?
這些事情他們卻是不能問的,兩名護院恭敬的執了一禮,其中一個像捏蟲子把已經沒了生氣的阿一提了起來就往外面走。
「嘖,又是一個年輕的女圭女圭,也不知犯了什麼錯,就這麼去了。」
「管那麼多干嘛,少爺可是正式的靈徒,殺一個下人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
「靈徒」這兩個字似有特殊的魔力,那個還有點惋惜阿一的護院當即腦袋一縮,緊緊閉上嘴巴匆匆走開了去。
…
夜,深沉。
今天的夜格外黑,仿佛在鍋底上還額外蒙上了一層黑幕,這樣的夜,把只有兩籠獸油燈照明的停尸房給襯托的分外驚悚。
阿一小小的尸身就放在這房間一角的石板鋪案上,莫家有規矩,凡是府中死去的,都會被統一葬在一起,年年還有祭祀,大家都暗傳這是殺戮太多怕遭報應,至于到底是不是這樣,就無人可知了。
猛地,阿一的尸身突然顫抖了一下,還保持著滿臉驚恐神情的臉上,一雙眸子忽地睜來,整個上身更是坐了起來!
這樣可怕的詐尸幸而是發生在最深沉的夜,否則整個莫家怕是都要因此混亂。
「呃…好痛…這,是哪!」
渾濁的聲音響起擴散在厚重的停尸房內有種說不出的恐怖。
「巨木鎮?…莫家?…該死,這都是什麼鬼東西,我,我不是在喝酒麼。」
死而復生的「阿一」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劇烈的疼痛從天靈蓋擴散開來,難以忍受的他大叫著從鋪案上跳了下來,朝著更深處的夜奔逃而去。
殊不知因為他搞出來的這個動靜給莫家帶來了多大的震動,尤其是當始作俑者的莫家大少听到尸體突然不見得消息時直接嚇的渾身篩抖,冷汗淋灕。
三日之後。
盧飛嘴里叼著一根草葉安逸的躺在一顆高有百米的巨木枝柙上,眼楮時不時的瞅向不遠處的鎮子,如果莫家大少現在看到他怕是會驚出尿來,因為這盧飛,就是阿一!
這三天里盧飛一直在消化來自阿一的記憶,總算搞清楚他現在的情況,他穿越了。
盧飛原本是一民營企業的業務員且成績突出,那天為了談一個大單子,作為公司最能說會道,打下不少「硬仗」的他自然當仁不讓的要陪著喝酒,貌似還喝了不少,反正盧飛只記得自己好像是醉了過去,貌似還听到邊上有人打120…
「巨木鎮莫家?唉…」
盧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佔據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不僅活的窩囊,死也死的夠窩囊,不就是兄妹之間進行一些促進感情升華的事麼,這也值得看?
「我談業務的時候,哪一回不是跟那些大老板喝著酒玩著小妹,別說兄妹了,就是姐妹花,母女花都不知玩過多少了,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對于阿一,盧飛只能撇撇嘴,還順帶著把他那個隨便叫喚的渾名也給改成自己本來的名字,盧飛。
「開玩笑,我可是要做海賊王的男人!」盧飛為自己還能保持如此樂觀的精神感到深深的滿意。
這三天里他算是把阿一的那點記憶給讀了個通透,奈何還只是個孩子,還是個小地方的孩子,盧飛除了知道這地方叫巨木鎮,鎮上有兩大勢力,莫家和汪家,整個小鎮以販賣這材質堅硬的巨木為主要營生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好在盧飛生來樂天派,倒也不急不燥,不斷的安慰自己現在還活著就是大幸。
轉眼就是日上三竿,盧飛的肚子又忍不住的叫喚了起來,實際上早在復活的當晚他就基本恢復了清醒,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回到巨木鎮。
一個死人重新出現!巨木鎮莫家可是地頭蛇,盧飛可不想被他們重新抓去,這兩日間就是掘根啃草而食,然後就是一動不動的躲在樹上發呆,勉強吊著一口氣。
「向南有城…不行,太遠,盜匪橫行,不是餓死就是被殺死,嗯,該不該冒險試試那個辦法?」
盧飛苦惱的揉了揉肚子,他現在急需擺月兌阿一這個身份,也就是說不能讓鎮上的人認出來,實際上辦法倒也簡單,找塊石頭朝臉上砸幾下,再劃幾道痕,破相成功,保準讓阿一那早死的父母都認不出來。
「可是,」盧飛模了模自己不算很帥卻也有點小帥的臉又嘆了一口氣︰「自殘這種事,卻是做不得的,既然來到了這里,我就要開支散葉的,哪能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呢。」
這樣嘟囔著,盧飛突然皺起眉頭,他的腦袋又開始疼了,每到這個時候,屬于阿一那最後的,算做是執念的情感就涌了上來。
「好吧好吧,莫家大少麼,你可是一名靈徒啊,雖然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你怎麼就下這麼重的死手呢?這腦袋,也是能隨便打的地方?」
盧飛算是恨上了莫家大少,但也只有這種頭痛欲裂的時候才會罵上一頓,畢竟仇恨也是需要消耗力氣的,誰說盤算如何報復仇人就不算腦力勞動了?
強烈的饑餓感逼迫著盧飛要做點什麼。
其實除了破相之外,盧飛還發現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巨木鎮的主要產業就是販賣木頭,這個鎮子也是因此得名,鎮上的木材生意被莫家和汪家共同把持,鎮外的這片巨木林也是兩家均佔,各自劃分範圍。
兩家人的伐木隊也分別駐扎在各自的營地,盧飛經過三天的觀察知道自己是在莫家林場。
兩天前莫家的一支伐木小隊來這邊探點備伐,盧飛也是趁這個機會偷听他們的談話才知道這里已經是莫家林場的邊緣,東邊不遠就是汪家的地盤。
「如果,我能混進汪家的伐木隊,呆上那麼一段時間,就應該可以讓人認不出來罷!」
盧飛深知,要改變一個人的樣子說容易也容易,比如胖瘦,胖子瘦下來和瘦子胖起來,哪怕是熟悉的人也不容易認出,還有膚色的改變,頭發的有無也很容易讓人分不清楚。
這一點盧飛在地球上是見的多了,看那些被剃頭收監的犯人,跟入獄前完全就是兩個人,這一點盧飛倒不是不想,而是沒有辦法去做,總不能自己揪頭發?那還不如自殘呢。
「嗯,不對!」盧飛騰的從樹枝上坐起來。
「不對不對!我想的太遠了,這具身體不過是一個小小雜役,還是那種限制自由不能出府的,自幼就在莫家做工,鎮上的人怎麼可能認出來!」
「發生尸體失蹤這種事,莫家總不至于到處去宣揚吧,那麼我現在只要混進汪家的伐木隊,老老實實砍幾個月木頭就足夠把現在的形象改變一番了。」
果然人在被逼急的情況下才能爆發出潛能,突然搞懂目前狀況的盧飛心情大快,慢悠悠的爬下樹來,朝著東邊的汪家林場走去…
給讀者的話:
可以yy結果,但不yy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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