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禹岩一下改變的態度反而讓奉老有些無法吃消了。
按照他的想法,這小子起碼要在這兩日翻來覆去的想,茶不飲,飯無味。可沒想到,竟然直接就同意了,而且看那認真的態度,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怎麼一下就答應了?你可要想好啊,說不定真的會死的。」奉老還想勸解禹岩多想幾天。
「因為老頭你很早之前和我說過,我一定會成為大陸上最頂尖的強者的啊。既然能夠成為最頂尖的強宅又怎麼會死在這里呢,你說是吧?」禹岩雙眼眨啊眨的看著奉老,直接把奉老弄得哭笑不得,居然給他弄出個這樣的理由,算史屁的理由啊。
「哈哈…,騙你的啦。」禹岩看見奉老這個模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但是這笑卻不持久,一會兒就消散了。
之後,禹岩又靠著門板坐了下去,像一個老人一般看著自己床鋪,慢慢地說道︰「因為我想要變強。」
「嗯,行了,這個理由夠了。待會兒你就隨我去把的心願了結了吧!」好不容易被禹岩凝聚起來的悲涼、雄壯的氣氛,就被奉老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給沖的干干淨淨。
「嗯?了結心願干啥?該不會是真的要死吧?」禹岩站起來問道。
「那你以為呢?」奉老白了禹岩一眼,道。
其實師徒倆都適意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只是為了沖淡那種本來應該籠罩的悲傷氣氛,給禹岩的心里緩解一定的壓力。
「老頭,那我就開始咯?」禹岩站起來,雙手放在門把手上,說道。
「嗯,開始吧,不要留遺憾。」奉老道。
「好 ,第一站,二路街,郭大爺的麻辣燒雞。」禹岩哈哈大笑一聲,打開門直接沖了出去
禹岩跑出大門,拐過兩條街之後,就達到了自己此次的目的地——郭大爺麻辣燒雞攤。
「大爺,來三只燒雞,一只麻辣的,一只五香的,然後一只脆皮的,之後再給我來三杯酸梅湯。」禹岩走進郭大爺的小攤,直接坐在了郭大爺攤位前的小桌子上,扯著嗓子對攤位後面的郭大爺說道。
禹岩所來的這個燒雞攤位,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攤位。沒有店面,沒有裝飾,就是一個很簡易的烤架,加上一個年紀六十幾的老頭。
攤位設置在大路邊上,一處屋舍的房檐下。在郭大爺的身前,放著一個烤架,上面有幾只已經是半熟的燒雞。燒雞在郭大爺的精心調配下,已經出現了金黃的焦皮,嗤嗤作響的雞油滴在烤架的炭火上,蒸騰出來,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說罷,戒指又閃爍兩下,奉老的身影消失不見。
在禹岩進行溫陽的這四十九天之內,奉老是不能從戒指里出來的,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一力完成。因此,禹岩的每一個步驟都必須小心翼翼,稍微有個差錯,奉老可能再也出不來,而自己也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在小院中站了許久,當月亮正落在禹岩的頭頂之時,禹岩目光閃動,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尖刀。尖刀的刀刃非常的薄,在月光下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之後,禹岩褪去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左邊堅實的胸膛,一顆堅毅的心在其下緩緩跳動著。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下刀的那一刻了。
禹岩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光,然後閉上了自己的眼楮,慢慢地感受著自己心髒的起搏收縮,同時心里也在默默的念著距離十二點的時間。
時間在禹岩的心里一點點的減少,禹岩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最終,當禹岩的心里默念道零的時候,他突然睜開了雙眼,就像是一個悍不畏死的勇士,舉起手中的尖刀,猛的朝自己的胸膛插了進去。
「嘶!」
疼痛立馬讓禹岩的嘴角倒抽一口涼氣,,身子有些微微的,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肌肉細胞在被尖刀刺進去那一刻所帶來的感覺,那就是錐心的痛,讓人發狂的痛,讓人靈魂都的痛。
來不及去品味自己身體的感覺,禹岩立馬從懷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白玉小瓶子,放在自己的胸口處,然後插進去的尖刀往上稍微提了提,立馬又是讓禹岩一陣齜牙咧嘴。
尖刀抬上去後,原本插進去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細小的口子,一點點剛從心髒深處噴薄而出的鮮血就從這個小口子里流了出來,流進了禹岩胸膛的小瓶子里。
心髒因為受到尖刀的刺入,造成了起搏的異常,禹岩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頭部感覺一陣眩暈,身子不由自主的就一陣踉蹌,就要摔倒在地上。
禹岩咬牙忍著,待到白玉瓶子裝了小半瓶之後,他才把尖刀抽了出來,伸手按住了自己傷口的上方。尖刀剛拔出去,從心髒里流出來的血液立馬就傳到了身體的各個部位,禹岩原本蒼白的臉色又恢復了一些正常。
幾秒之後,禹岩再次打起精神,仔細的感受著體內心髒跳動的頻率,然後在某個瞬間,又是狠狠的一刀插進了自己的胸口。這一次的位置比上一次的稍微偏左,刺在靜脈血的回流處。
立馬,又是讓禹岩一陣直欲發狂的疼痛。
深深的喘了兩口氣,禹岩一咬牙,又把白玉瓶子放到了自己的胸膛處。照著老方法,刀尖往上面提了提,傷口處的鮮血就像小溪流水一般,從那個傷口處泊泊地流到了白玉瓶子里。
幾秒後,瓶子的空間被禹岩的鮮血佔滿了。
緊握著手里的白玉瓶子,禹岩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但在蒼白的月光下,印在那張慘白臉上的微笑,怎麼看,都讓人感覺恐怖。
把尖刀從自己的胸膛拔了出來,禹岩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著自己站起來,他立馬就癱軟在地上,但是手里卻不肯放松白玉瓶子,一直都把瓶口朝上,握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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