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舍正愁不知怎麼給沐之哥哥傳訊,蘇言歌就把鬼車骨笛送給了她,本意是讓她用來防身或者萬一以後不小心同他分開走散了還能通過骨笛來傳遞消息。
原來那個鬼車骨笛還有傳書的功用,就像鴿子一樣會飛,能直接送達對方的手中,還會自個兒飛回來,不同的是,鬼車骨笛是通過虛無空間傳遞的,不受各種結界的限制,自然會快很多。
她激動地攥著骨笛,把自己的食指咬破,用鮮血在骨笛上畫了幾個符號,再把骨笛湊到嘴邊將蘇言歌告訴他的魔族動向說了一遍,想想把先前在客棧里听到那對男女的話也一並傳了過去。只希望現在傳訊不會太遲了。
夜里白舍正在縫補蘇言歌的一件破衣裳,那個後來帶著佩劍出現的為首男子龍琛走了過來,沖她靦腆一笑,「言歌能有白舍姑娘這貌賽九天玄女的紅顏知己相伴,也真是他的福氣了。」
「不是不是,龍琛大哥你誤會了,我跟蘇言歌只是,只是萍水相逢,他救了我幾次,是普通朋友而已!」見他看著自己手里的衣服,又忙添了句,「這件衣裳是他救我的時候劃破的,我幫他補只是盡盡人事……」
龍琛不置否,朝那邊正與往日的眾多伙伴喝酒敘舊的蘇言歌看了一眼,輕嘆一口氣,「我們龍族部隊同言歌相交匪淺,但他獨來獨往慣了,即使是我們,如果提出同他一齊前行除妖,也會被他拒絕,這次若不是大理寺卿向我們提到他,我們還不知他回了都城。是他卻把姑娘帶在了身邊,想必姑娘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他就是個流氓……」想起先前蘇言歌在院子中的事,白舍禁不住紅了臉。
「對了,龍琛大哥,你知道玉休離是誰嗎?」
龍琛不解地看著她,搖了搖頭,「沒听說過。」
這就怪了,那鉤蛇說的玉休離指的應該就是蘇言歌吧,是問了蘇言歌他只是敷衍過去,連龍琛大哥也不知道……
白舍打了個呵欠,算了,不想了,洗把臉再去睡會兒吧。龍琛已回去同眾人瞎鬧騰,白舍獨自走到外邊的河岸洗臉,捧起水來拍打著臉頰,突然,她敏銳地從水中嗅出了絲異樣。
就著明亮的月光,她看出手中流逝的河水顏色有點古怪,駭得她趕緊倒退兩步。
那水中,分明夾雜著淡淡的鮮血。
難不成水里還有吃人的妖怪?
她定楮仔細查看了一下河面,沒有什麼異樣,再看河岸,右邊不遠處,躺了個黑影,像是個人。
小心走近一看,她驚得大叫一聲,「子墨哥哥!」
此時嚴子墨披頭散側身倒在河岸,臉上血色盡失,一條手臂滿是鮮血垂入水中,素雅的紫色衣裳上綻開了大朵的血花,又刺目又驚心。
白舍連忙喚來了眾人把他抬回房中去,那龍琛一探脈便知嚴子墨內傷深重,又听說他救過白舍和雲紫輕,當即給他運氣療傷。
過了幾日尚不見嚴子墨蘇醒,給他治外傷的藥又用完了,奇怪的是,龍族部隊及那大理寺卿派人去幫忙買藥,走遍了全城都買不到其中幾味草藥。
白舍真是納悶了,白芷,血竭,三紅,仙鶴草,這些明明都是很常見的藥物呀,怎麼就買不到了?
于是她決定自己到城外附近的山丘去采藥,蘇言歌不放心,想陪她一塊兒去,哪只才出了院門就不慎摔傷了腿,兩人看這地上平平整整的,也沒什麼東西能磕著他,他偏偏就是摔了,摔了不打緊,偏偏還把腿給摔折了。于是蘇言歌想讓他那幫龍族弟兄陪她去,哪知還未出門,他們一個個都捂著肚子喊疼,原來是吃錯了東西都跑去拉肚子了。白舍驚嘆著搖搖頭,還真是出師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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