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後娘娘,屬下打听到公主去了公孫府。」宮中一品帶刀侍衛蕭何此時此刻正將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稟告給當今的皇後娘娘。
後宮向來太監的天下,平時他這個侍衛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只是今天公主突然離宮,皇後為了探查女兒去向所以命他前去打探。
榮貴萬千的「皇後娘娘」正坐在鏡前欣賞自己的「端妝」對于一個小小侍衛自然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她連低下人的容貌都不看一眼便道︰「公孫府?就是那個長安城最有錢的富商嗎?」。
其實這位皇後娘娘論長相絕不能算是一等一的美兒,原本皇帝都不怎麼臨幸,只是母憑子貴一招的事所以便成為了母儀天下的女人。
「是。」蕭何答道;
「以前我生病,這個公孫名倒是進過宮幾次,他還有個兒子對嗎?」她記得他見過這個小孩,模樣生的到很俊俏。
「是,據說叫公孫權。」
「又是名又是權的,他們公孫家倒是名利雙收了。這個小孩當初也跟他爹爹一起進過宮,還跟公主玩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競選駙馬的人選里竟然會沒有公孫家。」
「听說這個公孫權在公主選婿的第二天便成了親。」
「成了親?」天底下難道還有比跟公主接親更好的婚事嗎?這個公孫權大概是老糊涂了。
「是。」
「那這個傻丫頭還去做什麼?」
「听說是因為一幅字。」
「什麼字?」
「屬下曾听公主的侍女提過,一日前丞相家的三公子曾遞上來一幅字,公主看過這幅字後曾提過這字跡她認得,但並不是出自丞相家公子的手。」
「還有這麼一回事?那這幅字莫非是公孫權寫的?」
「是。」
婢女替皇後戴好最後一根金光閃閃的鳳釵之後,便扶著皇後起身走到了門邊,皇後看著門外的早春景色和顏悅色道,「好一個公孫權!本宮也想看看他究竟葫蘆里買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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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哥哥。你猜我為什麼忽然來看你?」飛鳳公主一口一聲權哥哥絲毫也不覺得不對,憐桑柔都快用眼神把公孫權燒死了。
這個公孫權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什麼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他?她怎麼也想不通,一個百無一用的紈褲子弟不就寫了一幅字給她嗎?她一個公主就芳心暗許準備把自己嫁給人家了?這公主也太不值錢了。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最好你趕快走、馬上走。」桑柔在心底吶喊。
公孫權撇了撇桑柔,他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她眼底的不滿,他也不想無端端的為了一個公主就惹的一身傷痛。飛鳳公主又不是一般人,他總不能直接把她推出去吧。
「莫非……公主看上我所以想招我為婿?」雖然是一句玩笑,但他馬上就後悔了,萬一公主真的回答「是」,桑柔也許會親自殺了他。
「不行!」桑柔顧不上其他,只想到他們是兄妹,這要是成了親豈不是禽獸不如了?是……當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移向她,大家都像看待怪物一樣看著她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麼喊豈不是變成了爭風吃醋?「我是說,那個……那個……」完了完了,她好尷尬啊。
「你就是公孫哥哥新婚的妻子?」飛鳳公主像是剛注意到她一樣,飛速的走過來圍著她轉了一圈,將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一番,點頭道︰「人長的真很漂亮,前凸後翹,黛眉大眼,難怪你能迷住公孫哥哥。老實說我听到你們成親的時候嚇了一跳,我沒想到花心的公孫哥哥竟然會成親。天底下竟然能有讓公孫哥哥想要相守一生的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要是真能那樣到好了!只惜是公主高看她了,她沒有這個本事能迷住公孫權。
「公主你別亂說,我跟她……」桑柔跟公孫權幾乎是分毫不差的異口同聲,同時開始,同時停頓,在外人眼中簡直默契十足。
公孫名忽然站出來道︰「公主謬贊了,柔兒的父親原本跟老夫是結義兄弟,兩家原本約好要世代為交,所以小犬跟柔兒自小便定了女圭女圭親想著親上加親,只惜後來柔兒的父親忽然離世,這婚約便一直擱置。如今犬子跟柔兒都以已長大成人便成了親,惜無緣于公主夫著實深感遺憾。」
「公孫先生你不必遺憾,我跟公孫哥哥也並非感情深厚,真的要我嫁給他我也會猶豫的。」她調皮的看了一眼公孫權,「我這次來找公孫哥哥是有要事相商,柔姐姐跟公孫先生若不閑我打擾了,就請讓我跟公孫哥哥單獨相處一會兒,他日我必定告訴你們原委。」
他們有什麼好說的?
桑柔用鄙視的目光瞅了公孫權一眼,公孫權亦是回了一個給她,然後超級賤的喊她︰「娘子。」听的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能把「娘子」兩個字叫的如此惡心,這貨真不是一般的欠扁,「既然公主都說了要跟我單談你就快回去吧。」
她真替他高興,因為她的容忍能力是如此的「高」,所以至今為止都沒有對他出過手。下一次,她誓如果還有下一次,她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會變紅。
「好,沒事的話,那我走了,你們慢聊啊。」她得表現大度嘛,公孫權這種的人相信公主肯定看不上,說完之後她就閃人了。
在拜托了公孫名之後,桑柔就在想,公孫家總共也就這麼大,前院幾棟房,後院幾棟房,中間連著一個花園,花園里有個池塘,在好的景色跟建築人也會膩的。
所以她臨時決定——偷溜出門。
正所謂正大光明的從門口走不叫偷溜,在公孫家女人不能隨便出門,那麼桑柔如果想出門最好的方法只有一個……
「老娘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做一枝紅杏出牆來了,牆太低,紅杏才好爬嘛。」爬上假山,跳上牆頭,輕松兩步她這個紅杏簡單爬牆。緊跟著飛身一躍踩著門口的大石頭利落著地,學過輕功就是簡單啊,她真是佩服自己。
「哇,熟悉的街頭,熟悉的巷尾,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群,熟悉的戲台,熟悉的河邊,我桑柔又回來了。」她舒展了長長的懶腰,對著順帶空氣高功頌德,就差沒感動終于被「刑滿釋放」「得見天日」了。
只不過好景不長,桑柔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今天真不是一個黃道吉日,就在她經過巷子的時候,現了這樣一幕——
她看見三個大漢正在圍攻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而且這個人身上幾乎已經血流成河了,豈有此理,光天化日竟然敢殺人放火?這里是她的地盤。
救人——
一個斗笠不知從合出來,正中持刀砍人的手,那人手臂閃躲不及緊跟著大刀從手中滑落。緊跟著還不待三人反應,一個漂亮的回旋踢便正中下月復。那人後退兩步,還看不清前面究竟什麼情況,便又挨了三腳最終飛撲倒地來了個狗吃屎。
「光天化日就敢殺人放火,今天遇見本女俠,就叫你們見識下什麼叫做三十二路連環腿。」她臨時給自己不知名的武功套路取了一個霸氣又響亮的名字,反正這套動作主攻下盤,有三十二招嘛。
「你……你是什麼人?」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些人也有點傻眼。
「是你姑女乃女乃。」
……
她毫不留情的又是幾腳,來了幾個漂亮的旋風回旋踢外加連環前後掃腿,在成功將對方定位成為公孫權的替身的之後,拼勁權利最終奉上終極腳力完美的把那三個人踢出了一個「振翅高飛」……
打完收工之後,就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替自己拍手叫好,「怎麼樣?本姑女乃女乃的腳力如何啊?」
正所謂女乃女乃以惹,但姑女乃女乃向來不好惹,因為敢稱自己為姑女乃女乃的女人向來都是有暴力傾向的,此乃「真理。」而領悟了這套「真理」的人,通常都會做一件事——跑。
「姑娘救我。」孱弱的聲音來傳自地上的「尸體」。如果不是這里只有桑柔一個人,估計這人絕對不敢找她救命的。
「啊……」嚇一跳,桑柔原本以為這人已經斷氣了,她蹲模了模他的鼻息,「還有氣。原來你沒死啊。」
「救我……救我……」男人在虛弱的求救。
她誓自己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如果不救他他一定會死的。
「你能走嗎?」她問。
「不,不能。」
「你等等。」她實在沒辦法將他這麼一個「活死人」扶起來弄醫館,所以只能四下尋找一些簡易的「裝備」。好在草叢里有一條別人丟棄的繩子跟一個看起來破舊不堪但看上尚還完好的一人大木盆。
她將繩子困在木盆上,然後用光了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把那人裝進了大木盆里,「我沒力氣扶你走,所以只好把你放在這里托你去醫館,喂,你要掙點氣,別回頭我到了醫館你已經斷氣了。」
老實說她今天真的應該看看黃歷的,這種閑事誰攤上誰倒霉,偏偏她就是一個愛心軟的人,平生最看不得的就是有弱者求她,她真是不怎麼喜歡自己這副好心腸又無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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