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沂兒被上官逸塵吻的是天昏地暗的,想來,她蘇沂兒也算是一個奇女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強行的佔過便宜呢?
但是,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到底還是有幾分的羞澀的。
但見蘇沂兒稍一用力,推開了上官逸塵的臉。
「你干嘛啊?」蘇沂兒沖他叫囂了起來,此時,小臉早己通紅一片。
「對不起,有點兒失態了。」上官逸塵突然間的自責了起來。
按說,他見過的女人無數,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的吸引他,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去吻她。這種感覺,那麼的強烈。
蘇沂兒也不理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上官逸塵慌張的跟在她的身後,就跟小跟班一樣。
蘇沂兒順著小路,直走到了盡頭,向回春院的方向奔去。
現在的張氏,就住在回春院,蘇沂兒走近以後才發現,這回春院的燈火似乎還明著呢,大約張氏還沒有睡呢。
蘇沂兒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院中,院中,空無一人,雖有幾分燈火,但是,到底無人。
屋內,清晰可見張氏躺在榻上,不住的咳嗽著。那聲音,有幾分撕心裂肺之感。
蘇沂兒欲要推門進去,卻被身後的上官逸塵給一把拉住了。
「你不能進去。」上官逸塵的表情,有幾分的嚴肅。
蘇沂兒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啊?她是我娘。」
上官逸塵再說起來。「眾所周知,你在刑場被人劫了去,生死不知,如果,你這時候進屋,若是被人發現了,再報告官府,到時候,你還得回到牢中,想要再救你,那可就是難如登天了,記得,你還是帶罪之身呢。」
上官逸塵的話,不無道理,蘇沂兒倒是不怕再進什麼牢中,她主要擔心的是張氏。
若是她身上的罪名沒有洗清的話,冒然的出現,必然是會讓張氏心情大亂,過于憂心,如此,倒是會起到反效果的。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娘都病了,我要是再不去看她……」蘇沂兒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兒。
上官逸塵托頭,站在那里,不住的思索了起來。
「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要不要試試?」上官逸塵同蘇沂兒商量了起來。
蘇沂兒白了他一眼,「說吧……」
「在我說之前,你得親我一下……」這句話,上官逸塵保證,絕不是他想說的話,可是,為什麼他就這麼的說出來了呢。
在收到蘇沂兒想殺人的眼光以後,上官逸塵意識到自己真的說錯了話。
「好了好了,我錯了,」想來,他上官逸塵什麼時候給人認過錯啊,可偏偏就在蘇沂兒的面前,他就賤的可怕。「那個,我听說,明天,巡撫大人要來,你可以攔轎喊冤,到時候,讓巡撫大人為你翻案。你覺得怎麼樣啊?」
上官逸塵覺得他的這個主意還是不錯的,不料,蘇沂兒卻咬著牙齒,狠看著上官逸塵的臉。
「你安的什麼心啊?想讓我死嗎?」
面對蘇沂兒的此話,上官逸塵根本就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劫巡撫大人的轎子,要是被人給打死了怎麼辦?」
上官逸塵听了這話,才算是懂了,但見他突然間的打了一個響指。
「有我在,你死不了。」上官逸塵說的十分的肯定。
就在這個時候,小院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蘇沂兒和上官逸塵慌張的躲了起來,但見蘇沫雪懷抱著一個藥壇子之類的東西,匆匆而入。
屋內,傳來了一陣的對話之聲。
「娘,你就先喝點兒藥吧,你看你咳嗽的這麼厲害……」
此時的蘇沫雪,一改往日的風格,對張氏所說之話,也是輕聲輕語,聯想到先前蘇沫雪暗地里對自己的幫助,蘇沂兒突然間覺得,也許,從開始,她就誤會了蘇沫雪了。
「娘,你听話,少喝一點兒。」蘇沫雪繼續的勸了起來。
張氏劇烈的咳嗽之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稍時,這才緩緩的平靜。
「沂兒找不到,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藥,不喝也罷啊……」張氏因為蘇沂兒的事情,可是傷心傷神,不然的話,年紀輕輕的她也不會病倒的。
「娘,沂兒一定會沒事的,如果,你不喝藥,任由病情發展下去,到時,若是妹妹回來了,看到你的樣子,一定會傷心的……」蘇沫雪再勸。
蘇沂兒的眼楮,一陣的潮濕,想來,在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感情,能比及父母對自己孩子的關愛之情呢?
想到此處,蘇沂兒提腳就往外跑,她怕在下一秒,她就會忍不住的沖進屋子里面去,告訴張氏,自己一切都好,不讓她再為自己擔心了。
可是,她卻不能這麼做,她一定把自己身上的冤屈洗清了以後,再去見張氏。
「你怎麼樣了?」跑了許久,上官逸塵終于追上了蘇沂兒。
蘇沂兒雙肩抽動,「明天,我去找巡撫大人告狀,一定讓他把我的冤屈洗去,不然,我娘的病是不會好的……」
蘇沂兒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好,明天,我陪你去。」上官逸塵伸手,撫了撫她的肩頭,只那一瞬之間,他的雙手卻又松開。看到蘇沂兒如此的傷心,他所能給她的,也不過是更多的安慰和陪伴罷了。
上官逸塵的思緒,飄到了那晚的柴房。
只一顆雞蛋,蘇沂兒卻硬生生的塞入了自己的口中。似乎從那一瞬間開始,上官逸塵的心己然被蘇沂兒給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