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喑啞、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語氣多多少少是莫可奈何。
「氣死才好。」她哽咽。
「氣死了我,你去依靠誰?」
「……」
安歌的心髒悸動。
半晌,權墨的吻再度落下來。
不似剛才的瘋狂霸道,他的吻變得近乎溫柔,一點一點吻去她唇上的血漬,那種感覺就好像在心疼她一樣。
安歌只覺得心口像是有羽毛刮過,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不再全身緊繃著。
下一秒,權墨扯下領帶系上她的眼楮,攔腰把她沙發上抱起來,往樓上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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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得半晌歡愉過後,安歌穿著權墨的襯衫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她躺在權墨的懷里,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握著手機,在微信上向秘書催要幾份工作報告。
他的手用白色紗布包扎著,指尖輸入文字明顯有些緩慢。
「為什麼不用語音?」安歌睜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權墨低頭睨了一眼懷中仍困意十足的女人,冷哼一聲,「我聲音沒你的廉價。」
「……」
是是是,她的聲音才800塊。
安歌從他懷里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腳,有些不適,把腿從被子里抽出來,只見自己的腳踝上纏上了紗布,瘀腫的地方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這麼說起來,她睡得意識迷離之際,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給她的腳推揉。
是權墨?
安歌轉過臉看向權墨,手模著腳踝上的紗布,心底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個……你幫我包的?」
「沒有。」權墨玩手機。
「我看到了。」
「你看錯了。」
「……」
安歌托腮無語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怎麼有人能睜眼說瞎話說到這種程度呢。
「今天是最後一天,報告交不到我這里讓他們全回去吃自己。」權墨按下微信語音鍵,冷冷地說道。
「……」
嘖,剛才還說聲音沒她的廉價呢,這麼一會就語音了。
安歌坐在床上,揉了揉腳,視線落在權墨的手上,不由得想到在沙灘上,權墨抓住席南星領口的樣子……
這個時間,學長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吧。
孤單一個人。
不過不管如何,是個新的開始,他去發展自己的事業,也可以交新的朋友,但願再見到的時候,他的眉目間已經沒有憂郁。
「權墨,有句話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問。」安歌輕聲說道。
「沒資格。」權墨果斷涼薄一句。
「你還不知道我要問什麼呢。」
權墨低眸盯著手機,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聲音格外冷冽,「把‘席南星’三個字從你腦袋里刪除,否則……」
「是,我是暗戀過學長,但現在已經沒有那種情愫了,你別抓著不放。」搞得她和席南星好像真有一腿似的。
那都多少年了,如今見到學長,她只是覺得感慨萬千,沒有當年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了。
「……」
權墨劃著手機屏幕的手一頓。
時間有片刻的凍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