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大家各做各事,散了。」安歌淡淡地說道,伸手將麥克風拿下遞給小優。
人群散去。
小優一臉崇拜地看向安歌,「安歌,你變了好多,你現在就像個架勢十足的豪門夫人。」
听到這樣的夸獎,安歌沒有絲毫的高興,只是道,「人都會在逆境中成長。」
她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成長。
她看過一個故事,老人臨死的時候,有人還在說這女人傻了一輩子,連燒菜先放油還是先放菜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她男人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女人。
老人笑著說,「因為所有的事都被我丈夫做了,所有的風霜雨雪都被我丈夫擋了,所以我一輩子無知啊。」
遇上一個好男人,做一個到老到死都無知的女人。
成為那樣的女人她是做不到了,但她可以成長為和權墨比肩的女人……守著他的一切,等他平安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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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暖了。
安歌走進花房,給土地澆上水後,便走到外面坐到椅子上曬太陽,從佣人手里拿過一個畫板。
提起筆,安歌在上面寫下關系圖。
菲德島→快艇爆炸→席薇的背影照片出現→權墨尋人→謠言漫天→山中大屠殺。
時間線基本是這樣的。
只是謠言幾乎是貫穿始終,仿佛不把權墨抹黑至死不罷休。
就像金分說的,是有人故意要制權墨于死地,引子是在菲德島,救人是為了誘殺權墨……讓權墨進到他們的一個包圍圈。
即使她再怎麼不相信,安歌還是在畫板上寫下「席南星」三個字。
權墨不在,名譽掃地,席南星始終是最大的受益者。
而且他還知道權墨在20多天前就失蹤了。
可席南星模稜兩可的態度讓她捉模不透,如果席南星要殺權墨,在島上就可以殺了,是不想被她痛恨?
如果不是席南星做的,那會不會……是席南星身邊的人所做?為了幫助席南星?
身邊的人……白萱?
還是誰?
安歌在畫板上打下一個大大的疑問號。
「少女乃女乃。」金分走向前來,「您找我。」
安歌揮手摒退左右。
金分推了推眼鏡,待佣人保鏢們都離開後才道,「少女乃女乃,您……」
金分目光熱切地盯著她的肚子。
「嗯。」安歌點了點頭。
「太好了!」金分異常興奮,在胸前劃下十字,「少爺有血脈了。」
「從今天起,你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安排最值得信任的人保護我,暗中也有人要保護我。」安歌說道,「我決定暫時不公開懷孕的消息,替我安排秘密醫院檢查。」
「是,少女乃女乃。」
金分低頭,一口答應。
他明白安歌的顧慮,能把少爺和所有精銳全部屠殺的人手段可見凶殘,如果知道安歌有了孩子,孩子都不一定能保住。
「還有……」安歌頓了頓,低頭看向畫板上的關系圖,雙目失神,咬了咬唇,好久,她才說出口,「上次你說要全面監視席南星,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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