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安歌頓了頓,低頭看向畫板上的關系圖,雙目失神,咬了咬唇,好久,她才說出口,「上次你說要全面監視席南星,去做吧。」
她沒想過她竟會走到這一步。
開始懷疑學長,懷疑那個幫助過她,笑起來那麼陽光的少年……
「是,少女乃女乃。」
「不止席南星,白萱也是,最好連遠在美國的白家都派人監視。」安歌說道,「能設下這麼大一個局,殺掉這麼多人,對方的背景肯定不在權墨之下。」
聞言,金分嘆了口氣,「少女乃女乃,這次在希科爾損的人全是少爺一手培養出來的精銳,權家元氣大傷,值得信任的人手……恐怕不夠安排那麼多。」
不夠安排。
「……」
聞言,安歌想到昨晚那些尸體,心里涌過一陣難受。
那些人是權墨一手培養。
一場大屠殺,殘殺那麼多條人命,也將權墨數十年的經營全部毀于一旦,對方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能耐?
權墨就算現在回來,勢力也不會再如從前。
「少女乃女乃,我盡量安排吧。」金分說道。
「好。」安歌說道。
她還抽調了幾個組的人手去找權墨。
可以說,她現在把權墨能調動的資源都調動了,她真的想什麼殘局都不管,什麼都不去處理,一個人去找權墨。
她現在只想見到權墨。
「我通知了律師,先去整理一下權墨的財產。」
收起畫板,安歌站起來說道。
花銷開支還是要照常,她從來沒管過錢,現在連這個都要開始學了。
「少女乃女乃,今天你還要去醫院確診,開新聞發布會,先休息吧。」金分看著安歌縴細瘦弱的身體,忽然覺得要她守住少爺的一切有些殘忍。
她一無所知,突然就要她收拾少爺不在的殘局。
況且,她還懷著孕。
「沒事,遲早要做的。」安歌說著往前走去。
讓安歌意外的是,她和權墨已無夫妻關系,但她要權墨律師出示權墨所有財產時,律師竟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
「權總一個月前吩咐過,也簽署過條約,太太您可以隨意支配一切,太太有什麼吩咐盡可交待我。」
律師是這麼說的。
安歌拿著那一疊厚厚的文件,鼻子酸澀,整個人強撐著坐在那里。
他是不是早就預感到這次希科爾之行不簡單,所以把賦予了她一切權利……權墨,她只是個女人,他怎麼能一走了之,把這麼多全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安歌的行程很忙,見過律師,還沒弄明白所有的財產,就和金分去了秘密私人醫院。
全程都是保密。
在肚子未顯懷以前,她能瞞多久是多久。
拿著b超確認的單子後,安歌站在醫院長長的走廊里,望向盡頭,那里全是陽光,刺眼極了。
驀地,一個頎長的身影從陽光中走出,安靜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望著她。
安歌靠著牆,朝他笑了,「權墨,我們有寶寶了,5周的寶寶。」
是在菲德島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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