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走多久,眼前就出現了一間間房子。這些房子都是瓦房,大多數都有兩層樓,和我們鎮上的房子差不多一個樣。奇怪的是在每間房子的門前居然都吊著兩個白『色』的燈籠,一眼望去整條街大約有一兩百來米,街道被照得燈火通明。
我朝著街道上走去,街道上的路都是由青石板鋪成的,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好生一派熱鬧的景象。我走進人群才發現他們所穿的衣服和我自己身上所穿的大不一樣,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有點像我見過的城里人所穿的唐裝,更像是清朝時候的服裝。更讓我吃驚的是所有的男人的頭上都扎著一個大辮子,額頭上方也沒有頭發,難道他們是清朝時期的人?這實在是太瘋狂了,我怎麼到了清朝了?這是怎麼回事?
街上小攤小販的吆喝聲聲聲入耳,看來我從大老遠听到的吵鬧聲就是從這條街上傳出的。街上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味,我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說︰「好香啊!」
「呵呵!小伙子,要不要坐下來嘗嘗再走啊?」一個老年男人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笑容滿面的老年男人站在一個攤位前望著我。我對他笑著說︰「老板,你這里的米粉好香啊!」
那男人听到了我再次對他米粉的夸贊,臉上的笑容比剛才更加甜蜜了,對我說道︰「是嗎?好久都沒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了,小兄弟,你請進來坐。」說完他用手指了指他身後的一張桌子。
「我忘記帶錢了。」我尷尬地對著攤販老板說。
那攤老板客氣地對我說︰「沒有關系,就沖你剛才說的那句話,這頓我請了。」
听到他這麼說,我便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在那張桌子旁坐了下去。
攤老板走到我面前仔細地打量了我一會兒,對我說︰「小伙子,我看你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本地人,你是從外地來的吧。」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穿帶的衣服對他笑了笑說︰「是啊!」
攤老板笑呵呵地說︰「小伙子,如果你是本地人的話就不會說我的米粉很香了,因為他們經常在我這里吃習慣了,就不覺得香了。再怎麼好吃的東西如果經常吃的話就吃不出什麼味來了,你說是這個理不?」說完攤老板連忙拉下自己搭在肩膀上的帕子擦了擦我坐的那張桌子。
我點了點頭說︰「老板,你說的在理。」
攤老板死死地盯著我看,滿月復狐疑地問︰「小伙子,你的頭發怎麼會這麼短啊?」
我才想起來,原來街上的人都和這老板的頭上都是長長的辮子,我苦笑著說︰「只因幾日前家中發了一場大火,我只顧著撲火,所以就把辮子給燒沒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沒被火燒著吧?」攤老板關切地問。
我說︰「謝謝你老的關心,我沒有被火燒著。」
攤老板點了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什麼重要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啊!你說是不是,東西燒沒了還可以再掙,要是命沒了可就用什麼都掙不回來了。」
「你老說的是啊。」我點了點頭,聞著陣陣撲鼻而來的香味,又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嘴。走了一天的路,除了昨天晚上在客棧里喝的那兩碗忘魂湯之外就一直沒有進過食,也不知道那兩湯是不是和老婆婆一樣是不真實的。反正我到現在早就已經是饑腸咕嚕了,還不如坐下來吃點東西再走。更何況這是免費的晚餐,只要不是最後的晚餐就行了。
我笑著問道︰「還沒有請教老板你高姓大名。」
攤老板笑呵呵地回答道︰「小老兒姓魯名三,小兄弟你就叫我老魯頭就好了。」
我說︰「那怎麼可以,我還是叫你魯大爺吧!小弟我姓陳名凡奇,平安的‘平’,奇怪的‘奇’。」
魯三道︰「小兄弟你太客氣了,你要吃點什麼啊?」
我說︰「那就來碗米粉吧!」
魯三對著一個老『婦』女說︰「老婆子,給這位小兄弟來碗米粉。」
那個老『婦』女對著我笑了笑,我也禮貌地點點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了。
我對魯三說︰「魯大爺,你這里的米粉賣多少錢一碗啊?」
魯三對我笑著說︰「這頓我請。」
我說︰「魯大爺,你還沒有對我說多少錢一碗呢。」
「三文錢」魯三笑了笑。
我看了看攤老板魯三說︰「老板,不是我沒有帶錢,我帶了很多的錢,不知道在你這里能不能用。」
說完我便從我的褲袋里掏出一張老人頭遞給他,說道︰「魯大爺你看,這就是我們那里使用的錢,這一張錢在我們那里能夠吃上像你這里一百碗這樣的米粉了。」
攤老板魯三好奇地接過我遞給他的錢看了又看,說道︰「真奇怪啊,這上面畫的人是誰啊?」
我說︰「是我們偉大的『毛』『主席』他們。」
「哦,『毛』『主席』又是誰啊?」魯三問道。
「就是國家領袖,為國家做過很多貢獻的人。」我解釋道。
「哦」攤老板魯三說︰「那這一定是你們那里的銀票吧!」
我笑了笑說︰「就算是吧!」
魯三說︰「哎呦,小兄弟啊!你那里的銀票比我們這里的銀票要好看多了,既然你說一碗米粉要不了這麼多錢就還給你吧,我剛才說不要你的錢就不要你的錢。」
我道︰「那好吧,我就先欠下你的,等我日後有錢了一定還上。」
魯三急道︰「你看你又跟小老頭我計較了吧,我說過不要你的錢了。」
听魯三這麼一說,我心中不由的一樂,從前只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能夠吃到免費的晚餐,只希望不要再像忘魂湯那樣難以下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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