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著別處,「一個妃子所生的皇子而已,我們沒必要把他放在心上,倒是其他皇子,這段時間似乎有些不消停。」
七皇子听太子如此說,右手狠狠拽成拳頭,「不消停又能鬧出點什麼動靜來?兵權不在他們那兒,人心也不在他們那兒,他們嚷嚷,不過是徒勞而已。我們把大皇子都能殺了,還對付不了這幾個嘍嗎?」
太子到底年長些,听到七皇子提及大皇子,臉色立即變了,「還提這事做什麼?你我心里明白就好了。七弟,你我是同胞兄弟,比其他皇子更親近,你放心,待二哥坐上龍椅後,少不了你的權勢和榮華富貴。」
「謝二哥。」七皇子低頭行禮,但眼楮深處卻散著狠戾的光芒。
半晌,七皇子抬頭,「那這慕容瑾就先放一邊不管嗎?他是最好下手的皇子。」
太子擺手,「先不管慕容瑾,慕容瑾前幾次在我們的刀刃下逃生,算他運氣好,以後遲早是要喂我們的刀劍的。現在最要緊的,是四皇子和五皇子他們,二哥現這段時間,四皇子和五皇子秘密私會數次,看來是在醞釀什麼。」
「二哥放心,宏達一定幫你除掉這些孽障。」七皇子說得信誓旦旦。
太子拍拍二皇子的肩膀,「宏達,你辦事情一向干淨利落,二哥很放心。不過,這絞殺皇子的事情,你不露面,在暗中操控就行。七弟啊,二哥這是為你好,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母後也無法保我們。」
「是,二哥。這些人一個也逃不出我們兄弟倆的手掌心,那個慕容瑾,就暫時讓他快活一段時間。等我們兄弟倆把其他皇子收拾了,一定給他好看。」
太子點頭,算是回應。
……
慕容瑾現,這段時間七皇子沒有像以前那樣對他進行監視了,而他也從四皇子和五皇子故作疏遠,實則親密的行為中看出,這皇宮里又有一出好戲要上演了。他慕容瑾對這些好戲沒有興趣,其他皇子之間明爭暗斗,剛好讓慕容瑾有了喘息的機會。也剛好以去宮外去向舒婉問清楚那塊玉玦的來處了。其實此刻的慕容瑾並不明白,他已經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舒桃被三夫人打了幾巴掌後,越想,心里就越難受。
「自己沒本事給親生女兒謀求什麼,卻還在這里一副慈愛無奈的樣子,到底做給誰看呢!」舒桃嚷嚷地罵著三夫人,心里的恨意也在這一刻蔓延。
恨意讓舒桃渾身緊,「唯有逃出這舒府才算是真正解月兌!要風光地逃出去,也就只有這只金鐲子能幫到自己了。」舒桃的眼楮盯著這只精致而華貴的金鐲子,同時又想起大夫人的話,大夫人說要問過舒梅的意思後再決定把這意義非凡的金鐲子賞賜給誰。
「我舒桃想要做成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我舒桃想要得到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跟我搶。舒梅,既然你已經痴傻了,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不如就讓我這個做妹妹的,再幫你一把吧。」
舒桃如此想時,整張臉扭曲得嚇人。
舒桃听到房頂上有什麼動靜,抬頭,卻只能看見黑乎乎的房梁。她只當是府上的貓夜里出來覓食,並沒有多想。
舒桃的心里正醞釀著一個絕妙的計劃,只要這個計劃成了,舒梅的小命就不保了。
盡管舒桃的膽子一向很大,但畢竟是涉及到性命攸關的大事,還是有些緊張。
舒桃來到一個核桃色的木箱子旁,這個箱子比尋常木箱子小了很多,比木盒子大不了多少。這箱子是舒桃最重視的,也很少打開。就是舒梅想要看看這箱子里到底放著什麼,也不行。有次,一個婢女打掃房間,把她這小箱子挪了一下,就被舒桃活活打死。
舒桃確定四周沒人,而她的房門又緊緊關閉著,才小心謹慎地打開木箱子。
木箱子一打開,就有一股奇異的香味,這種奇香能致使人昏厥。早有準備的舒桃,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從木箱子里拿出一個艷紅色的小瓶。
小瓶只有手掌那麼高,修長的瓶身如婀娜女子的身姿,妖艷惑人。
舒桃關上木箱子,走到椅子旁坐下。眼楮里盡是得意,「姐姐,這毒是我一直都舍不得用的,今天為了你,我把它拿出來,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舒桃雖然拿出了毒藥,卻沒有立即去找舒梅。娘親剛打了她,按著母親的性格,現在一定是守在舒梅的窗前,抱著舒梅痛哭。
舒桃把艷紅色的小瓶放入懷里,安安穩穩地睡下了。
整個舒府,除了三夫人和老爺房間的燈亮著,就只有大夫人房間的燈還亮著了。
「你看清楚了?」大夫人追問。
那黑衣人點頭,壓低了聲音,使原本就暗沉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夫人放心,桃小姐的確從一個小木箱子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瓶。她還自言自語地說,這毒是她一直都不舍得用的,是為了梅小姐才拿出來的。」
大夫人半眯著眼楮,似乎很滿意黑衣人告訴她的這個結果,「這個舒桃果然厲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了滿足自己的私語,竟然連親姐姐的性命都以搭上。不但如此,做這些事情時,她連眼楮都不眨一下。果然是個狠角色,本夫人真沒挑錯人。」
黑衣人不懂大夫人的意思,大夫人說完,現黑衣人還愣在原地,便含笑著對黑衣人道︰「來領賞吧。」
「是。」黑衣人長舒一口氣,他總覺得深宅大院里面的爭斗比直接的打打殺殺更怕,有點想要逃離這里。尤其是逃離面部扭曲,眼神陰森的大夫人。
黑衣人往大夫人這邊走了過來,伸手準備接大夫人的賞賜。
大夫人本含笑的面容忽然斂了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尤其是那雙眼楮,犀利異常。
只見大夫人紅唇輕啟,「這件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里,不然,我不敢保證你的安危。你是知道的,本夫人想要月兌身,自然有自己的辦法,你就沒那麼容易了。」
「謹遵夫人教誨。」
黑衣人恭敬且謙卑,大夫人很滿意,這才放心地把銀錢給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奪窗而出,大夫人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笑意再一次爬上她的臉龐。
雖然高興,但大夫人還是明白,她要害的人是舒婉,殺了舒梅只是半路出來的一個插曲。本來她對舒梅不討厭的,是看到三夫人她就來氣。三夫人沉寂了這麼多年,一直沉寂下去不好麼?想要浮起來和她這個大夫人斗一斗,那好,我奉陪到底。看誰笑到最後!
大夫人心里雖然如此狠戾地想著,但一想到那日,三夫人抱著被人撈起來的舒梅時,看她大夫人的眼神,心里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大夫人在心里寬慰自己,三夫人已經不如從前了。
只是讓大夫人不悅的是,這個黑衣人,是個身手不錯的習武之人,她一直想要讓這個黑衣人專心為她一人辦事,但這黑衣人卻總是找著各種理由推月兌。
一想到三夫人看到自己女兒自相殘殺的狼狽模樣時,大夫人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扯上一抹哂笑。
「和本夫人斗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三夫人如此,那個舒婉也是如此。」大夫人在心里狠地想著。
舒桃雖然躺在床上還不敢輕舉妄動,但也沒有安心睡下。畢竟接下來的事情是她從不曾做過的,也絕非一件小事。舒桃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熱氣一浪接著一浪襲來,讓她感覺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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