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脂的睡相客氣點說是不太好看,不客氣點說實在是,一言難盡、、、、、、平時她睡覺的時候就老喜歡抱著枕頭說,天氣熱的時候根本不會平躺著,而是側著身子趴在被子上。
所以,楚荊被當成被子了,因為她越睡越覺得被子里面有一股散不去的熱氣擾得她翻來覆去都覺得很不舒服,最後趴的‘被子’雖然也熱得不行,但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氣息,能讓她不那麼難受。
只是這‘被子’干嘛動來動去的,還不耐煩的推開她,她要睡覺啦,能不能安分點,未脂非常煩躁的拍了一下‘被子’,然後全身差不多都趴在他身上。
「嘖嘖。」未脂滿意的咂嘴。
「你是看準了我不會對你怎樣是吧?」楚荊看著胸口上的人兒沒好氣的說,她居然像只猴子一樣趴在他身上,偶爾還伸手撓他,能看不能吃已經夠火大了,居然還被當成‘女乃娘’,真是。
如果她能安靜點他是無所謂啦,對他來說她根本沒什麼重量,可是問題是她不可能安分下來,好像有誰時不時的撓她一樣,她也時不時的撓他,讓他心癢難耐又無可奈何。
誰會對一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女人動手呢。
看她睡著還不忘撇嘴可愛的樣子,楚荊不由得嘆氣︰「是不是無論躺在你身邊的男人是誰,都敢這麼放肆呢。」如果是,那他不介意殺了那個男人的,然後連她也殺了。
「討厭,別吵。」未脂不耐煩的揮手嘟囔,耳邊老嗡嗡嗡的響,吵死了。
楚荊覺得好笑,她居然還敢嫌他吵到她,現在不能睡的是他吧,他被她弄得一身火無法發泄不說,還要擔心她踢被子著涼,搞得他像是她的女乃娘一樣照顧著她。
早知道把她扔進大牢算了。
想到大牢,楚荊馬上推開未脂,他怎麼可以任由她如此放肆!
這絕對不可以。
他絕對不能忘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決不能沉浸在溫柔鄉里,自掘墳墓。
楚荊整理好衣衫,毫不猶豫的走出房間。
未脂雖然睡相不好,但她絕不是個一旦睡著了就雷打不動的人,在被野蠻推開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只是沒睜開眼楮。
一股無名的傷感涌上心頭,她現在傷心什麼勁吶,憑什麼?
為什麼覺得他的絕情對她來說很殘忍呢?
他們根本沒什麼關系。
哎,先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許天一亮就看到肖建來救她了呢。
她從來不是個太愛瞎操心的人,知道自己最後結局的人就是有這種有恃無恐,反正還死不了不是?
未脂再次翻身,把腳放在被子上,然後拉過一角蓋過自己的上身,安然入睡。
「我為什麼不能穿我這身衣服?」未脂問侍女,她昨晚剛換的好不好,還沒有髒呢?
「主子叫姑娘換上。」那領頭的侍女又如是說,那面無表情的樣子真是難為她一直活著了,活像一個萬年不變的木偶一樣。
「真是沒品位。」未脂咒怨道,但還是乖乖換上,她實在不想和這種面無表情加上死腦筋的人這麼毫無意義的耗下去。
未脂看著拖地的裙擺,嘲笑道︰「原來是想讓我順便拖地啊,真陰險,這里的男人都喜歡女人走路的時候順便把地也拖了吧。」以前在未皇宮她差不多把‘她’所有的裙子都改短了,只留下一些覺得剪了可惜的外。
侍女听未脂這麼說嘴角抽了抽搐,這是貴族的女子才有資格穿上這種長裙好不好,一般人哪有機會穿,這姑娘真不識好歹。
「你家主子還叫我干什麼嗎?」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主子只叫我們好好為姑娘打扮。」那侍女一邊幫她梳頭一邊回說。
「能不把這些破銅爛鐵放我頭上嗎,我腦子又沒進水。」未脂煩躁的把一個侍女別在她頭上的簪花扯下來,「你們都別踫我的頭了,我自己的頭發我自己會弄。」
「這個、、、、、、」三個侍女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弄不好主子會怪罪,可是得罪了這位剛剛得寵的姑娘,她們也好不到哪里去。
穿一套華服,頭上卻只綁了兩根發帶,這怎麼看怎麼別扭,程前不明白,這未脂公主怎麼會有這種不愛戴飾品的嗜好。
「別愣著了,浪費我時間。」未脂冷哼,一看到他就來氣,她會報仇的。
管他是听命行事還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