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帶未脂來到了荊王府的地牢里,那地方陰暗潮濕,未脂穿的長裙更是髒了一大截,弄得她極不舒服,她就說吧,她自己的衣服才是最適合人穿的。
里面很安靜,未脂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聲,那種好像透不過氣來然後大口呼吸的感覺最令人無奈了,不開口大口吐出來就要塞住喉嚨一樣,難受。這種靜和窒息感,真想逃出去。
未脂一邊走一邊用那碩大的袖子掩住口鼻,彌漫在空氣中的氣味,讓她感覺胃越來越不舒服,想吐的沖動又來了,她不會是第一個穿著華服蹲地牢的人吧,那楚荊到底有什麼嗜好,居然把她打扮成這樣。
那些犯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一個怪物一樣,而未脂也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們,他們沒事吧,怎麼見人來都不喊幾聲冤枉的,電視里不是這麼演的啊,不是應該很吵,鬧哄哄的嗎?
「真奇怪。」未脂嘀咕,那些人難道都傻了嗎?還是都是啞巴?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不像啊,一副精神不錯的樣子靠在牆上,雖不能說怡然自得,但也沒有很慘不忍睹的樣子。
做囚犯能做到這份上,也算不錯了,也許伙食還不錯。未脂很不道德的想,然後掩著嘴嗤嗤笑起來,程前則是一頭霧水。
她不會怕到瘋了吧,現在還笑得出來。
「咳咳,到底想把我關在哪里?」未脂有點心虛地氣吼,她要被關在哪也是一個問題,這有關她今後是否會住得涼快舒服。
但千萬不能和別人關在一起,她最討厭這種時候有伴了。
「公主說笑了,主子只是想讓公主去看望一個故人而已。」程前說,她見過有人穿著華服來坐牢的嗎?而且難道她不知道這套衣服是以前未皇宮里公主們穿的嗎?
程前越來越疑惑了,難道她真的不是未脂公主?
「哼。」未脂冷笑,他還真不是開玩笑的呢,他居然把未君抓來了,還抓到了這種地方來。
差不多走到盡頭的時候,程前把未脂請進了一間專門審問犯人的囚室里,首先看到的是被綁在架子上的未君,他的上衣已經被剝掉了,一身白肉就那麼明晃晃的露在別人面前。
看到她突然出現,未君明顯很驚訝,而未脂則還是一臉的平靜,好像不認識那個被綁在架子上的人一樣。
未脂只看了一眼她那個‘父親’,然後笑著對上楚荊那戲謔的臉,看他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坐在那里她就覺得更好笑了,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樣。
還有,現在的楚荊,絕對是地獄中的王者,不怒自威,渾身都散發著殘忍的氣息,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那昨晚她霸佔了他的床而沒被捏死,真是幸運。
可是,未脂怎麼會被嚇到呢。
站在一邊的還有四個彪形大漢,一個拿著鞭子,一個弄火盆上的鉗子,還有另外兩個的旁邊是各種刑具,真是玲瑯滿目啊,這種氣勢,夠滲人的。
「那麼久不見了,公主不和自己的父親打一聲招呼嗎?」楚荊笑道。
「脂兒。」未君無奈的叫一聲,既慚愧又懊悔,以為自己連累未脂了。
「老頭,你還是那麼沒用。」未脂撇嘴,雖然知道他很無辜,但是如果不是他和他近百年的祖宗都那麼無能的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嗎?
真是活該。
「脂兒,是父皇連累你了。」未君那一副又想哭的表情,未脂不知道是恨還是、、、、、、算了。
「說什麼屁話。」如果當初她這個‘父皇’把她交出去,哪來她後來的好日子,她並不是個不知道感恩的人。